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夕一时懵了,被苏云娘好一阵摇晃才回过神,急急下床,踉跄的就要往外跑。幸得静雪给拦住了,好赖给她梳洗了一下,换好出宫的衣服,又披了一件貂皮披风,这才让洛宁夕出宫。
洛宁夕快马疾行,一路往洛太师府而去,本来静风是跟在她身后的,可跟不住她的急性子,几个弯拐过去,再看时哪还能看到洛宁夕的影子!
静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现在一想才觉得有点蹊跷,明明前两天看宋老夫人还那么硬朗,并未听说哪里不舒服。这么想着,她已来至洛府大门前,下了马拉过守门房小厮的老婆,问她二姑娘可回来了,见她摇头,心下已猜到一二分,又问她是不是老夫人病了,她便又摇头说,早起还见老夫人来着!
静风听此,腿已有些发软了,那妇人赶忙扶住她问可是出了什么事,静风扶着那人缓了一会儿,便赶紧去找宋老夫人了。
宋老夫人一听,拍了一下大腿,道:“坏了!”
洛宁夕心里越发焦急,便骑得越快,不想前面突然跑出一个孩子,她急急勒缰绳,因着马跑太快,猛地一拉缰绳,虽然勉强停住了,可马前腿腾起,她生生被甩了下去。硬生生摔到地上,正疼的喘不过气来,却似见几个大汉围了过来,她还没想明白,便中了迷烟,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洛宁夕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绵软的大床上,四周围着帐子,上绣百花图,从床栏可以看出是紫檀木的床,雕刻着兰花香草的图案。
洛宁夕用胳膊肘支撑这自己稍稍起身,撩开床帘往外看,见这间屋子很大,正中间放着暖炉,临窗的一边设暖榻,踏上放着炕桌,两边皆是明黄双龙戏珠的靠背。另外一边是几把紫檀木的椅子,两把椅子中间是一个方桌,桌上摆着花瓶和茶具。墙上挂着名人的字画,多是山水画,只一副与众不同,是一张美人图。
洛宁夕缓了一会儿,这是便有些气力了,起身下了床,头还有些眩晕,于是扶着桌子往门口那边走。
经过那美人图的时候,她抬头瞧了一眼,立时惊住了,那上面分明画的是她!
洛宁夕再仔细看那落款,心中是又惊又惧又无可奈何,她已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了。正在这时,洛宁夕听到脚步声,她不慌不忙的反身坐到木椅上,门被推开,立在门外的果然是那人。
“你可醒了,本皇子正怨他们用药量大了。”二皇子龙君轩走过来道。
“本宫一向道二皇子是个君子,却不想也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洛宁夕冷淡道。
“确实卑劣,只是到底达到了目的。”
“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称心如意,少了我自然还有旁的人!”
“少了你,旁人又有何惧?”二皇子一笑,见洛宁夕火气更盛了,便又道:“你现在火气正盛,本皇子还是不要来惹你的好,你且先休息休息吧!”说着,二皇子转身离开了屋子。
二皇子走后,洛宁夕悄悄走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不禁恨恨骂了一声,外面十几个护卫守卫,不时还有巡查的卫队,任她长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洛宁夕没法,只得闷在屋里,如此几日过去了,那二皇子竟果真没来招惹她,倒是那五六皇子来了一趟,被她冷言冷语的讥讽走了。
伺候她的是两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似是得了命令,只管用心伺候她,却不与她说话,即使她问了也不答。
这日一早,洛宁夕起床梳洗,简单用过早膳,无所事事,便趴在窗边发闷。她这一失踪,也不知道舅父和奶奶知不知道是二皇子所为,而且现在外面的形势,也不知道如何了,没准儿她在这看着窗外那颗桃树一成不变依旧光秃秃的,外面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真真的山中晃晃一日,外面已沧海桑田!
洛正胡思乱想,那五皇子又来了,她扭头瞧了一眼,依旧回头看窗外,也不搭理。五皇子龙君毅依旧笑眯眯的走了进来,道:“我今儿个要去军营,想着娘娘这几日定然闷坏了,便过来这里问娘娘可愿意随我一起去军营?”
洛宁夕眼珠子转了转,回过身道:“难得五皇子还想着,本宫怎好拂逆五皇子的好意!”说着洛宁夕已然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饰,便率先往外走去。
五皇子笑了笑,心道这小女子定做足了心思,只是他又不是傻子!洛宁夕随五皇子走出这院子,总算不是那一片天地了,这才发现这小院是镶嵌在一个大院子里,几座小院围成大院,中间是一片空地。
这座院子像是新建的,因着前面这块空地都没来得及修整,还露着瓦砾。
这大院只前后两道门,各有十几名持长枪的护卫守护,洛宁夕随五皇子出了大院的东门,这才发现这座院子是建在平缓的半山腰上,远处星星点点可看见几处人家,再往远处看,那临河处有一片广阔的空地,上面扎着营帐,应该就是军营了。
这齐鲁地界的气候与京都倒无甚大的差异,只是更湿润了一些,而且这漫山遍野的松树披着绿裳也比京都里的冬天更新鲜。
洛宁夕深深呼了一口气,感觉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