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戈的事可以说完全出乎意料,如果事先有情报怎么也不会派易凡这样的新手小队去,毕竟异能者在地球本来就很稀少,训练他们是为了将来发挥更大的作用,不是用来自杀的。
在休整了一个月后,小队活下来的8名队员基本康复。他们没有再被派出去做危险的战场任务,而是留在意大利的海边做恢复性训练,说是训练,其实就是度假。每天有保健医生做体检,然后就是登山或者潜水,偶尔来个负重越野,跟普通的背包客日常的活动也差不多。
不过易凡也没那么好命,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被临时指派向意大利特勤局报到。
意大利的特勤局在一座米兰的废弃教堂,哥特式的建筑模式在无数个类似建筑风格的石头房子中显得很普通,尖顶上的钟楼甚至每天还定时报时,只在进入教堂里面的时候才会发现一些不同。警卫不像一般意大利人一样懒散、松懈,刚进门就有安检,搜查可疑物品的除了人还有狗,200多平米的大堂里光监控探头就10几个,黑白格的地砖光可照人,正对大门的前台,接待员双眼闪着精光,明明是漂亮的洋妞儿,一身OL装扮,硬是透出一些特种部队精英的气息,不同肤色的人不时低声交谈着进进出出。
易凡一走进大堂就感觉同时有几道目光扫过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力一触即收。
前台接待礼貌地问:“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易凡的英语很烂,所以也没太听明白,干脆打算把兜里事先找艾丽翻译的一段话拿出来给她看,掏兜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大堂的气氛紧张了起来,门口的警卫和流动警卫都把注意力放在这边,有一个流动警卫甚至一边靠近前台一边把身侧冲锋枪的保险打了开来,一声不太大的“咔嚓”声,子弹上膛,空气几乎凝固了。
前台接待手有些抖的接过纸条,看了上面的话后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地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按键,听了一会儿才渐渐放松下来,“对不起先生,请你稍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上楼。”这回说的是半生不熟的中文。
易凡点点头,大堂内的空气又恢复了正常。易凡有些奇怪,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小题大做了,跟中东一样,警卫都神经兮兮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一颗人肉炸弹要爆炸似的。
过了几分钟,前台右侧电梯门中的一个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红色卷发男子,绿色的眼睛看了一下易凡,伸出手,“你好,易凡先生,我是让。皮埃尔,请跟我来。”
易凡应了声,跟他一块儿走进电梯。
在电梯里,易凡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就问他,“这儿怎么这么紧张,跟刚碰到恐怖袭击似的。”
皮埃尔很郁闷地一摊手,“如你所说,的确受到了威胁,前两天我们接到了一个假炸弹,里面有封信写着:少管闲事,下回是真家伙。”
易凡有点儿想笑,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敢惹藏龙卧虎的特勤局,还弄这么幼稚的把戏。
三楼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里是意大利特勤局的副局长席尔维斯特。弗朗哥,一个至少有易凡两个大的白人胖子,锃亮的脑袋闪着油光,要不是圆圆的脸上那一对有神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茫,易凡几乎以为这是个和善的看门老头儿。
“坐吧,易凡先生,”弗朗哥客套着,同时按了一下桌上的即时通讯器,“格兰特小姐,哦对不起,请问易先生喝什么?”
“哦都行,”易凡回答。
“两杯咖啡,谢谢。”
一会儿,一个干练的栗色长发的女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退出去了。
“你也看到了,”弗朗哥用带着浓重外国腔的中文说,“我们前天有一次炸弹威胁,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做为维和部队的下属机构受到这种威胁不能就这么算了,”弗朗哥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双手做着意大利人经典的鸡爪子状表示愤怒,“这是很恶劣的罪行,如果就这么算了,我们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了!”
易凡无所谓地揉了揉鼻子。他没有受过专业系统性的培训,荣誉感、归属感神马的有也有限的很,所以对于弗朗哥如此的激动心中很有些不以为然。
趁他激昂的演讲间歇,易凡插了句话,“那啥,需要我做些什么?”
“哦,”弗朗哥这才想起重点,“这件事不需要你帮忙。”
易凡一愣,擦,不用我来这儿干嘛,麻蛋耍我好玩儿啊?
“是这样的,”弗朗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宗递给易凡,“看看这个。”
易凡打开,第一张文件右上角是一张4寸照片,一个穿白色西服、40多岁的意大利老帅哥,抬头疑惑地问:“他地——什么地干活?”
弗朗哥明显被这句中文弄蒙了,抗议道:“易先生,请说普通话。”
易凡嘿嘿地笑了两声,“我是说看这个是啥意思?”
弗朗哥解释道,“我们特勤局是个非常庞大的机构,做为联合国常驻办事机构需要非常多的资金才能正常运转,只靠联合国有限的拔款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