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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深秋的早晨(1 / 1)

秋天,楚剑认为是山村中最好的和一个季节。一些果实成熟了,像石榴、柿子、柚子、香蕉等等,都可以收获了。另外,许多草谢了,不再让人觉得野草汹涌势不可挡的样子。秋天,山让人觉得更高了,河里的水让人觉得现清了,树上的鸟更多情了,空气更清新了,早晨的时光更美好了……

但是,秋天是少雨的季节,已经有许久没有下过雨了,空气干燥了。大地都有点干旱了,庄稼都有点耐不住了。

楚剑喜欢秋天一大旱就出到屋外,看看山那边的浮云,看看早起的在枝头上撒欢的鸟儿,伸伸懒腰,吸几口清新凉爽的空气……这时候,他感到世界是最美好的。

屋的右边,是楚剑的爸妈搞养鸡的场地。这是一片肉桂林,那手臂或者大腿般大的肉桂在那晨曦中精神抖擞地站立着。那些鸡,已经早早地起来了,迈着谨慎而又好奇的脚步,走出微微的晨光中,去寻找它们的早餐。有几只看到了在它们认为是庞然大物的楚剑,就举起了头,警惕而又奇怪地转动着,看样子马上就要咯咯咯地惊叫了。楚剑看到,鸡转头可不像一般的动物,可以缓缓地转动,它是要一个角度一个角度地转的。它转动的过程是非常快的,它停下来时,头就定下来了。楚剑想,鸡怎么会这样转头啊?

忽然,楚剑看到淑走在玉桂林里,她迎着晨曦,迎着微风,光彩照人、衣裾飘飘。晨曦中,玉桂林里,美人儿,机灵可爱的鸡们……这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村早晨的图景。

“淑。”楚剑叫她。

淑回过头来,“哎。”

此刻,淑回眸一应百媚生……楚剑差点都心醉了。

淑又说:“刚才你没有醒,我没有叫你,你快过来。”

楚剑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淑说:“快来看看这早起的世界。”

淑又说:“你看,草叶上的露珠,还闪耀着光芒。秋凉的夜晚,沾湿了肉桂叶罅隙下的土地,早起的鸡正在欢欣地觅食……这一切,多有生命力,多美好,多有诗意!”

楚剑说:“是啊,很好,世界很好……”

这时,楚剑忽然听到堂大哥在他家里喊他,叫楚剑去帮忙抬一下猪呢。原来,他家也养有两头大猪,今天出卖了。本来是来两个屠户收购的,有一个有其它事,就只来了一个。人手少,抬不上摩托车,堂大哥只好来叫楚剑帮手了。

而堂大嫂,本来是去广东打工了,因为前些日子堂大哥的脚痛了,有时行走不方便,所以就回来了。堂大嫂回来,堂大哥就好有个照应,也可以帮堂大哥分担一下家务和农活。

楚剑问:“马上吗?”

堂大哥说:“马上。”

他们来到堂大哥家,屠户早已经来了。屠户的摩托车上扎着一个大铁笼,准备装猪时,屠户把铁笼从车上解下来,啪的掉到地上,几根松动的铁丝在咝咝地发响。

他们入到猪栏,把一头猪赶入笼中,用绳子封住笼口。他们称猪用的是杆秤,用杆秤必须要两个人抬,一个人把秤,而屠户把秤是约定俗成的,其它人没有这个权利。

称猪的时候,淑看到堂大哥和大嫂也入了臭哄哄人猪栏里,她觉得有点奇怪,难道要那么多人抬吗?

把猪赶入了笼,楚剑抬一头,堂大哥和大嫂抬一头。堂大哥帮抬的时候,大嫂站在他的身后帮托。淑看得惊呆了,他们真恩爱啊!

原来,堂大哥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自己的力量又抬不了,所以大嫂就在后面帮托一下。而大嫂自己抬,她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看到他们那么恩爱,淑的心感动了,她对楚剑说:“剑,我也入去帮你。”

楚剑说:“不用,这猪栏太小,都入不了这么多人了啦。”

淑看看,就没有跨进去。

那屠户笑话淑,说她怎么不进去帮帮她的老公。

淑说:“我想帮呀,可是我进不去。”

楚剑说:“听他们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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