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洱海边欣赏了一会儿风景,我忽然感觉肚子饿了,看看时间,快下午5点了,于是决定去吃饭。
到了大理,自然是要吃鱼了,这里我好歹也来过几次,于是凭着记忆来到一家食馆,这里虽然环境差一点,但是味道却是一流,尤其是那鲜美的鱼汤,让人难以忘怀。
虽然刚过5点,但是这里的生意却是爆满,让我有点意外。
女老板迎了上来,普通话夹杂着方言地问道:“先生,请问您几位?我们小店只有一张小桌子了,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朋友多的话只能请您稍等了?”
我干脆地答道:“只有我一个人,正好”,于是我被引到了靠窗户边那唯一的桌子坐了下来,女老板留下点菜的伙计照顾我这边便离去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各桌吃得正酣,耳边也传来了天南地北各地的语言,有东北的、河南的、北京的,也有本地的,好一派热闹景象。我留意到每桌基本上都上了鱼,果然大理的鱼名不虚传。
接过伙计递来的菜单,我简单地点了几个小菜,刚要点鱼,忽然女老板出现在了旁边,对我说:“嗯,这位客人,不好意思,由于今天客人实在是太多,我们座位有限,您这桌不是还有一个座位空着嘛,想和您商量下,能不能让这位客人和你坐一桌,凑巧了,她也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见老板略显壮实的身后闪出一个娇俏的身影,不等我说话,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那副大大的墨镜挂在脸上,却不是刚才洱海边斗嘴的姑娘是谁!
我张开了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姑娘快速地取下墨镜,露出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朝我眨了眨,嘴角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到:“大叔,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看来咋俩真有缘啊!这位子就给我坐吧!”说完呵呵地笑了一声。
“不行!”我朝女老板说道:“这桌子是我先坐的,不能让她和我一起坐。你请她离开。”
“这……”老板露出迟疑的神色。
“老板你别听她的,我们认识的,没问题!”依然是那副标准的北京口音。
我有点烦了:“我说你是跟踪我怎么的,记恨在心了是不,一点小事这么想不开?”
“谁跟踪你了!我吃饭来着,听说这家味道不错,我就呆这儿了,大叔,你要不乐意,你可以整张桌子让给我啊!”女子一改微笑的神情,据理力争。
“老板……”我准备说话。
老板打断了我,“你们认识啊,行,你们慢慢吵,别忘了先点菜!”说完转身走了。
我一看这情势,对面女子今天跟我是死磕上了,但是我也不能示弱,不就一桌吃饭嘛,你点你的,我吃我的,谁怕谁。
这时,对面的女子根本不理我,对着伙子说道:“给我来条鱼,我要最大的!”
“我也来条鱼,我也要最大的!”我跟着说道,眼睛瞪着对面的小妞。
“你……大叔,最大的鱼我已经点了,下回你赶早!”
“谁是大叔,我撑死比你大一点,左一个大叔,右一个大叔,说得我多老似地,再说了,背不住某人去过韩国,这年龄看不出来了,哈哈!”我反击到。
女子不甘示弱,正要反唇相讥,这时,点菜的伙计插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就剩最后一条鱼了,你们两位到底是谁要?”
“我!”
“我!”
我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女子说:“伙计,鱼是我先点的,鱼归我。”
我说道:“小伙子,我先来的,按道理这鱼得归我!”
就在我们又要掀起一轮口水战的时候,面前这白族打扮的小伙子大声说道:“这位大哥,虽然你先到,但是看在人家是姑娘的份上,你一个汉子的还要和她争,不合适,我看,这鱼,这位姑娘吃吧!”
我被他一句话噎得回答不上来,对面却传来那女子开心的笑声,似乎是遇到让她极开心的事,笑的她前俯后仰,同时给我投来鄙视的眼光。
我被拨了面子,激动的情绪却冷静下来了,于是让伙计上菜,而且我特意加了一道菜:凉拌折耳根。
我心里暗暗地给对面这个女子起了一个称呼“小八”,顾名思义,八即是三八的意思,这女子的行事作风如此泼辣,当得起这名号。
我和小八点的菜品很快便依次上来了。
小八故意装出一副美味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吃着鱼,看样子是要气我。
我不动声色,用筷子夹起凉拌折耳根大声地嚼起来。
折耳根,学名鱼腥草,云南人喜以此为食,但该草天然一股腥味,常人难以下咽,甚至闻起来也受不了,可一旦适应了这味道,却会觉得香甜可口,十分好吃。
我点这道菜,便是估摸着对面这北京口音的小八受不了这气味,想借此在这场较量中扳回一城,一报我夺鱼之恨。
不小片刻,对面小八果然受不了了,尖声叫到:“你吃的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快给我端远点,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