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网络上书写文字,因不愿意随声附和、盲信盲从或浅薄轻率地应答回复。故有意将其搁置一边,不被其桎梏。但日常之间,却无法停止对其中思考或所讨论现象及问题的探究与摸索。
眼下网络文化的肤浅和没地位,一方面是用户局限;二是这一新形势、新工具,尚未能完全掌握;再者,就是使用者没有很好地认识到它的作用和意义。
像一切新生事物在刚一面世时经常遇到的命运一样,人们在因新鲜好奇心理趋使下,心怀敬畏,并在激情地欣赏它的同时,却又以自己浮躁浅薄行为,恣意损害着它的形象。但是,任何新生事物在其降临人世一直到走向成熟的过程中,每一个参与者都在面对着一次难得选择的时机,而对依赖于实践积累的人生而言,又无疑是遭遇一种新生活的挑战。正因如此,社会才时时事事地培养着并造就出一代又一代和一波又一波的新人、新事和新气象。
看美国电影《浪潮王子》。其电影内容所发映出的城市生活人们,其心理负担和个性困惑,都与经济水平和城市文化关联密切,但又仿佛与民族源流和文化传统,却没有了多大联系似的。
人之一生,环境影响、家庭背景、生活遭遇及其经历感受,都深深地埋在个性心灵深处,并佐佑着其心理活动,进而体现在其日常行为举止之中。当其人在生命历程中,出现了无法解脱或不能扑灭的种种无名痛苦和恼火时,通过去挖掘其过去生活的遭遇,尤其是深入探求和寻觅自我心灵曾经有过的创痛及其来龙去脉的话。这种办法和措施,是解脱上面生活烦恼与困顿的有效途径。
不过,生活现实之中还有其它一些令自我无法解脱的困惑、苦恼和厌烦,他们除了上述外在环境中的遭迂经历和创伤外,还有一些是在读书和思学中生发出来的一种对生活现实或未来向往与幻想性的冲动或焦躁,或说是某种知识思想性觉悟和认知以后,而带来的压抑、郁闷和困惑。这后一种痛苦的解脱方式,只能是于自我头脑中尽早确立起或许不是真理,但却能够说服自己的结论性东西;或通过投身生活实践中,去验证和实现自以为是的社会认识及其价值;或者,干脆利落地投入全部精力,埋没于一种手头及身边可触摸到的令自我能够因疲劳而忘怀的其它事务,最好是这样的生活和工作,能够充实和站满了自我全部时空,而无暇顾及其它。
读习佛洛伊德著作中,其对人“性格困扰”之缘由的分析和解释,甚至全部归咎于人之婴幼儿时某些行为或其它一些仿佛深印在基因中无自觉意识性的“东西”上面,名其曰“前意识、潜意识”。
事实上,就人在社会心理和行为中出现的种种异于社会一般性创造力和心里承受力的某些个案而言,必须要综合针对上述问题和现象的多学科研究结论,且要全面地剖析后,才能再给予针对性说明,而不该是简单化的把某一种单方面的认识或泛论,来加以推广。“认识你自己”这一哲学难题,需要历经全面思考和深层次研究后,才能有望新的突破,也才可能找到一条客观、实在的,并能从根本上可以准确把握的解决办法,或言有效途径。
目前,一种不可名状的苦闷和压抑,令吾努力去寻找挣脱的办法。由此,便很快沉浸于《欧阳文忠全集》和《王右丞文集》翻阅之中。王维的诗和画,在唐朝盛世,即名声遐迩。而欧阳修的散文和政论等书体,在今天也仍视为范本。当下读习,不仅仅拘于其文体、辞句和思想内容上的认识和思考,更多是从其生平经历中,结合作者当时文字表现情况,来认识一个时代中,世界、社会和人生等诸多方面之间的联系,以及他们可能对其人物艺术创作上的影响和意义。
正如欧阳修所叹:“自古异人间出,前后参差不相待。”
的确,每一次中国在政治意义上的国家“大一统”后,特别于汉文化主流指导下,均能层出不穷地涌现出一批又一批文化艺术方面的创造者,更尤其为集大成者。这些人物的个性魅力,不仅在于其才思敏捷、通古识今,也不仅是他们生途跌宕、坦荡胸襟,尤为特色的是他们无论地位显赫还是卑微,均能极尽才华、吐艳流芳。这一切在上面两位大家文集中,通过其文章诸多对同时代及其以往人事的议论和评说中,可窥得一斑。
(2003年春草。2014年9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