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旺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是夏天,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令人狂喜不已。当地人把深紫浅蓝的花束插在一切他们觉得美丽的地方:自行车把、牛头、屋檐、少女的裙边……整个山谷弥漫着熟透了的浓浓的草香,阳光和薰衣草--紫金色的完美结合。
这个普罗旺斯地区的活动之多,更是令人目不暇接,从年初2月的蒙顿柠檬节到7月的亚维农艺术节,从欧洪吉的歌剧节到8月普旺斯山区的薰衣草节,四时呼应着法南小镇无拘无束的岁月。薰衣草节的内容是镇上的男女老少穿着上个世纪的农夫、更夫、淑女、乡绅的布衫绸服,骑坐着一百年前的脚踏车、马车,牵着他们的牛羊鸡鸭,带上他们用薰衣草做的肥皂、香水,塞满薰衣草花籽的药枕头和当地产的蜂蜜以及陶器泥塑到村外的树林里摆摊子。青年男女和孩子们围成圈跳普罗旺斯舞,女子多是镇上的主妇,脸红红的,胸高臀重。几个男的身形又高又厚,跳起舞来却很轻快。
埃克斯千泉之乡
埃克斯曾经是普罗旺斯地区的首府,距离著名的蔚蓝海岸仅35公里,从12世纪开始就是法国南部政治、经济及文化艺术的中心,清新浪漫的优雅氛围和细致丰富的艺术气息,使埃克斯成为世界各地的文人雅士和游客所喜爱和向往的旅游城市。
阳光、古城、石板路,泉水、梧桐、熏衣草,赋予了埃克斯缤纷迷人的色彩与丰富多姿的文化。这座小巧雅致的小镇自罗马时代就发现了许多天然的纯净泉水,曾有“千泉之乡”的美誉,到现在市区的大道和广场周围还有许多大型的喷泉及SPA、游泳池等。埃克斯的传统集市也是当地的一大特色,这里的许多特色美食、各式糖渍水果、橄榄制品,还有葡萄美酒等都是远近驰名的特产。埃克斯市还以独特的烹饪、玫瑰红葡萄酒,以及特别的语言--普罗旺斯方言闻名。今天它吸引很多游客前来停留,也在于人们在此能够感受被无数大师赞美和渲染过的气质和痕迹。
埃克斯还是印象派画家塞尚的故乡,市区许多美术馆、画室中都藏有他的画作。塞尚的艺术作品增添了埃克斯迷人的艺术气息,也使这里成为了各地学子心目中的艺术殿堂。漫步在世界最优美的米拉波大道(CoursMirabeau),阳光照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熏衣草的清香随风播洒,精美的喷泉叮咚作响;高大的梧桐树下,三三两两的画家和学生悠然地为游人作画,偶尔还能欣赏到流浪歌手的倾情演唱,找一个露天咖啡厅坐下来,品尝一下芬芳香浓的法国咖啡……浪漫的埃克斯比塞尚油画中描绘的还要悠然。
易凡坐在埃克斯小巷里一个普通的旅馆二楼窗前,有些迷醉的看着外面的街景,吴地和吉蒂搭着肩膀从楼下走进来。
“大哥,你看这份报纸,”进了易凡的房间,吴地递给他一份当地的报纸,“上面说不定有你要找的人。”
“说的什么?”易凡看不懂法语。
“说是欧洲贵族有一个联谊会会在埃克斯举行,地点在城外的CHATEAUDELAPIOLINE贵族庄园。
“哦,”易凡了然,“我会去碰碰运气,你能想什么办法混进去么?”
“必须地,”吴地挺起胸,“咱可是最受欢迎的侍应生,您不知道,五星酒店的侍应生是有记录的,全欧洲联网,我的档案在里面到目前为止可是四星半,”说到这儿语气转瞬消沉,“麻蛋的,本来是五星的,在希腊那次宴会之后就降了半星,狗日的贵族!”
易凡心知是那次宴会砸了杯子还把酒洒在贵族身上,不由再次道歉,“真不好意思。”
吴地摆摆手,“没事,大哥,有所得就有所失,人生嘛,潇洒一点,啥都放在心上多难受呀。”
“还是兄弟你看得开,啥时候我也能像你这么自在就好喽。”易凡感慨地说。
晚6:30分。
CHATEAUDELAPIOLINE贵族庄园。
后厨。
一个英国管家打扮的瘦削男子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侍者的身份和具体信息,手上的IPAD不断更新着信息,到了吴地的面前,抬头看了一眼,“你是WudiAllen?”
“是的,先生,”吴地微笑着说。
英国管家显然也不是什么亚洲相貌鉴定协会的,他又一次核对了信息,问了吴地几个资深高级侍者才会明白的贵族礼仪,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又去查下一个。
11个侍者查完后,管家开始讲解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项,在这些欧洲服务业协会上榜的侍者看来根本毫无必要,但是还是敬业地听着,甚至没有露出厌烦的情绪和表情,因为他们很清楚,从这一刻起,他们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会成为评判的标准,这决定了他们会获得的薪水能有多少,今后在服务业协会的评级,不是街边某个小餐馆一样随便唬弄一下就可以应付了事的,可以说在欧洲这个崇尚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地方,能有人做这些低人一等的活儿,完全是因为薪水非常的不错,如果没有这一点,相信没有几个会像吴地一样,做到五星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