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机关真的就在这里面?
我回忆着刚才大牙的姿势,一手扒在石棺板上,一手拎着背包,翻身跳了进去,“砰”的一声,重重的踩在石棺的底板地板上,感觉声音有点中空,地下应该是出口。
我猫着身子,来回找开关,也不知道踩到什么,底板突然翻开,我刚感觉眼前一道褐色的影子砸了过来,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直往下出溜而去。
下面与其说是坡道,不如说是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坑爹玩意设计出来的,没有九十度也有七八十度,我直通通的就往下出溜,就像是大师兄直闯无底洞,可架不住人会腾云驾雾啊,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如电梯失重般往下坠落,感觉屁股都要擦出火了,要不是背包扁小,估计一个重心不稳,就得滚成圆球!
千万不要有凸出的石块啊,哥们还没生娃哩!我提心吊胆祈祷着,飞快的下滑去,不一会就到底了,快得我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砰”的一声只感觉撞在一块软绵绵的物什上面,滚了开去,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连忙爬起来活动了四肢,还好没有受伤。
“靠!”我抬头四望,周围一片漆黑,我心中警惕起来,下意识的握住双拳,这才觉得手头空空,电筒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这种绝对黑暗使得阴冷的空气似乎都带有质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我打了个寒颤,想起背包里还有蜡烛,赶紧手忙脚乱的摸了一根出来,用火折子点着,这个火折子还是大牙弄来的,别说还真是个宝贝,用起来比打火机还方便!
微弱的烛光,让我多少镇定了下来,看了看自己掉下来的地方,原来是我在上面找到的包裹,先滚落了下来,做了我的垫脚,否则还不定摔成什么样呢。
我暗叹一声侥幸,想起大牙来,这货比我先掉了下来,怎么此刻没有动静?该不会是摔坏了吧?
我急忙捧着蜡烛,弓着腰搜寻了起来,很快就发现了滚落在一旁的大牙,这货屁股朝天趴在地上呢,我叫了几声没有动静,过去翻开来看,满脸的血,吓了我一跳,我忙按住他的手腕,好在还有脉搏!
这可真叫扑街扑得满脸的血!
我摇晃了几下,见他还是没反应,将蜡烛固定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来,喷了他满头满脸,这货这才一骨碌跳起来,四处张望,嘴里直叨叨。我见他手里没有搂着武器,也懒得去理他,咕噜咕噜喝下去了半瓶水,这一路时间也不短了,又惊又吓的,早就有点体力透支了。
“这什么地方?”大牙劈手从我手里将水抢了过去,劈头劈脑的往脸上倒,嗞嗞叫着清洗了一通,将瓶底剩下的一点水也喝光了,随手将瓶子背包里塞。
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我们准备的大都是工具类的,吃食本就不多,原计划是打算摸索下就上去的,没料到这地下这么复杂,又见他这么糟蹋水,还真是有些心疼。
往上看去,这个小圆洞并不大,烛光虽然微弱,但是适应了之后,却也能看清四周的墙壁,我们满地找手电筒,却只找到了一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折腾了半天也不见亮,气得大牙直骂,奸商害死人啊!好在他把枪也找了回来,拉了拉拴,还好没有摔坏。
“也不知道古若蓝他们怎么样了?”我有些后悔不应该分道而行,本来说好的探一探路,再回去分岔口会合的,没想到一进来就状况不断,现在想回去也回不了了。
“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怜香惜玉的呀?放心吧,有缘自会再见的。”大牙坐在一边掏出牛肉干,嚼了起来,吃着也不忘呛我两句。
我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把将牛肉干抢了过来,边嚼着边说道:“咱们把人家一小姑娘家家的忽悠进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咱还不得内疚死?”
“得了吧!能出去了再说。”大牙横了我一眼,“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在外面内疚着呢,要不是因为古家老爷子,也不会有这档子事,是吧?”
他见我还是有些神情郁郁,递给我一瓶水,说道:“听哥一句劝,到了这里头,那就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那妞虽然不错,可也不能老挂在心里不是?不管怎么着,咱总得先出去了,才能干其他的,对吧?”
越发没个正经,什么叫干其他的?这货满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我还是提不起精神,摇了摇头,说:“得,你当我没问,该干嘛嘛去。”
我们席地而坐,就在原处休整了一下,吃了点牛肉干跟压缩饼干,喝了些水,抽着香烟,感觉好了许多,这里虽然空气浑浊,有股潮湿的霉味,不过跟头上那里一比,简直就是天上人间了。
这都是什么地儿啊,自打下来之后,就没消停过!我抽了一根烟,还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就又点着了一根,吐着烟雾,问大牙他刚才所说的局到底是个啥意思,在我看来,风水本来就是做局,不论富贵贫贱,死后总有讲究。
“业务不精啊!你老兄这一张嘴,人就知道你是个雏儿,虽说都是埋葬尸体的地方,这坟墓塚陵区别可大了去!”
嘁,原来这家伙还记着仇呢,张嘴就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