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的话让跪在地上的姑娘的哭声突兀的顿住,抬起的脸傻傻的看着言蹊,脸上表情还来不及收回去,依旧泪痕斑斑,模样好不滑稽。
夏姑娘无措的将脸转向自己的主子--沧翼。
真没意思。言蹊撇嘴。
“小蹊儿已经猜到了?”沧翼叹气,小蹊儿就是太聪明了,怎么就不按剧本走呢。
“太明显了。这个回去再说,先解决这个吧。”言蹊把手指向已经傻在一边的土豪君。
只有这个人不是沧翼剧本里的,临时冒出来砸场子的。不过如果言蹊还是按照剧本走,土豪君的出现还可以锦上添花。
土豪君只觉得自己闻到一阵奇异的花香,神思一晕,再睁眼,看上的姑娘已经跪在别人脚下求救了。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跟着别人飞走了,这可怎么得了,谁人这么大胆,敢从小爷手里抢人,活腻歪了!
“来人,把爷看上的姑娘给我抢回来。”
家丁得令,一拥而上。
“夏槐姑娘,他们要来抓你了。”言蹊叫醒因为她的话而愣在那里不动,等着被人抓的演员姑娘。
“啊。”夏姑娘眨眨眼,随即看到了冲过来的几个家丁。
“找死。”白莲花一点也不圣洁的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顺势抓住一个上来抓她手臂的家丁,向下用力一带,只听一声惨叫声起,家丁甲的胳膊被卸掉了。然后身体猛的一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另一个抓过来的家丁,紧接着胳膊肘向下用力一击,只听“咔”一声,家丁乙就趴在了地上。
苦情妹纸瞬间变成暴力女汉子。
剩下的两个家丁还保持着抓人的手势,但脚下已停,不敢再向前。土豪君也有些胆怯,这么凶狠的姑娘他可驾驭不了,他还是比较喜欢温柔可人的,但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丢不起这个脸,顿时怒喝:“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抄家伙,上啊,不然爷回去扒了你们的皮。”
家丁丙丁是知道自家少爷的手段的,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抓人。
夏姑娘只是轻哼一声,手一挥,两个家丁就都倒在了地上。
土豪君见自己带来的人倒下了三个,剩下的一个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气的脸色涨红,本以为是个温柔小娘子,谁知是个凶悍母夜叉。只能对着夏姑娘放狠话:“有本事在这儿不要动,给我等着。”招呼着被卸掉胳膊的家丁匆匆逃走,也不管地上躺着的三个家丁。
“戏落幕了,那就回客栈吧。”言蹊拍拍手,转身向回走。
“敢情小蹊儿以为我们在唱大戏给你看呢?”沧翼跟上问。
“难道不是吗?”言蹊反问。
确实是。
沧翼生平第一次被噎的没话说。
夏姑娘也不用人招呼,自动自发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躺在地上只盖了一张席子的老爹的尸体也不管了,一会儿他自会离开。这场戏最敬业的演员--尸体,在戏穿帮时没有动,戏散场时也没有动,多么有职业操守,虽然他只是个连脸都没露的跑龙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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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回到客栈。
言蹊回到房间,沧翼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在桌旁坐下,言蹊伸手拿过茶壶,给沧翼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白水,她特意吩咐店小二准备的白水,凑到唇边,还是温热的,客栈服务挺周到。
“小蹊儿,你身边需要一个人,所以我命人安排这场戏,把夏槐送到你身边。她有武功,擅使毒和暗器,可以保护你。”沧翼试着解释。
“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言蹊直言拒绝。
“蹊儿,不要任性。你没有武功,会吃亏的,有夏槐在你身边,会减少很多危险。”沧翼严厉起来,连对言蹊称呼都正经起来。
言蹊叹气。这人啊,算准了如果他直接把夏槐给她她一定不会接受,所以安排了街上卖身葬父的那场大戏。说真的,如果不是土豪君跑来搅局,她多半还是会按他导演的剧本走,救下夏槐,然后留在身边。即使后来发现真相,也不会赶走夏槐,因为那是她自己答应留下她的。仅仅相处了几天,就对她的性格和行事把握的如此精准,真是可敬,可佩,又可怕!
“我要走的路还有很远,一路上的挫折磨难只会多不会少。我知道,没有武功,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但我可以学,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我有内力,或者说有一股很强大的内力存于我体内,但却处于封印状态,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已经找到了解除封印的方法。所以,沧翼,请不要为我担心,我不可能事事依靠别人,也没有人可以陪我一辈子,人生那么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可以偶尔依靠,但绝不可以依赖。而我,我会让自己慢慢强大起来,无畏风雨,不惧磨难,勇敢前行,直到回到我来时的那条路。你懂吗?”言蹊眼神坚定,直直望着沧翼。
他懂,他都懂。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发誓想要成为小蹊儿的依靠,想变成她的依赖,想一辈子都跟她在一起,想为她遮住所有风雨,只余阳光明媚,想为她倾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