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间,在类似《思想的境界》谈哲学讲艺术性质的论坛上,针对当代文学评论和少数“先锋”文学作品以及相关性质的文章,只要能够看到的,都仔细地阅读和思考着。如果没有生活经历和多年以来文学探求,在目前阅读情况下,可能会被这些文字中诸多的“主义”、“先锋话语”和其中为数众多的国家或地区思想家抑或学者姓氏名号所震慑。特别在这些文字中间充斥着诸多不加任何解释的派别和学说,而引用者们都仿若真传弟子般信手拈来、运用自如……如此态势,真格地唬得人们大气都不敢喘息,更尤其像我一样的非“经院”正统,甚至实际上比“草根”邪道都无法类比的泛泛思考者,也就愈发噤若寒蝉,亦愈发不敢发声了。但是,也正因为已经认清了这一点,眼下心态反而变得平和冷静了起来。于是,干脆率性所为,不妨斗胆议论自己看到的一切,抒发以下真情实感吧。
事实求是地讲,近些年来,从生活现实到影视、报刊的形象和文字,在人们日复一日的社会场景和公众印象中,并没有多少激发热情和冲创灵魂的东西。否则,改名《读者》的《读者文摘》不会断炊,文学《大家》不会成了不见人气的小家,影视传媒也不会只有病态的“热潮红”,而就是不见了“永垂不朽”的典范。那么,这些“先锋”文学和“先锋”论说,究竟给我们而今文化氛围产生了多少影响并起到多大作用呢?如果现实人文生活并没有达到书本报刊上所渲染上那种影响程度,是否问题正在于:这些或推选或评比或谁也不清楚如何而来的颇有地位已冠名“大家”者斯人斯作,尚未能切中社会痛处?尚未能唤醒时代要求?尚未能引起民众赏识和振奋?
关于“纯文学”,从报刊上看,好像已经无须去怀疑、解释和争鸣了。文学刊物《大家》已宣称完全为“纯文学”服务,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这种显示是否也就证明了:中国人文环境已达到发达社会精神文明的足够程度了;但凡从事“纯文学”创作者,已经可以不再受到“蒙昧、保守,专横”行为伤害,不会再遭遇“陈旧、迂腐、封建”思想压制了。
其实,对民众而言,无论一部作品标榜何样的文学“特质”,只要其能够引发更多感情激荡,带动更多积极向上思想,促使更多人们愿意加入独立思考和要求自在生活的行列中。那么,这样作品,不管其是否是“纯文学”,也可不论其是否为“先锋的”,甚至不用去追究其是否就是“旧文艺回潮抑或现今文艺创新”。总之,像这样一些作品和作者的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就应给以充分肯定,更应该宽容且见仁见智地去大胆议论和评估。
比照西方精神和物质文化发展史,毋庸置疑,关于中国文艺绝非健康的成长历程,固然离不开政治经济辖制,但国学始终匮乏“真正的或言纯艺术性评论”。如此事实之下,也由此引起了诸多不良社会现象,这起码是近代中国社会文明程度不高的一个重大因素。事实上,类似观点、意见和建议,大概不仅超过了半个多世纪,甚至已有千年之遥了。那么,为什么现有文艺评论和文化导向,始终没能使社会诸多文艺形式和文化氛围,走向促使国民精神和民众思想迈进一种真实可感的进步境界呢?针对类似层面的问题和解答,亟待成为现今文化思考的主流,并应成为追求艺术者努力的方向。因为,只有弄清楚和搞明白了这里面关键问题所在,在中国经济迅猛发展之下,文化提高和社会进步甚至“政通人和”和复兴中华的意愿,才不可能再是那些“反手为云,覆手是雨”者的“事业”,而是国民共同认识、思考和努力的结果。是的,只有这样的进步,才是真格的进步。也只有在这样进步中,才会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齐头并进的由衷欣喜景观和自然繁荣风貌。
(2003年4月草。2014年4月整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