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到的是,那只恶鬼的**手腕被长剑裂开一道长口子,恶臭直扑面颊而来。
“滚!”一声沉敛厉喝,莫子七撑起身子,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则力道十足的拍向剑柄,长剑清鸣,“哧”的一声闷响后将恶鬼来了个对穿,直直飞向梁柱。
恶鬼被长剑当胸穿过,一声惨嚎后,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四周残留着恶臭,莫子七还没稍稍歇一口气,一柄长剑突地从侧后方刺了过来,吓得她立即往旁边闪,险险地躲了过去。
她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来人是个蒙面的黑衣男人,似乎和楼下的人是一伙的。
“公子!”云释见情势越来越乱,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子七没有听到南宫卓是怎么回答他的,面前的黑衣男人步步紧逼,招势狠毒。
近身搏斗又手无寸铁,生硬肉搏是不可行的,她直接化柔为钢,像一条舞蹈中的美女蛇,死死的缠向黑衣男人,迫得他的长剑毫无用武之地。
久战不下,黑衣男人越战越退,化攻为守,最后,在莫子七就要发起攻击的时候,猛地挽动剑花,将莫子七隔绝出攻击范围,一个起跃,像只蝙蝠般飞身下了楼。
莫子七正要跟着下楼,身后传来南宫卓的声音:“莫追了。”
脚下一顿,莫子七神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向他,却见他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仿佛主导这一场惨剧的玉面修罗。
“不知王爷在这百花楼里,看的是哪一出戏?”她好整以暇的就势坐在了扶栏边的长椅上,与他隔着一道长廊,不近不远的对望着。
楼下的大堂里,黑衣人都退走了,几名或多或少受了伤的侍卫正闷声不响地收拾着残局。
“锦修说,你和一个地痞在一起。”沉默了好一会,他另外挑了个话题。
莫子七柳眉一挑,没问他所说的锦修是谁,估摸着就是之前遇到的男人,勾唇笑了一声,“王爷您在吃醋?”
“阿释。”南宫卓说道。
“在。”云释还在晃神中,忽听南宫卓叫自己,立马答了一声。
“你留下,和锦修一起帮红姨收拾一下。”他说完,起身向楼下走。
莫子七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卓下了楼,在一张没有被踹翻的桌上顺了一坛酒,然后翻开垂帘走了出去。
莫子七怔怔地看着楼下,四处可见的血像洇开的彼岸花朵,残丽的颓败在地上,展现着最美的颜色。
“唉!”她叹了一口气,起身也要走。
“你去哪儿!?”刚起身,云释就冲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手中长剑气势夺人的横在身前。
“回家,不行么?”莫子七面无表情的道。
“你还没说你刚才是想干什么呢!”云释瞪着眼。
莫子七皱了下眉,冷声说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刚才,是想行刺王爷吧!”
“我没有。”莫子七平静的说道。
“可你刚才……”
“刚才在门口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原谅红屏的不是。”红姨走了过来,将云释一把拽到了身后。
“红姨你干嘛呢!?没看我正忙着么?”云释挣扎着,却被红姨按着他拿剑的手。
莫子七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有一张历经风霜看尽红尘起落的脸,一颦一笑间除了成熟的媚态,更有着常人达不到的深沉冷静。
“红姨说笑了,按年岁来说,您还是我的长辈呢。”
红姨一怔,笑道:“不敢,王妃怎可敬我这青楼里的女子为长呢?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要惹人口舌了,红屏不敢坏了王妃的名誉。”
莫子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累了,红姨您忙自己的事去吧。”
“是。”红姨颔首,扯着云释往旁边退了几步。
“哎!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见她要走,云释又嚷嚷了。
莫子七没理他。
“闭嘴!你再吵信不信我打你。”身后,传来红姨不太小声的斥责。
“可是刚才你不也看见了,她拿剑指着王爷,她一定是要……哎呀呀!红姨你别拧我耳朵好疼啊!!”
“没看楼下一团糟么?锦俢都忙好一会了,你是想偷懒吧,啊?”
“我哪有!红姨你又赖我,你们就是喜欢锦俢不喜欢我,我早看出来了!哎呀呀!疼啊!红姨你快松手啦!”
“臭小子!尽说胡话,看我不拧死你!”
“不要啊!锦修救命啊……”
莫子七听着这段对话,莫名间觉得心情稍微好转了些许。
又回到后院里,却发现后院里到处都是人,有穿着盔甲的侍卫,也有衣着裸露的青楼女子。
相同的是,他们都一脸沉重的心情。
莫子七四下里看了看,没有看见南宫卓。
“姑娘!”正打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