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死,就听着好像动静挺大,院子里的车一个劲儿叫,不过这儿附近经常有放鞭炮的,震的车经常报警,也就不怎么当回事儿。”
10几分钟的时间里,俩人旁敲侧击的问了易凡老半天,实在找不着话儿了,才一拍易凡肩膀,“谢啦,哥们儿”,转头走了。
易凡觉得一定是哪儿做的不对被人注意了。以前他很怕麻烦,有点儿烦心事儿能整天瞎琢磨睡不好,现在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等麻烦找上门就什么都晚了,现在跟踪他俩指定没戏,一看刚才的做派就知道是老手,比易凡年轻快10岁了,可社会经验明显比他丰富的多,再有点儿反跟踪的能耐,本来没事儿也变有事儿了。
纠结了老半天,易凡还是决定晚上再说,白天实在不太好办。
冬天的时候天黑的早。易凡心里有事儿,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6点多天彻底黑下来以后,穿上衣服去外面吃饭。
还没走出小区就看见小区广场边停着一辆面包车,借着门口的灯光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易凡心里一紧,那俩货居然还没走,而且里面又多了3个人。易凡强迫自己目视前方,走出小区。
虽然走在街上,易凡没发现有人注意他,偶尔回头也没发现什么人很奇怪,但是直觉感到就是有人在盯着他。易凡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盯上了,躲不了就只好面对了。
“向阳屯”快餐店是易凡常来的地方,进来靠着门口就有做好的一盘一盘菜摆在那儿,算不上热乎,也算不上冰凉。易凡点了几个平时不敢问的好菜,要了一碗米饭,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就开吃。
夜色越来越深。
易凡吃完出来就朝对面的市民广场走去。走个几十米远,街道上的光亮就渐渐照不到了,广场上的路灯不到10点不会开,据说是为了节能。易凡越走越黑,很快就把自己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一辆面包车开到广场边停了下来,车窗打开,一个冻的直淌鼻涕的竹杆儿男贴过来,“铁哥,人在广场,这货跟脑子坏掉了一样,大冬天的跑这儿来散步,真他马冷。”
副驾驶座上的铁哥一歪脑袋,“哥儿几个,就他了,撂倒带回去好好问问,再找不着人就拿他顶了。”
车门拉开,3个人下来,手里拿着警棍,“咔咔”地一阵甩动声,警棍变成一米多长,铁哥和司机也下车跟在后面。
广场占地得有几十公顷,中间有个直径少说20多米的大喷泉,弄了个特大号假山高高的在那儿立着。易凡就在假山后面,瞪大着眼睛看远处的街道,远远的看着有辆面包车停在那儿,然后下来几个人,慢吞吞地朝这边儿走过来,心里有点儿奇怪,他们怎么知道他在这儿,而且这儿这么大,不怕他跑了?
眼瞅着人越来越近,已经开始分散了,好像是在搜索的样子,可易凡知道没那么简单,一定是算准了他在哪儿,这是要包围他,省得出意外让他跑掉。哪儿不对呢?哦!易凡突然想到白天的时候问他事儿的小青年拍了他两次肩膀,一定是那时候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正琢磨着,就感觉后面黑影一闪,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朝他扑过来。易凡魂儿都差点儿吓飞了,这俩货跟猫一样走路没声音,不知道啥时候就摸后面去了。易凡转过身,两臂抬起冲着两个人影一推。
“啪!”
一声不算大的空气爆裂声响起,左边的人影怎么过来的怎么回去,摔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儿滑出去3、4米才停下,躺那儿不动了,右边那个比较阴险,他看见易凡转身就把身形一矮,手里的警棍冲着易凡的小腿就敲了过来,这一下要砸实了,易凡就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蹦着走了。
气流拍在右边人影的左边肩膀上,强大的冲击力“咔巴”一下就把他胳膊打脱臼了,这货打着转儿倒在地上连滚了几下倒在那儿开始哼叽。
“咋样儿了,歪子,小鬼,得手没?”假山前面的3个人这时候慢慢踱过来,刚一转到假山侧面就看见只站着一个,太黑没看清楚,但是也觉得有点儿不妙。
易凡双手齐伸,成虎爪状向后一拽,有两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般,不由自主的往前蹭,没有几米,易凡咬牙猛的把手往上一提,接着一个过肩摔的姿势,俩人脚离地飞过易凡的头顶摔在地上,把地砖都砸裂了几块。
铁哥混社会的时间长,经验也更老道,刚才走的时候故意落在最后,就为了防止有啥意外,看见这么诡异的事情,想都没想,转头就跑。
易凡紧走两步,转过假山,看到铁哥已经跑出去10几米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溜滑的地面上跑那么快的。
易凡伸左手向前一抓,铁哥仿佛被铁钳子夹住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后滑,易凡像是个魔鬼一般,带着略有些狰狞的微笑拖着铁哥走回到假山后面。
铁哥也认命了。上得山多终遇鬼,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看着那4个得力手下被挨个抡起来又砸了一遍,铁哥的眼里只剩下恐惧,这哪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说吧,”易凡看着铁哥,“怎么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