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体温以外,那个女魅的确像是个活着的,或许就是陈歪嘴说的靠着太岁续命,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有的?从她身上披着的薄纱,不可能是那些用树叶遮体的原始人能够拥有的,这种技术最早要到汉代才会有!难道是两汉年间又有人进来过?我拍了拍脑袋,不能想下去了,这可真他妈的够乱的!
大牙意味深长朝我眨巴眨巴眼,说道:“老吴啊,咱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兴干这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事,你看看你,衣服都扒光了,就没捞点东西回来?”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说到那具女尸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似乎那种冷彻心骨的阴凉还在。不过让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从女尸身上抠下来的那个形状怪异的青铜小件,逃命的时候,一直紧紧攥在手里,刚才穿衣服之后,才放到我的背包里。
这个包已经两次离我而去,也难为大牙他们居然都给捡了回来,我双手在包里掏摸了一会,拿出来给他们看。
陈歪嘴接过去,看了一会儿,倒着放在手掌上,说这好像是个土字。我也零散着学过甲骨文跟金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果然像是个甲骨文的土字。
什么意思呢?我下意识的看了孔四一眼,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陈歪嘴沉吟了一下,说土居中宫、载四行,万物土中生,又土中死,或许这太岁所在的大洞,就是这个地宫的中央位置。
“拉****倒吧,我怎么看着有点像是把钥匙?”大牙在侧面瞧了半天,对着孔四说道:“小哥,你那根玩意到底是个啥东西,也别老那么杵着,给大伙儿看看呗,说不定是个盒子呢?”
我一听,知道大牙是在打孔四手里那根短石棒的主意,那玩意体型怪异,如果不是圆条形的,还真像个长方盒子!
孔四见我们都在看着他,也不骄矜,随手就将石棒递给了大牙,大牙伸手接过,却没提防那石棒竟异常沉重,一个不留神,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差点砸到了我的脚上,吓得我劈头盖脸冲着大牙骂了起来,这要是砸中了,下半生估计就只能跟拐棍搭伙过日子了。
大牙脸红耳赤的,迭声说着:大意了,没想到这玩意这么沉手。说着单手抓着石棒的一头,使了一股子劲儿,却是拎不起来,呀了一声,拿起矿灯就近照看了起来。
我见他瞧他这副架势,也是暗暗讶异,大牙虽然长得瘦小,但是力气远比我要大些,这根石棒就算全是金子做的,也不可能这么重!
我顺着大牙手里的矿灯看去,石棒通体黑漆漆的,表面上满是坑坑洼洼,在强光下,看起来有点像墨玉,透着一股说不出是蓝还是绿的蕴意。
“嘿嘿,你们看,这样子像不像是什么什么棒?”大牙翻来覆去没有找到钥匙孔或者缝隙,用手抚摸着石棒,猥琐的说道:“这该不会是那母太岁用的玩意吧,你们就这么把它弄走了,缺德不缺德啊,难怪人家要跟你们发飙!”
大牙虽然说得恶心,形状倒是真有几分相似,我盯着那根石棒,都快有这种错觉了。不过就我所知,中华文明之中貌似没有这种崇拜基因,不像倭国那些小变态。
话说回来,那些鬼手对这个东西似乎很忌惮,我闭着眼睛,回忆刚才那电光石火之间,要不是有这玩意,我跟孔四只怕就被困死在里面了!
九死一生了一回,没有捞到什么东西,反倒更增添了无数的谜题,大牙有些不耐烦,说这里面的事件,看起来乱得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不如先找出口出去算了!
说完,大牙拎着背包就往我们来路的另一边钻去,我一把拉住他,说道,前方也不知道是通往何处的,你就这么一头扎进去?
大牙嘿嘿一笑,看似胸有成竹的说道:“你牙爷能这么不靠谱?我问你,咱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那个祭台的机关没有被破坏过?进来之后这里面是不是除了那些死得掉渣的骨头外,还有新鲜的尸骨?这些尸骨肯定不会是从祭台掉下来的,所以绝对还有通道!还有,当年那群锦衣卫既然找到了这里,自然也是从另外的通道里潜了进来!咱现在这一条出口虽然是天然开裂而成的,但是好歹总能走人吧,而且是一路往上,咱们不走这边,难道还回去?那个老妖已经疯了,你想找抽,小爷可不奉陪!”
大牙一边说,我一边暗自点头,等他说完,我双眼一亮,还真的犹如这家伙所言,我们一路走来,似乎那些机关都没有被破坏,定然是有别的出口,否则没法解释那些新鲜的尸骨是怎么被鬼手拉拽进来的。
这个洞道虽然是天生的,不过想想更为合理,毕竟古人建造祭台的时候,很可能没有发现这些山体上的缝隙,后来经过几千年的风化,再加上没有了祭祀,鬼手门四处乱钻,打通了不少这样的缝道,当年锦衣卫虽然没有找到正路,但也十有**是从这些缝道里钻进来,见到了那个太岁王!
刚才只顾想血祭台的事,还真没留意到这些,如今挺大牙一说,这一串联,我脑海里的思路慢慢清晰了起来,我不禁瞄了大牙一眼,这家伙虽然脑子与众不同,外表鲁莽,其实心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