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命人牵来两匹马,让洛宁夕先挑了一匹,接着两人各自跳上马背,朝着山下那一片空地奔了过去。本来从山上看着很近,以后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可及至走上那弯弯曲曲的小路,又是绕山,又是淌河的,竟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那里。
军营入口摆着个木栅栏门,上面驾着铁枪,守门的将士看是五皇子,赶紧来开了栅栏,让二人骑马过去了。一直行至空地前,五皇子才下了马,洛宁夕也随着他下了马,交给一旁的将士。
“不用去打扰二爷,我们只是来瞧瞧!”五皇子对前来拜见的将士说道。
洛宁夕走上前,见那将士离开了,便道:“我听前面的动静,是在练兵吧?”
“你且随我来,让你开开眼界!”五皇子道,说着便领洛宁夕去了练兵场。
洛宁夕看着那一排排营帐,少说这里也有两三万将士吧,那其余的一大部分应该是在城里驻扎防守。一直走到练兵场,洛宁夕停在一边,便见一人穿铠甲在前,正领着后面两三千将士训练。前面那人一招一式,都尽量减缓了速度,好让后面的人看清,虽是如此,但那招式也能展现出凌厉来。
五皇子在一旁看得心痒痒,见那边要训练结束,便挑起一长枪向前面带队那人刺了过去。那人虽不防,但动作机敏,一个翻身便避开了,接着反身挥动长枪迎向了五皇子。借着他反身那一刹,洛宁夕终于看清了那人,竟是那病怏怏的二皇子。
洛宁夕一边气着一边也耐不住好奇心仔细瞅着,那两人你来我往,招招狠戾,哪像是在比划玩倒像是真正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洛宁夕看着惊心,见那五皇子一枪直指二皇子的心脏,她禁不住哎呀一声,而那二皇子先是好像着了道,三步五步后退,接着倒是猛地侧身,挑起那长枪直抵住五皇子的腹部。
胜负已定,洛宁夕长长呼了一口气,她倒是看紧张了。五皇子把长枪一扔,两手投降,笑道:“二哥,您英勇神武,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二皇子收回长枪,笑着摇了摇头,见洛宁夕在那边,又狠狠瞪了五皇子一眼,然后把长枪扔给属下,往洛宁夕这边走了过来。
“外面风冷,你怎么出来了?”二皇子笑问道。
洛宁夕打量着二皇子,这人一身铠甲,自是英气不凡,又加之刚才那功夫,让她彻底对此人改了观。
“外面天寒地冻的,二皇子倒也不怕犯旧疾了?”洛宁夕讽刺般问道。
二皇子一笑,道:“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这铠甲!”说着,二皇子朝自己营帐跑了过去。
五皇子笑眯眯的凑了过来,道:“你瞧我二哥,相貌不用说了,天下有地下无的,学识,就是那状元郎都要靠边站,还有那功夫,也是一等一的,你就心里偷笑吧!”
洛宁夕却是讥笑一声,道:“凭他是天上的神仙也好,地下的龙子也罢,我瞧着不入眼,谁能奈我何?”
五皇子咬牙,道:“我还不信你能找到比我二哥更好的!”
洛宁夕撇撇嘴,不理会这个恋兄成狂的痴人!
那二皇子穿一身靛蓝色长袍,金丝祥云图案,腰间系同色的宝石锦带,披一件雪白的狐狸毛皮披风,墨发束起,发丝随意披散着。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行动之间自有一股子高贵的气质。
洛宁夕一向爱美丽的事物,自然也爱看美人,这时候少不得看得有些痴了。
二皇子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正想着多瞅瞅这边的地形地势,自然也不会拒绝。两人骑着马出了军营,洛宁夕跟在二皇子身后,打量着四周的山势,可否有低矮的地方或有平缓一些的山势,她能攀爬出去。
二皇子见她如此,便知她心中所谋划,脸上闪过落寞,却一闪而过,未表现出不满来。老六说,既是你喜欢到心坎里了,何必还讲究什么你情我愿,你且娶了来,生米煮成熟饭,她一个女人家还能怎样?有时候,他还真曾这么认真考虑过,可也知道这万万使不得,她非是一般的女子,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她必定恨他一辈子。
未见用情,只道无情,何时竟满眼满心都是她,如若一见,便心生欢喜,几日不见,便思之若狂,苦苦隐忍着,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待细细想来,才发觉用情已深。
约莫着有半个时辰,便到了二皇子说的那个好地方,洛宁夕一瞅原是个山洞。她微微皱了皱眉眉头,随二皇子下马,然后踏着小路往山洞那边过去。及至走近了,洛宁夕便看出了这里的奇特之处,因着还未出冬,桃树依旧光秃秃的,可这洞前却有一颗桃树竟发了新芽,在这冬日里尤其看着可贵。
洛宁夕不由脸露惊喜,越过二皇子跑到那桃树前,便觉一阵阵热气吹来,扭头一看,原这颗桃树正对着洞口。她便往那洞口走近了几步,果然热气更盛了,再往里走,隐约能听到流水声。
“这山洞里有温泉?”洛宁夕问道。
“顺着山洞往深处走,便有一个泉眼,乃是天地灵秀之作,我无意发现这地方,便常常来这里沐浴。这泉水有滋养之效,这一冬下来,竟不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