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法力施展打法。
而且他还发现,定境中的自己因为没有了身躯的限制,所有动作几乎不受任何影响,所有动作随心而至。而定境中的自己并没有经脉和精神之伤,法力流转自然也顺心而至。
只是自己在定境中的身躯太过模糊,模糊的如同一团朦朦胧胧的空气,可是偏偏,在这团空气中能够找到身躯各个部位的感觉。这才是他受到惊吓脱离定境的主要原因所在。
这是修炼出神识的表现么?绝对不是。因为刘老头曾经告诉过他,修炼出神识有两个标志:第一,定境中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第二,可以在识海第三层自由出入。第三,可以在定境中观察周围环境的一切,而不是现在这种浑然忘我的状态。很显然,这三条标准他无一符合。
龙青城在打坐的附近来回走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干脆不再想神识的事情。既然此事在修炼过程中自然出现,那么顺其自然就好。反倒是打法的事情很值得玩味,能够在定境中感受打法的存在,是不是意味着现实中也可以如此?
他仔细回想定境中感受的一举一动,这时他发现,以前刘老头教给他的每一式拳法都蕴含着发力的窍门,只是自己之前从未发现而已。这些发力方式在定境中体现的五花八门,只要是属于身躯的部分,都可以用来发力,并且这种发力伴随着法力流转。
如果说之前自己练拳乃是蓄力,练拳的结果就是追求自身康健,那么此时的发力就是释放。打个比方来说,蓄力追求的是如何将自身机能调节到最佳状态,比如能够承受他人难以忍受的伤痛;那发力追求的则是如何将自身法力在经脉内调动,以最小的代价将此巨石一击而碎,甚至是无需击碎,直接破坏巨石的结构。
龙青城对此的理解是,以硬力击碎巨石属于打法,直接破坏巨石的内部结构而不影响其外在形态属于法术。刘老头说的果然没错,他教授的拳法中真的蕴含着法术的门道。此时自己要做的,便是将定境中所得在现实中印证。
他尝试如定境中那般以拳法带动法力运转,然而最终不能如愿,他甚至连一套完整的拳法都没有打下来,虽然这套拳法只有非常简单的几个动作。他每次运转法力都会感觉经脉剧痛、脑海轰鸣,伴随着动作的逐渐连贯,这种感觉更加剧烈。他疼的忍不住轻声低喘,然而终究没能坚持到底。
看来天雷之伤终究给他的精神力造成了巨大的损害,后遗症持续到现在都没有痊愈。在精神力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他无法继续研究法力和打法的奥妙。这就好比明明知道山顶上就是最美的雪莲,自己却不能看也不能摸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无比懊恼,心中更是憋的难受。龙青城实在忍耐不住,一巴掌拍在身边的巨石上。
此刻他没有管什么法力不法力、也没有管什么打法不打法,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他甚至没有考虑会不会家中右臂的伤势,只是倾尽全力打了出去。手掌拍在巨石上,带起一声脆响,这一刻龙青城的脑海中突然如万马奔腾,只一瞬间便晕倒在地。
在晕倒之前,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方才走神了,拍打巨石时用的不是右手,而是那只神奇的左手,这只左手由于经常吸收玉石宝气早已经习惯了法力进出。就在刚才,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法力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