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出门去忙些什么活了,淑在厅中看书。这是楚剑以前买的书,有两个书橱,很多都没有看完。有时,楚剑也是在家里看书。
但此时,楚剑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用橡皮筋做一个手工。淑从书沿上透出脸来看看楚剑,问他这是在干嘛。
楚剑说:“我在做个胶射。”
淑问他什么是胶射,楚剑说胶射就是一种最简单的射鸟工具。
没过多久,楚剑已经做得了。他说要试给淑看,淑于是放下书本,随着楚剑出到屋外。楚剑指着肉桂树上的那张发黄的肉桂叶说:“我就把它射下来让你看看。”
说完,楚剑把那根橡皮两头的两个胶圈各套到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上,中间的胶片上包一粒沙,右手捏住并向后拉,举起手对准黄叶,只听到“嘣”的一声,那二十米开外的那张玉桂叶随即忽闪忽闪地掉了下来。
淑过去把那片黄叶捡了起来一看,发现沙子击中的是比牙签略大的叶柄。淑吃惊地说:“你真厉害!”
楚剑笑了笑,他想把自己用手投掷就可以把叶片击落,犹豫了一下,他又没有说,——反正自己已经算是退出江湖了!
楚剑说要去找到儿时的乐趣,去大榕树那里射鸟。那里鸟很多,大的小的都有。淑欢欢地叫了起来,说:“好呀好呀,我也去!”
他们来到大榕树下,榕树上各种各样的鸟忽啦啦的都飞了。他们不想去追那些鸟,于是就在榕树边上的一个草丛中埋伏起来。他们蹲在一起,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淑靠在楚剑的肩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楚剑压低声音唤着淑,并转过身来要抱住她,她却一下子倒到了他的怀里。在怀里,她睁开眼,哧哧地笑了。笑停,她说:“吻我。”
楚剑就低着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谁知她却一下子吊住了她的膀子,不让他再抬起头来。吻了一会,楚剑抬起头来透了一下气,忽然在嘴前竖起一只手指,示意淑不要吵闹,榕树下有情况呢。淑随着楚剑的目光看去,看到榕树下有一个陌生人鬼鬼祟祟地走过。
“这家伙看起来不对头。”楚剑说。
淑说:“我也觉得。”
他们看到那个人是朝堂大哥家的方向去了。待他转过了一个弯,看不见时,他们从草丛中爬了出来,抄后面的小路来到了堂大哥家的屋后一块坪地上。堂大哥家也是只有一层的楼房,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他屋外三分之二的情况。果然,那个人一下子就转入了堂哥家的后背,他看了看两个后窗,一下子爬上了窗棂上,又像猴子一样爬上了窗户上的那块檐板上,再从那里一纵身,攀上了楼面上……
“贼!”楚剑轻轻地对淑说道。
“怎么办?”淑压低声音问。
楚剑没有回答她,而是捏起了胶射,嘣的射了一粒沙过去。沙射中了那人的额头,只见他一摸,竟然有血了。他惊慌地四下张望,却又看不到什么可疑的迹象。
“可恶的虫子!”那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于是他又犹犹疑疑的向楼面通向屋里的门走去。那门简单地扣着,他只稍一用力一拉,就开了。之后,那人像老鼠一样钻了进去。
楚剑叫淑在这里等着,随即纵身一跳,就悄无声迹地跳到了楼面,也从那道门进了屋里。刚到中厅的门,他就看到了那个人正在撬堂大哥的房门呢。
楚剑面容冷峻地走了出去,说:“你——要不要先来杯茶?”
突然间出现个人,那人慌了手脚,却故作轻松说:“那倒不用……我看是入错屋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那个人说了这句话,转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楚剑沉声道:“我看你没点教养。既然入来了,连名也不报一声就走了。”
“没……没……必要了吧。”那人说。
楚剑三步并作两步跨了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胸口,压到墙上,厉声问:“有没有必要!”
没想那人凶相毕露,右手在腰间正要摸索什么,楚剑说:“找刀是吧,在这里呀。”
楚剑说完,左手抽到他的面前,拇指轻轻一捏,“飕”的一声,一叶雪白的刀片从刀柄里吐了出来。原来,楚剑在揪那人胸口的同时,左手已经迅速取下了他的小刀。
这时,堂大哥推开大门入来了,在他身后的是小悦。堂大哥似乎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应该是小悦告诉他的。堂大哥看看屋里,发现没有少什么,又问一下那人偷到什么东西没有,那个低头说没有偷到。堂大哥就叫楚剑把他放了。
楚剑问一些话,又教训了一顿,就把他赶出了山村。“你干嘛要偷,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你干嘛不去看看!就算你真的想偷,干嘛要来这山村里偷,这里的人都穷,有什么可偷的!就算你这次真的得手了,人心是贪得无厌的,下次你还会去偷,俗话都说入山多撞着豹,你就不担心哪天会被抓去了,蠢货!”楚剑这样解气地没头没脑地骂了一通。
原来,他是附近一个镇里的人,平时吸毒,如今已经没有了毒资,是出来找点毒资的。现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