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得她及时出来,静风虽武艺高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况一波一波侍卫围上来,假若这二皇子真被带走了,一番严刑折磨,再加上他那病弱的身子骨,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胆!尔等狂徒,想掉脑袋不成,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还不给本宫退下!”洛宁夕一步上前大声怒喝与静风交手的侍卫们。
那些侍卫本能的被喝住,但接收到大皇子的眼色,便又纠缠了上去,势必要打开一条路,押走二皇子。
洛宁夕气怒的冲大皇子喝道:“长乐宫前,大皇子未免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
那大皇子却是一笑,面若桃花开,道:“本皇子机关算尽,惶惶而终日,终得十年积聚,却奈何那老皇帝不堪一击,九五之高位伸手便可得。本皇子十年磨一剑,却不得出鞘,好不憋闷,恰是你出现,转机而来,本皇子本想与你游戏一番,以解无趣,可不想你不是小猫却是一头咬人的老虎!现在,本皇子没了耐心,你若聪明最好自去保命,别掺合进皇家的事!”
洛宁夕心中一惊,不想这大皇子如此坦露心机,也不怕她拿住把柄,看来是打算拼死一争了。想来这大皇子也必有把握,那奉天帝定是大限将至,而他将要密谋夺宫。
洛宁夕稍稍稳住心神,知道现在慌不得,她必须救下二皇子,她必须求得一个平衡,一个谁也不敢轻易妄动的平衡!
那边,静风已渐渐吃力,洛宁夕直直看着大皇子,道:“今日,本宫既然在此,便不能让你得逞!”
洛宁夕说完,正打算亲自杀入战局,这是下下策,等于与大皇子撕破脸,日后便不好********了。正在这时,突然又冲进来一波侍卫,这些人却反戈以对,与先前那些侍卫打了起来。
洛宁夕大大松了一口气,知是舅父和老夫人那边的人,其实宫里表面平和,内里各种势力暗中较量,斗争早已开始!
“都住手!扰了圣上清静,谁也别想活命!”洛宁夕大喝一声。
这次,她手上有了筹码,大皇子也清楚再争斗下去,自己也得不到好处,便冲那黄亮点了点头。两边的人都收了兵器,各站一边,而静风趁机解了二皇子身上的绳子。
“皇后娘娘,今日之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动干戈,既是这老二得娘娘费心说教,那本皇子便放心了!行了,都散了吧,本皇子也要回府了,这一上午,尽是折腾了!娘娘,您也累了,回宫歇着吧!”大皇子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顺阶就下去了。
洛宁夕也不计较,与那大皇子一番客气后,带了二皇子回明月宫。她心知那大皇子急了,急的几近失去理智,看来他那边的局势可不容乐观。
回到明月宫,洛宁夕坐到软榻上,二皇子行了礼后坐到一旁,许是受了惊着了凉风,一直咳嗽不停。洛宁夕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着那二皇子,他久病缠身,身子骨又弱,真是深藏不露?只是不能否认,她对这个二皇子比对那个大皇子有好感,病弱美人,又是一副菩萨心肠。
“今日之事,给娘娘添麻烦了。”二皇子道。
洛宁夕叹了口气,道:“本宫刚见了圣上,他言道,你的孝心他领了,只是不必再去长乐宫了,徒惹麻烦而已!”
二皇子脸上一白,似是受了打击一般,轻声道:“父皇……儿臣却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是连见一面都不能……”
“二皇子,你该体恤圣上的用心,他爱你护你,不想你卷进这纷争而已!”洛宁夕劝慰道。
“可人生在世,父母病重,却不能侍奉于床前,我……”
“皇家不比一般人家,二皇子,你当明白圣上的苦心。”
二皇子似丢了心失了魂,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明月宫,洛宁夕不忍,便让静风给送回府,顺便再去打听一下定北王之事。
定北王回京,却不进宫,不知他意欲何为?
苏云娘带着宣舞在宫里游玩了一上午,直到午膳才回来,宣舞一脸兴味,直嚷着下午还要出去。
“上午去御花园的时候,巧遇上了宁妃娘娘,她知道宣舞是娘娘的师妹,便送了一对翡翠手镯。”苏云娘道。
“是啊是啊,那位娘娘可真是好人!”宣舞一边给洛宁夕看她手上的翡翠手镯一边兴奋道。
洛宁夕看了一眼,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在这宫里,人从不以好坏和良善相分,而是以权谋和心机,那宁妃表面上与她亲近,心里却有比较,不过利益相投而已。
吃过午膳,小憩一会儿后,洛宁夕带宣舞去了东宫。一路上,洛宁夕把小太子的情况与宣舞详细的说了。
宣舞听得认真,最后傻傻的说了一句:“小太子真可怜,我以后一定把他当弟弟疼!”
洛宁夕心中苦笑,宣舞如此天真可人,她是不是不该带她入宫。
入了东宫,一直行至小太子住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