立秋后,即雨水不断。今晨至昏,更是连绵。
近月,睡前,翻看皮锡瑞《经学通论》。粗算十年间,已是第二次阅读。但真正读得进去,还是近来的事情。儒家经典,传承于今的五经,以往自学中仅以为《尚书》有今古之别,而未分清凡经学均有今古经学之纷争,且还有历史故事缘由在其中。
事实上,中华文明首推儒学,而又难舍道、释。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根本在于传统文化发展中,儒家有孔子这样一个人物典范,用其一生梳理了前朝文化经典,并依个人之力进行了分门别类的校雠训诂。孔子之后的一二百年中,虽均有类似人才出现,但就泛指的中国文化而言,东汉的郑玄确实是旷世奇才。在华夏文明传承史上,应该浓墨重彩,加以彰显。
上午大半时间,于百度上细品关于郑玄公的介绍。约略感到,其人之奇,在于入门自可谓“旁门左道”的术数方技,但转入经学研究之后,立显触类旁通、举重若轻的大家风范。山东有此人物可贺,高密有此人则幸也。
郑公的学术成就和生平经历,也正是人生一世“相得益彰”的个案经典。足可使后进经学名士,明了生产环境和学术后学,足以达到得境界和结果。
清末皮锡瑞先生的经学心得与郑玄公相去千年有余,而诞生于王朝末路的党锢之争和穷极思变,则极具同性。此两者的比较,对于钻研中国文明事业者,应有启发和醒人的功效。
当下,所谓弘扬华夏文明,必应在从理清儒家经典入手,却不能只研究经文,而不细致了解现有经文和原始字词语义的异同;更不能固守一家之言,视旁门左道全是糟粕。自古至于今,融会贯通,殊途同归,始终是人世间大千万物的公理和正道。
(2011年8月18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