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痕……
寒冬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呲牙咧嘴的骂道:“苏展你个混蛋!你这辈子是女人投胎的吗?竟然还会拿指甲抓人?!”
说到这个,苏展自己其实也挺无语的,明明是一拳头狠揍出去,结果被寒冬扭头躲开以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习惯性的反手一挥,就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抓痕。
他敢对天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一番打斗下来,苏展心头压抑好多天的愤懑似乎也舒缓了不少。
静静的躺在一片狼藉的土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苏展深吸一口气,才慵懒的开口问道:“喂,我到底怎么得罪的你,竟然能让你大费周章的追到这里来揍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寒冬就想继续跳起来揍人。
可惜他们两个人现在谁都没剩下多余的体力,寒冬只好恨恨的伸手攥拳捶在旁边苏展的身上,不痛不痒的。
“你怎么还有脸问?我走之前让你千万照顾好她,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此时,寒冬的声音里仍然带着浓浓的愤怒和心疼。
不用说这个‘她’是谁,苏展已经瞬间明白过来。
扭头细细的打量着寒冬脸部的轮廓,看了好一会,苏展才吃惊的开口,“你、你是……”
寒冬转头瞥了苏展一眼,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泄密的样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我把韩雨带过来了,你们把她看紧一些,这女人在天牢里竟然想要杀韩雪。”
“什么?!”苏展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撒谎,“韩雪那丫头现在被关在天牢,身上伤势不轻,直到现在竟然还没办法坐起身子,更不用说想要下地走动。”
“那……”
苏展刚想插话,就又被寒冬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原本我想过提前带几个人把她接出来,不过她似乎另有打算,不让我插手,所以你们最好也别轻举妄动。”
无奈的点点头,苏展最终还是对寒冬解释了一句,“当时她受伤太重,尤其直贯心口的那一刀,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不等我带她出宫,恐怕她就已经……”
寒冬垂下眸子,久久不曾言语。
又过了一会,寒冬的身子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毕竟他这样精修习武之人,无论是体魄还是恢复力,都要比苏展这个半吊子强得多。
寒冬摇摇晃晃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微一运气,从院墙上翻身而过,风里只留下他最后一句话,“我知道……”
知道?妈的知道你还下这么重的手?!苏展捂着脸在心里暗暗骂道。
不过其实他也清楚,如果两个人位置调换过来,也许自己也会跟寒冬有一样的选择。
“苏贤侄,刚才那个人是?”直到院落里完全安静下来,魏无忧才带人走到苏展眼前,小声的问道。
毕竟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苏展跟那人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样,总也不好贸然上前来打扰,只好等那人离开,再私下里询问苏展。
苏展在几个小厮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浑身的青肿,不满的说道:“他就是一疯子,魏伯父不用管他……自己人。”
看到魏无忧一脸的欲言又止,苏展才不得不在最后又加上一句‘自己人’,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想寒冬成为自己人。
尽管苏展心里不想承认,可他其实也明白,韩雪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寒冬。
“对了魏伯父,他说把韩雨送过来了?”苏展忽然开口问道。
“恩,人就在正在前院马车里,我刚刚派人去替她收拾厢房。”
听到这话,苏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收拾什么厢房,干脆关在后院柴房不就得了?”
之前寒冬说韩雨竟然想杀韩雪,他怎么还会对韩雨有一丝的好感,没有把她丢出去自生自灭已经算是给定国公韩允留了面子。
“啊?”魏无忧不由得一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还……柴房?
“算了,魏伯父差人把韩雨看紧就是,这女人跟古璃儿走的很近,未尝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苏展一甩衣袖,呃,破破烂烂的衣袖,十分干脆的回房休息去,一边走还一边倒抽冷气,嘴里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变态,下手竟然这么重,我的胸骨都快被他打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