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过到头来说楚剑和小悦以前的事。
他们当时已经在小镇上摆上了地摊,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他们觉得他们做这行是正确的,因为每天确实有一些收入。少时有几十元,多时有几百元,节日的时候上千元都有过。这样,足够他们的生活开支了。他们一般都是一周去一次市里进货,去进货时,他们是开着自己的摩托车去的。他们知道,其它的小摊贩去进货时,则是一起租汽车去的。
楚剑有时搭着小悦一起去进货。他喜欢和小悦去,他们驾着摩托车行驶在那曲折的柏油路上。路的两旁有一排桉树或者相思树,又或者花森树,再外面是一座座的山或者田垌。去的时候往往是早上,空气十分清新,心情也特别舒畅。他们的摩托车就像一粒珠子,滚在那黑色的飘带之上,那般流畅、那般惬意、那般行云流水。楚剑也喜欢和小悦走在那人群熙来攘往的热闹城市之中。之后,他们走进商品琳琅满目的批发市场。他们在那各式各样的商品之中浏览、问价、比较、下单。他们相互倾听意见,选择出觉得最合适的商品……
在一间电子商店里,因为一台收音机,他们的意见有了分歧。那是一台德生牌的收音机,体积稍大,但设计很新颖,还有一条长长的绳子,可以带在身上。那声音也很洪亮、清晰,楚剑很是喜欢。楚剑很想把这台收音机买下来留给自己。但是由于价格太贵,小悦不想让楚剑买。小悦说,这么贵的收音机,就算他们想卖出去,也没有人舍得花那么多钱来买。小悦不让买时,楚剑就没有买。但他对那台收音机爱不释手恋恋不舍念念不忘。
再一次去进货时,他们又看到了那台收音机。楚剑取下那台收音机把玩、聆听,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他又征求小悦意见,说买这台收音机。但是小悦仍然以价钱高,没什么用的理由来拒绝了。楚剑又只好放下了那台收音机。
楚剑实在太喜欢那台收音机了,因此他断断续续地对小悦说:“我想买下那台收音机。”
小悦总是那么坚决:“别买。”
小悦就是这样,她沉醉于小买卖的赚钱之中,不会受新颖别致的事物所诱惑。而当时的楚剑,就觉得这台收音机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他简直快要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得到这台收音机了。
他一再劝说、要求小悦购买那台收音机,小悦都没有松口。
回来时,在出了城区的时候,楚剑和小悦吵架了。他们吵架的原因是楚剑想买一把青菜,而小悦却说不用买,等一下在路边顺便摘些田淡菜就可以了。是的,他们当时过着非常节俭的生活,经常到野外挖野菜来做菜。
能省一块几角钱楚剑也觉得很好。楚剑和小悦的事,向来是小悦说了算,从来不用楚剑作主。可不知为什么,楚剑觉得很不爽,这次他不想再听小悦的了,因此他硬是去买了一把青菜。买了青菜,小悦很生气的样子,还骂了两句楚剑。楚剑心里不服,就说:“那收音机我也要买!”
小悦说:“你要是买收音机,我就回家掉,你自己在小镇。”
楚剑说:“回你就回呀,我又没拦过你。”
和小悦顶了几句,楚剑把已经带出了市区的货物扎在车后,让保管员看好,就一意孤行地上了进入市区的公共汽车。这次,他一定是要把那个收音机买下来了。小悦的这时的脾气也很犟,她说要是楚剑去买那收音机,她就自己回家掉,不要楚剑搭了。
楚剑来到那个电器批发店,说要补一样货,很快就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收音机。在这里的批发店的规则是,如果要少量进货,一定要说是补货,不然那商家会以为不是商家进货,从而按零售价出售。
楚剑来到市区外保管摩托车的地方,怎么也找不到小悦了,小悦大概是真的坐班车回家了。想到和小悦欢欢喜喜的来,却要这样不欢而散的回去,他感到一种难言的失落和不安。那时他们没有手机,因此他不可能马上联系到小悦了。
楚剑想小悦上车应该还没有多久,他要追上小悦,把她拦下车。他要搭着小悦一起回去,他现在觉得很难接受这种孤单、凄惨的收场!
楚剑扎好货物,一溜烟地上了二级路。他把摩托车开得飞快,像要参加摩托车锦标赛似的,和那些班车赛着。每遇见一辆回小镇的班车,他都要多看几眼,看看里面有没有坐着小悦。他的车开得快,又这样频频地眺望和回头,实际上是很危险的。然而他是要故意耍些杂技似的。然而一路来,他看尽了不知多少辆回小镇的班车,都没有看到小悦。看不到小悦,他就继续向前找。
二级路走完了,要走那段长长的弯弯曲曲的山里的柏油路。数不清多少次,楚剑搭载着小悦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这条清爽的林间大道上,亲密呢侬。现在,楚剑仍然保持着飞快的速度,他已经赶超了好几辆班车,在接近班车时,他从后面,超过了班车时,他从前面回头看,都没有看到车上有小悦。
在转一个弯时,有一辆汽车满载着笨重的沙石艰难地行走着。这辆车正好来到弯的另一边的时候,楚剑飞速从后面追了上来。当那汽车的屁股出现在楚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