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大儿子也就是陈岩的大伯并不住在村子里,他们一家住在离村子大概走路有10分钟左右的一条乡村公路旁边。那里人家很少,加上陈岩大伯一家才总三户人家。
陈岩大伯名叫陈喜庆,是陈家老人最大的儿子。似乎是从老大结婚开始,陈岩的奶奶和老大开始渐渐的疏远。开头老人没有注意,以为是新婚燕尔,跟自己儿媳妇黏糊呢!老人啊!巴不得呢。
渐渐的陈岩大伯一家就开始和家里闹着要分家。当时还在世的老爷子哪能同意啊!在农村看来,这都是要被别人看不起的呀!但是大伯一家是天天闹。其他儿子也是结了婚的,在这样闹下去要家宅不宁的呀。老爷子所幸一咬牙,就全部给分了。
一开始大伯一家是住在陈岩家的隔壁的,后来有钱了就在公路旁造了房子住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矛盾开始升级的,只是慢慢的,经常性的吵架,后来连每年给老人的口粮也不拿了。
每次到村子里收拾以前的老房子的时候都会和陈家的老人吵架,陈奶奶是会吵几句,但是在世的陈老爷子确每次默默的抽着自己的老水烟。后来慢慢的也就不来往了。
记得那是在陈岩初二放暑假的那年,陈老爷子胃出血住院,当时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陈岩的父亲问过医生如果动手术恢复健康的几率有多大,医生摇了摇头说只有一层,而且老人年事已高,恐怕承受不起手术的痛苦。
其实当时陈老爷子心里也有数,还劝陈父说是陈岩的父亲一家也不富裕,而且还有陈岩要读书,要是做了手术就没钱读书了。听完老人说的话陈岩的父亲眼泪刷的就下了来。
陈家老爷子当时还是有意识的,他说自己不愿意死在外面,要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坚决的要闹着出院。医生也跟陈岩的父亲说这是回光返照,还是不要违背老人的意愿了。就这么的凌晨一点,陈老子回到了家。
这期间,陈家大伯没有出面。眼见着老人不行了,其他兄弟赶忙的给他们的哥哥打电话,虽说是有矛盾,可是毕竟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在加上老人又是现在的情况。
万万没想到是的,陈岩大伯的回答让所有人咬碎了牙齿。
“我现在腿疼,过不来”
就这样老人在遗憾痛苦中过时,陈岩当时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去世,可是陈岩居然没有哭,陈岩的奶奶看着陈岩这样不对劲,老人知道如果不哭出来,这是要生大病的呀!其他人让陈岩哭出来,可是陈岩就是愣愣的不哭。还是陈岩的奶奶一个巴掌,这才哭了出来。
等大伯一家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兄弟一起料理了老父亲的后事之后,陈岩的大伯又开始闹着要分遗产,说是老爷子这么些年下来肯定有钱的。可是老人就是再有钱也是都花在了医院里。没有钱怎么分啊!陈岩的奶奶终日以泪洗面。
矛盾的顶点是在陈岩的爷爷入葬之后掘了陈老爷子的坟。所以当时陈岩的父亲就冲上去打了一顿,所以至今陈岩隔壁的房子陈岩大伯一家不肯卖给陈岩一家,但是同时也没有人来买。
当时这件事情闹到了法院。
“这死老太婆,居然把钱都给了老二一家,不是说没有钱吗?我说就老二家的那个臭小子怎么可能赚到钱,原来是死老太婆给他的。”
老大心想要不是王爱国家的婆娘和自己老婆唠嗑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出来,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呢!这个该死的老太婆。
“就是,都一样是老头子的儿子,凭什么不给自己,要给老二那个没出息的。”说这话的是老大的妻子,她和陈家大儿子结婚多年一共育有一儿一女。
”等下我就和你一起去问问,我们得把钱要回来,看老二一家子造的房子,我们也可以分到好几万呢!刚好可以儿子结婚用。”说着放下手里的活准备和自家男人一起去看看。
陈岩的大伯心想也是,要不是老太婆,老头子起码可以多活几年呢!
“桌子擦了吗?岩岩!”明天自己的店铺就要开张了,陈父现在是比陈岩还紧张十分。
“擦了。”
“货架上的东西都摆满了吗?”陈父又问。
“都摆好了”陈岩回答。
“叫你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吗?”此时的陈父已经开始唠叨模式。
“通知了。”陈岩翻了翻白眼,很是无奈。
“鞭炮啊...”
“他爸,你这是干啥?”陈岩的妈妈看不过去了,赶忙打断了自己男人的话头。自己男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
这陈父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唠叨,而且还喜欢爱管闲事。这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
“瞎叨叨什么?这开店的事情咱儿子全部弄好了,你这里还不如去看看其他人都到了没有?”
“我这咋说是瞎叨叨呢?我这不是为这店好嘛!你这婆娘!”陈父反驳着。
“爸,你去看看奶奶,她在前面招呼人呢,到时候人多了,我怕有啥事!”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