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歪嘴的说法,祭台中间厚厚的一层竟然是干涸的血液,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已经完全发黑,变成了粉末状,盘结在弧形的两边,大牙看了一眼,笑称这神仙也吃火锅,还是鸳鸯锅底,不过这阴阳鱼怎么看起来没有鱼眼呀?
“鱼!”我脑袋轰的一声,该死,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里面去,太极图案由阴阳两仪交织而成,也成为阴阳鱼,我跟陈歪嘴对望了一眼,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那些日本人要找的该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古老”尸体,或者照大牙的说法,那具青尸的姿势,如果线条丰满些,活脱脱就是这半边的阴阳鱼!莫非也在预示着这个地方?
我心里一激动,也顾不上恶心,掏出军刀来,将厚厚的黑血垢刮掉,整个石盘中间的太极图案完整的露了出来,两边各有一个鱼眼,一个突起有沿,一个内凹带圈,被厚厚的血垢给盖住了!
我们将里面清理干净,大牙还用撬棍往两个鱼眼里捅了几下,说这工艺够精细的啊,你们看这弧线打磨得顺溜玄妙,一阴一阳两个眼,也分外圆乎。
陈歪嘴看了一眼,也说道,有点奇怪,从线条看起来,并非是平面的,除此之外,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来,上面也没有铭文什么的。
大牙嘿嘿说道,要不咱们把它背出去?这玩意别看笨重,好歹是货真价实的上古之物,编个故事,就说能通神辟邪,说不定能忽悠个金主什么的,反正现在钱多人傻的家伙特别多。
我跟陈歪嘴都没有理会他,背着个上百斤的大磨盘,这不是脑子有病么!我看着上面残留的血垢,想像着几千年前,那些先民在这里祭奠所谓的“神仙”时,这里面盛满了鲜血的情景,有些不寒而栗。
虽然陈歪嘴刚解读的时候没有提到,这到底是什么血,但是古人祭祀天地神仙,一般都是用人祭,像这种直接献祭神灵的,往往连战俘都不会用,而是用“童男童女”,也就是自己部落里最为纯洁精壮之人,以此表达诚意。我刚才留意了一下,没有发现有骨骸,似乎这个祭台只用鲜血。
鲜血……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冲着大牙要了一瓶水,扭开来倒到盘中。
“哎!”大牙没来得及拦住我,眼睁睁看着一汪清水流入了凹陷的鱼眼之中,便破口大骂:“总共就剩这么点水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败家!回头走不出去,没水喝看你……”
他还没骂完,突然就见到一股清泉从另一边凸起的鱼眼里涌了出来,只是有些太少了,连盘面都铺不开。
“还有没有水?”我两眼发光,果然关键就在这里,“这个盘面要注入体液才能流通!可惜太少了!”
大牙这会儿也看出玄机来了,翻了一翻,剩下两小瓶水了,拎在手里想了想,又塞回包里去,跳上石台,边脱裤子边说:“不就是要液体么,小爷有的是,何必浪费水!”
“哗啦啦”的一阵响动,我跟陈歪嘴没想到这货说尿就能尿,差点就被溅到,赶紧躲了开去,等到大牙一泡尿撒完,跳下来,拍拍手,说:“嗯,还是少了点,你们谁来!”
磨盘看起来不大,但是似乎容量惊人,我们三人各撒了一泡尿,才勉强有点模样,在一阵尿骚味中,只见太极图上的两条阴阳鱼,随着荡漾的黄橙橙液体,似乎立体了起来,以漩涡状盘绕在一起,此消彼长,相互媾和,呈现出阴阳螺旋式运行态势。
我们看得浑然忘了尿臊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绝对无法想像如此神奇的现象存在。
只见那尿液在石盘之中渐渐变少,过了不久,就听到“咔咔”的声响,石盘从原本一米来高的石台上又缓缓升高了几公分,咔哒一声停了下来,里面的液体也已经悉数从阴鱼眼中流了下去。
“怎么整?”大牙将快燃完的蜡烛固定在一边,蹲下去左瞧右看了一番,升起的石盘跟石台子分离开后,靠着一根石柱连接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倒立的华盖。
“如果把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压在一个平面上,像不像是个罗盘?“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真的,自从进来之后,我就有这种感觉,刚才盘面在液体中呈现出来的立体变幻让我的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大牙对于罗盘貌似比我还不在行,陈歪嘴则是一听之下,顿时脸露喜色,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了一番,叫上我们,抱着石盘试着两边转动,别说还真的让我们转动了起来,不过可能是年月太久,费力得很,每次转动一小点,都发出“嘎……嘎”的声响,似乎里面卡得厉害。
“等等,这样瞎转也不是个办法,搞得哥几个像是在推磨呢!”大牙转了一会就不耐烦起来,站起来,点了一根烟,说道:“这看起来像是密码锁,要正好转到位置,里面卡到了才行!”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大牙随口一句话让我跟陈歪嘴都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当然,没有他参加,就我跟陈歪嘴两人,还真有点转不动呢。
“天才儿童,你再想想,密码是什么?“我从大牙兜里掏出烟来,给陈歪嘴也递了一根,我们仨坐下来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