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国,皇权统治已经渐渐没落,世家崛起,分别是泗北花家,淮南连家,陵西卫家,还有陇东齐家四大世家,共同挟制着帝王统治。
东玄国都城为玄渊城,四大世家分别在玄渊城四个方位的泗北城、淮南城、陵西郡、陇东郡。
泗北城就位于东玄国最北方,与北炎国以子呜江为界,花家堡就如一尊守护神般巍然挺立于泗北城,守护着泗北城的百姓及身后千万东玄子民。在泗北城百姓的心中,花家堡的威慑还要远在皇室之上,它是泗北城百姓的信仰,花家堡在,则泗北城在,则泗北城民安。
言蹊跟着刚刚上任的两位爹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到达了花家堡。
整个花家堡耸立在泗北城的最高点——百米高的城堡山上。站在城堡上可以俯看全城,就象是一处天然的要塞,上依绝壁,下临子江。
花家堡东面依靠的绝壁,壁立千仞,城堡北面即是子呜江,正对着西面,是远处的泗北城门,整个泗北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三面陡峭的悬崖和一个向东的斜坡,使花家堡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东玄皇室近百年来并不是从没有动过收服花家堡的念头,但是,一来,花家堡在泗北的地位牢不可破,贸然动它,会激起民愤;二来,泗北城就如一个藩王土地,所有的守城兵力都是由花家堡统领,军饷也由花家堡承担,他们对皇室的命令根本就视若无物;三来,泗北城与北炎国隔江相望,就怕到时候内忧未平,外患又起,再加上蠢蠢欲动的其他三大世家,内忧外患之下国将不稳,所以长久以来只能这样维持表面的和平,皇室与世家各自相安无事。
眼前的花家堡并不十分华丽,由于建于丘陵之上,花家堡就掩映在茂密的绿树间,阳光洒下,给城堡外渡上一层金光,更显巍峨。一条蜿蜒的石阶路沿丘陵盘旋而上,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安静清幽,有鸟儿在枝头清灵吟唱。
依石级登山而上,庄严肃穆的花家堡终于露出它的全貌。
相对于一般的府邸,花家堡更像是一座微型城池。
雄伟的城门,大概有十几米高,高高的城墙,也要十米以上,非等闲者可登,最重要的是整个城堡所有巷道、沟渠、围墙、城墙都是石头堆砌而成。就算是大炮来攻,短时间内也攻不下,更何况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了一个了望台,弓箭塔,弩箭台等军事设施齐全,敌人想要靠近城门都困难,更何提攻破城门?
“城下何人?”果然,三人刚临近城墙,城楼上就有巡逻的士兵对言蹊等人隔空喊话。
花紫敬骑于马上,并不说话,伸出手,将腰间的令牌向城楼抛掷而出,准确的投到了喊话的士兵手中。
士兵只是扫了一眼,便恭敬的收入怀里,大声喊道:“堡主归堡,速开城门……”,声音辽远浑厚,一听就知道是运足内力通报全堡上下——花家堡的主人回来了。
一声令下,城墙上已站满守城的士兵,“恭迎堡主归堡,恭迎堡主归堡……”喊声整齐划一,声声震天,仿佛安睡的雄狮一刹那惊醒,吼叫声惊天动地,足可见花紫敬这个堡主在所有守城士兵心中的地位。
“吱嘎……”沉重的城门缓缓拉开,似幽静的山巅独自盛开的寒梅,随着最后一片雪花的落下,梅枝所发出的声音,那么轻,那么缓……
城门终于拉开,言蹊随着花紫敬连枝方打马而入,马蹄声“达达”响起,身后的城门又重新阻隔了城墙外的阳光。
庄重严肃的花家堡,没想到进入到内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令言蹊大感意外。
造型各异的假山、极具观赏性的花木,弯曲而空透的长廊,供人休息观景的亭台楼阁,养殖鱼或种植荷花的人工池塘,风格不一的小石桥,还有脚下踩的鹅卵石小路,随处可见的精致砖木雕刻,古朴秀雅的高楼,完全一派自由委婉的园林风格。
三人走在鹅卵小路上,站岗的侍卫,石径上来往的仆从,纷纷欣喜的向远游归来的堡主行礼。
花紫敬带着连枝方和言蹊缓步向议事厅走去,一名年约五十多岁身穿灰袍的管家模样的人迎面走来。
“堡主,您回来了。”管家弓身行礼。
“嗯。花管家,通知几位长老和青锦,一刻钟后到议事厅议事。”
“是,老奴立刻派人去请。”回完话,花管家抬起头,不禁向堡主身后的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淮南连三公子,他自然是认识的,但旁边那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姑娘又是什么身份?居然可以被领到花家堡来,而且看样子与堡主和连三公子关系还很亲近。
看到花管家疑惑的目光,花紫敬转过头来,“花管家,这是言蹊,我的女儿,从今以后就是花家堡的大小姐,仔细伺候着。”
花管家一惊,随即弯身行礼道:“原来是大小姐,大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就是。”
“花管家客气,言蹊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多照应了。”言蹊腹诽,真是亚历山大啊,这花家堡也不知道好不好混,先和大管家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