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哇!”
“……”
一连串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对付这个层次的对手,杨铭根本不用第二招。
“多隆大人,你没事吧。”
多隆一直是魂不附体的状态,直到听到这个声音才回过神来,四下打量了一眼,却只见横尸满地,愣道:“他们都死了?”模样又惊又喜,还有几分不敢相信。
杨铭道:“当然。”
多隆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让你们抓我!兄台神功了得,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简直想要跟你马上烧黄纸,结拜兄弟。”
杨铭道:“烧黄纸以后再说,咱们再不走,陈近南就要追来了。”
多隆马上收起笑容,忙道:“兄台说的对,咱们快走。”
“狗贼,哪里跑!”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一声暴喝。
两人回头看去,便见陈近南手持长剑飞奔而来,身法如游龙般矫捷,目露凶芒,直欲择人而噬。
多隆叫道:“兄台你挡一下先,我去搬救兵!”
话音方落,人已经蹿到了十丈开外,身法速度比起陈近南也不遑多让。
“我擦,溜的真快。”
杨铭转过头来,凝神望向陈近南,双掌相接收至腰侧,掌心相对如龙首衔珠,一股沉重凝滞的气场弥散开来。四周的草木都受到无形压制伏下身来,尘土无风而起,在杨铭周围扬起。
“亢龙有悔!”
一道似有似无的龙吟声响起。尘土卷起,组成一条黄濛濛的土龙,咆哮着袭向三丈外的陈近南。
陈近南面色一变,只觉呼吸不畅,好似置身海滩,望着袭卷而来的涛天巨浪,不由地生出一股无力感。
“不好!”
在交手之前。气势若被人所夺,这一场未战就已经先输了三分。
陈近南一咬舌尖,从这股“绝望”的情绪中挣脱。强行催动内力,将手中的长剑向着前方刺去。
“轰!”
尘土组成的巨龙轰然爆开,尘土飞扬,弥漫四周。
一股刚猛无匹的巨力从长剑上传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腕已被巨力折断,剑柄回撞在他的胸口上。
“噗!”
陈近南喷出一口血雾,被剑柄撞的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数息后,尘埃落定,视野又恢复清明。
眼前那两人已经消失无踪。
陈近南左手拄着长剑站起身来,轻咳两声,喃喃道:“好霸道的掌劲。这一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降龙十八掌。幸好此人无意与我为敌,否则我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
数日后。京城。
杨铭比多隆先一日回到宫中,此时他正在听着多隆滔滔不绝的汇报。
“那日,陈近南带着手下七八个堂口,共一百多人向我杀将过来。危急关头,微臣想起了皇上平日里的教诲,心中默诵皇上圣名,顿时犹如神助,在敌阵中直杀了七进七出,将反贼杀得人仰马翻。可惜终是孤掌难鸣,双拳不敌四手,最后被那陈近南抓捕起来,对微臣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蹂躏。每当微臣忍受不住时,就高呼吾皇万岁,那百般酷刑也不再难以忍受。就这样,微臣一直咬牙坚持了下来。到最后,就连陈近南都对微臣的毅力生出钦佩之心,想要招揽微臣。皇上,您猜微臣怎么说的?微臣回答他一个字,不、可、能……”
杨铭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的忠心朕知道了,没有其他的事你就退下吧。”
多隆马上住口,道:“是,微臣告退。”
杨铭又道:“等等,平西王世子已经到了京城行宫,你去通知道他们,明日朕要在永和宫为他们设宴接风。”
多隆道:“微臣尊旨。”
二更天。
养心殿外的侍卫换防,巡逻的哨卫也有些困意阑珊。
微风拂过,殿中的纱帘微微摆动。
杨铭蓦地睁开眼,并指向身前点去。
“哧!”
指劲横空划过,将帐幕洞穿。
站在龙床前的人影闪烁一下,避过指劲,隔着龙床的幕帘向杨铭抓去。
杨铭换指成掌,一掌拍去,手掌精准无误地印在利爪之上。
掌爪一触而分。
床前的黑影没有半分迟疑地再次出手,动作迅如闪电,手臂幻出重重残影,一瞬间打出二十七掌。
“砰砰砰……”
杨铭瞬间回了二十七掌。
一人在龙床外,一人在龙床内,隔帘交手,气劲相激声连成一片。
“呼!”
锦锻织就的纱帐承受不住两人的内力,震成了巴掌大小碎屑,化做满天黄色的蝴蝶,翩翩飞舞。
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皆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在幕账崩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