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吗?”
易凡站在原地,感觉后面跟着的那个人也停下了,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哦,易先生是吧?”画家看易凡左手动了一下,马上接着说,“请千万冷静,我们不是撒巴特的手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是卡玛利拉族,隶属于密党,再直白点儿说,我们是撒巴特的对头。”
易凡又不傻,当然不会听几句话就放松警惕,仍然站在原地看这货站那儿侃山。
“好了,安托,”旁边那个像肉店老板的瘦高个儿终于失去耐心了,“易先生,相信你现在没有能力跟我们对抗吧,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屋再谈呢。”
相比之下,易凡比较吃这一套,精神力异能者对于敌人的状态总是了解的多一些,易凡在法国的时候很偶然的掌握了怎样利用空气隐藏自己的异能者气息,从而使攻击变得更加难以防御,可那是在他没有受伤,状态正佳的时候,现在这副惨样,他就像个破布口袋,一阵风都吹得它摇摇欲坠,既然是分分钟被秒杀的状态,不绕弯子会好点儿。
房间有些简陋,一个电视,一张床,外加一个不算大的沙发,除了生活的必备设施,再就没别的东西了。
“有什么话说吧,”易凡把纸袋往桌上一放,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光棍的模样。这货的毛病就是这样,自己占优势的时候,经常容易自大,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来,处于劣势的时候,则是一副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的德行。
安托跟旁边的瘦高个儿对视了一眼,跟后面跟上来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让他出去警戒。
“是这样的,”安托明显是有备而来,“我们知道易先生现在是魔党最想要做掉的人,你不仅杀了他们拥有贵族头衔的人,还在他们刚刚和特勤局合作的时候公然挑战他们的联盟。”
“这么严重?”易凡斜着眼看他,“他们想杀掉老子,还不让我反抗,换你你干?”
“这个不重要,”安托大概已经摸清了易凡的脾气,“商人之间讲究对等合作,换作中国的一句谚语,谁拳头硬谁说了算是吧?”
易凡无语了,他这人不喜欢听大道理,但是这些简单直白的道理比较容易接受,而且很难反驳。
“那说说你们想干什么吧?”易凡有些烦躁地说。
安托组织了一下措词,“易先生,我们密党愿意给你提供保护,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把我们密党的善意带回中国,以此表明我们与魔党不同的立场。”
易凡眉毛一挑,“怎么?密党不是喜欢当缩头乌龟吗?怎么突然跳出来拉帮结派了?”
“易先生,请注意你的语气,”旁边的瘦高个儿不干了,强忍着怒气,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些火药味儿。
安托用眼神责怪地看了一眼瘦高个儿,“安德烈,你去外面警戒。”
那货警告地看了一眼易凡,经过安托的时候特意说了一句,“我就在门外,”威胁的意思不言自明。
安托看他带上门后,对易凡抱歉地说,“请原谅安德烈,他说话总是比较直接。”
“我也道歉,”易凡马上接话,“我这一生有数的几次生命危险大部分都跟血族有关,所以才会这么说话。”
“可以理解,”安托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这么急迫寻找盟友的原因,我们密党只是希望能够安静地生活,但是撒巴特在保加利亚和克罗地亚先后吞并了两个魔党最大的家族,成为魔党到目前为止实质上的领袖,下一步他会重新开始与人类的合作,一旦撒巴特亲王完成了与特勤局的合作,他的势力将大到足以压迫中间派的几个家族支持他,紧接着下一个就会找我们开刀,发起统一血族之战,那是密党不希望的,也是我们无法抵挡的,所以我们需要盟友。”
“需要我做什么?”易凡问。
安托拿出一张羊皮纸,“这是古老的血族契约,你可以带它回到中国,如果那边有跟我们合作的意愿,你就把它烧掉,我们的预言者会收到讯息,一支二十人的代表团将会出发,从西伯利亚任意选择一个点进入中国境内,到时候我们会把坐标通知你们,具体的合作细节到时候我们再谈。”
“你就不怕他们算计你们?政治家们一向都不太把承诺当回事的。”易凡说。
安托这时才露出狡黠的微笑,“易,没有什么事是万无一失的,除掉我们,魔党只会壮大的更快,同样的,我们反悔,最终仍然会失去我们最珍视的自由甚至生命,反正都是冒险,玩儿的大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
易凡有些无语,智者的游戏总是这么让人无言以对,心中不仅暗暗期待这些糟心事儿早一点儿结束。
安托把契约郑重地交给易凡,问道:“你可以马上动身吗?”
易凡抬起苍白中带着枯黄的脸说:“最少也得再有半个月,就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要我被发现,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们了,如果我没猜错的化,你们的整体作战能力不如魔党吧?”
安托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同意,“是的,魔党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一千多年以来都在像军队一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