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姜新雨指着身边一个石凳问:“下午时候龙青城就是坐在这里?”
燕晓雀抬头:“你怎么知道?”
姜新雨坏笑道:“傻子都知道,因为你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看。”
燕晓雀:“我是在想事情。”
姜新雨:“那你看着我也可以想事情。难道我一个大活人还不如石凳好看么?”
燕晓雀:“你不行,因为你太帅,我怕走神。”
姜新雨突然跳起来在院子里疾走一圈。
燕晓雀笑道:“你生气了。”
姜新雨怒气冲冲的说:“我就是生气了,怎么滴吧!好歹我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发小,而且你也承认我很帅,可是我怎么就比不上龙青城坐过的一个凳子呢?”
燕晓雀突然哭起来。
姜新雨手足无措,连忙跑到她身边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刚才说话时嗓门大了一些,你莫要哭。哥哥承认比不得龙青城坐过的凳子好不好?你不要再哭了。”
燕晓雀哭的更凶了。
这时姜新雨布下的阵法突然闪了几下,闪动的地方在四个方位。
姜新雨口中骂道:“不知道我们家晓雀心情不好呀,偏偏要来打扰。”
说完话他一跺脚飞身而去。
十分钟后,姜新雨重新回到院内,他穿着的白衣服上沾了几处血渍,走路时也有些踉跄。这时燕晓雀正哭的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到表哥受伤。
姜新雨捂着肚子坐回石凳上,仍旧安慰道:“不要再哭了,坏人我都给你打跑了,你还哭什么呢?”
燕晓雀边哭边说:“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伤心。从小到大我所有的朋友都是家族介绍给我的,今天我只是想自己交了一个朋友而已,怎么就多出这么多麻烦?原来所谓的独立自主只是你们惯着我罢了,等我真正要作决定的时候,根本没人肯听。”
姜新雨柔声道:“至少我肯听。而且我和你说,你完全可以做回自己。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呢?就算父母给了我们生命,也不能支配我们的思想吧?”
燕晓雀依旧哭道:“你在瞎说,如果我们这些人真的可以做回自己,你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珠子?你明知道我不肯给的。”
姜新雨无奈道:“我不是要抢你的珠子,而是不许你给龙青城。”
“为什么不能给龙青城?”燕晓雀疑问道。
姜新雨叹息说:“门主的意思。而我也同意门主的意见。至少在守神井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会保留我的意见。”
燕晓雀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龙青城,我是说关于守神井的事情。”
姜新雨皱眉道:“这不是你能问的事情。”
燕晓雀反驳道:“我们燕家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来抢,为什么不许我问姜门的事情?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我的朋友。”
“他已经不是你朋友了,自从你在家里宣布不再和龙青城交往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你的朋友。”姜新雨说话时仍旧笑呵呵的,可是谁都能听出来他言语中的坚定和果决。
燕晓雀无法反驳姜新雨的观点,只好保持沉默。这时她体会到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如今她只能看着姜新雨对付龙青城,却毫无办法可想。
心烦意乱的她取出龙青城送给自己的玉石放在手中揣摸,玉石上有龙青城的气息,可是这个人也许不再是自己的朋友。
这种感觉很痛苦,燕晓雀不想再承受下去。所以她说:“我决定继续和龙青城交朋友,不理会家里的看法。”
姜新雨哈哈大笑道:“好,我支持你的选择,可是龙青城的事情我还是得公事公办。”
燕晓雀说:“那是自然。”
……
此刻龙青城走在去往野猪林的路上。他决定今天去野猪林查探究竟,然后他就遇到了大麻烦。这个麻烦不是说他在浓雾弥漫的野猪林内迷了路,而是说他穿过浓雾之后,走了不到一公里就遇到了一大群野猪。
这群野猪根本不跟他讲道理,直接开始了群体攻击。野猪们发出了响亮的嚎叫,可是这些嚎叫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难道万贵洲所说的野猪叫声能够影响人的精神不切实际?
其实不是这个样子。
龙青城能够感觉到野猪的叫声的确对自己的精神形成了冲击,可是这些冲击只是一闪便没,好似自己的识海内存在着某种奇异的东西,这种东西直接抵消了野猪叫声带来的影响。
既然精神冲击无效,那么龙青城有何麻烦?
他麻烦大了。这些野猪个头都很大,力气也很大,冲击之力自然更大。他们之中每一个都不弱于当日龙青城杀掉的那只。并且今天还是成群结队,而龙青城这边没有万林也没有猎枪,只是孤身一人。
更加悲哀的是,龙青城不能退后,倘若他退回浓雾中,只怕无法躲开野猪的攻击。先前他凭借微弱的神识仔细辨认野猪的气息才得以穿透浓雾,此刻倘若重新陷入浓雾之中,以他的神识强度只怕是没有余力在辨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