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茶楼。”
杨铭在洛阳城里逛了一圈,选定了一个目标。这家茶楼的规模、位置及环境都十分符合他的要求。
瑞丰茶楼里稀稀疏疏地坐着茶客,经营平淡,但比起附近几家酒楼的生意还要差了一筹。
杨铭找到掌柜,表达了自己想要购买这家茶楼的意向。
“你想买这家茶楼?”掌柜诧异地打量着杨铭。
此人姓晁,是一年近知命的男子,面容方正,长着一撮山羊胡子。
“怎么了?”杨铭不明所以。“我看你们这家茶楼的生意很平淡,根本赚不了什么钱,为什么不转售出去?”
晁掌柜道:“公子是刚到京都来的吧。”
杨铭道:“对。”
晁掌柜道:“我帮公子问下我们东家,茶楼要不要卖,还得东家拿主意。”
杨铭道:“那就有劳掌柜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晁掌柜再次回来,对杨铭道:“我们东家说可以卖,不过要价得三千两。”
“三千两!”杨铭抬了抬眉头,三千两的价格确实有些高,但还在他承受的范围,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三千两就三千两。”
晁掌柜道:“好嘞,那我给您打个契约,房契我都已经带过来了。”
杨铭直接从次元空间里取出三根金条,把钱交给掌柜,在契约上签下字。等有时间再到官府过下户,这间茶楼就是他的了。
晃掌柜收好钱,道:“杨公子先到处看看,老朽去给东家回话。”
杨铭道:“好,晁掌柜请便。”
瑞丰茶楼的位置十分好,坐西朝东,门前便是横贯洛阳城南北的主干道定鼎门大街,大街之上十分繁华热闹,行人车辆熙熙攘攘,出门向右不远处便是美丽的洛河,在洛河之上有一驾浮桥横垮于河面,这便是“洛阳八景”天津晓月里说的天津桥。
天津桥北便是皇宫的正门,端门。
瑞丰茶楼除了这间茶面之外,后面还有带着一个不大的宅院,算上这间宅院的话,三千两白银倒也不算多。
没过多久晁掌柜就回来了,跟他一同过来的还有一个十六七岁,模样娇俏的侍婢。
侍婢看着杨铭,双眼熠熠生光,道:“您就是写出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的杨公子吗?”
杨铭笑道:“如果下面一句是‘直教生死相许’的话,那就是杨某了。”
侍婢道:“要早知道是杨公子的话,我家小姐也不会收你的金子了。”
她一挥手,晁掌柜立刻把杨铭的三根金条呈了上来。
侍婢又道:“我家小姐十分仰慕公子的才华,这间茶楼就送予杨公子,算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还请杨公子笑纳。”
“小姐相赠,杨某就却之不恭了。不知你家小姐的是?”杨铭心道,自己这是遇上大唐的女土豪了。
侍婢笑道:“我家小姐复姓贺兰,名敏月,现住在韩国夫人府。”
杨铭道:“原来是贺兰小姐。请姑娘代为转告你家小姐,就说小姐的厚赐杨铭已经收到,万分感谢。”他心中猜测,这位贺兰敏月应该是位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
侍婢微福一下,道:“杨公子不用客气。我家小姐说了,若杨公子有时间的话,请过府一叙。”
杨铭道:“好,待杨某安顿下来,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侍婢道:“那小婢就不多打扰,告辞了。”
杨铭抱拳道:“姑娘请。”
待侍婢走后,杨铭又问掌柜打听起来,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贺兰敏月还不是一般的官宦小姐,她的母亲名叫武顺,是武则天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武顺原本嫁给了鲜卑人贺兰越石,生有一女贺兰敏月,可惜贺兰越石命短,不幸早亡,武顺便带着女儿贺兰敏月来到洛阳生活。
贺兰敏月属于纯正的“武”系,可惜此时正是二圣制政的时期,武则天还没有掌权,武系的人也现在远没有后期那么位高权重,颐指气使。
晁掌柜也是点到即指,跟宫里有关的事情,这些小老百姓也不能过多议论。
杨铭也懂得分寸,又问起茶楼的事情,道:“晁掌柜,茶楼一直是你在打理,之前的供货商是哪家?”
晁掌柜道:“公子,茶楼的茶都是从清心茶坊采买来的。”
杨铭讶道:“清心茶坊!是生产大内供品雀舌茶的清心茶坊?”
晁掌柜道:“对,咱们这里的茶就叫做清心茶。”
清心茶坊自然不可能只生产雀舌茶,雀舌茶是大内专供,真正说起来誉舌茶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它赚的只是个名头和关系。这些给大内供货的商家赚钱的大头还是其他的产品,清心茶坊的最赚钱的产品就是清心茶。
洛阳一大半茶楼里卖的都是清心茶,怪不得生意平平淡淡,缺乏市场竞争力啊。
杨铭道:“从今天起就别再去清心茶坊进货了,等茶楼里的清心茶卖完,咱们就换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