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
楚云川回过神，不是如意，是那个新转入科室的实习生，也是一个鲜活水灵的女孩子。
“楚老师，”实习生恭恭敬敬地把检验报告递给他，“三十床的检验结果。”
楚云川仔细地浏览一遍，递还实习生，“行，放到病历里面。”
实习生拿着报告单走远了，楚云川还怔怔地望着：如意是永远不会再出现在这儿了。
过去的已经永远过去。
所有的欢笑，所以的感动将和那些过去的时间一样，永远地被埋藏。
要被一起埋藏的，还有那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表白和永远见不得光的思念。
“喂！”吴明医生颈上挂着听诊器，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里，斜靠在楚云川的半公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发什么呆啊？”
楚云川牵了牵嘴角：“无聊呗。”
“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倒像失恋多一点。”
楚云川感叹：“能真正地谈过一场恋爱，就算失去也应该很幸福吧？”
吴明笑笑：“晚上喝酒？”
“你不怕何首乌妈妈骂你？”
“她不在家。”
楚云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吴明不满地说：“以后再也不准何首乌何首乌地说，万一以后生个女孩，听见人家叫她何首乌，多难为情！”
楚云川哈哈大笑。
吴明身上向前倾了倾：“说定了哦，今天晚上，老地方？”
“我都很久不喝酒了，没兴趣。”
“当真要考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晚晚宅在家里，不觉得无聊？”
“出去也无聊。”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无聊？”
“以前？”楚云川眯起了眼睛，“是哪个世纪的事了？”
“切，你看你，简直变了一个人，哪有一点风流才子楚留香的影子？曾经的雄风哪儿去了？”
“那是混日子好不好？”
“你现在日子都不会混了！变性了还是……不行了？”
“别乱说！”
越是告诫自己不可想她就越是要想她，和朋友一起混混，或许可以转移注意力吧？楚云川打定主意，问吴明：“就我们两个人？”
“喜欢热闹就再邀几个人呗。”
“你请客！”
酒吧里，射灯的光斑把每个人的脸都分裂地光怪陆离。
楚云川、吴明、张贵红、张九龄……围坐在一起，举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豪饮。
“还以为你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张贵红和楚云川碰碰杯：“最近怎么没见你出来？”
“准备考博。”
“红袖添香的日子当然美，见色忘友！”
“红袖添香？”楚云川失笑，“在梦中或许有可能。”
“那你是孤家寡人了？”
“……算是吧。”
贵红凑近楚云川：“介绍一个女孩给你认识，超正点！”
楚云川耸耸肩：“以后再说吧。”
“没兴趣？”张贵红有些意外，“你人都还没有见过……”
吴明和张贵红碰了碰杯：“他现在是乖儿童。”
“生意怎样？”楚云川问张贵红。
“马马虎虎，就是压力山大。”
“比起以前在医院上班怎样？”
“在医院上班很有成就感，很开心，就是钱太少……真佩服王昊，他是铁了心呆在那儿。”
楚云川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如意他也不可能坚持下来。”
“也是。”张贵红也仰头饮下杯中的酒。
九龄连忙将酒给他俩斟上。
“如意？”吴明晃动着酒杯，问楚云川，“是不是你去年那个小实习生？”
见楚云川点了头，吴明不屑地说，“女人而已！值得吗？”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家那位啊？”楚云川白了吴明一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知？”吴明不服气地冲楚云川说。
“喝酒喝酒！”张九龄端起了酒杯，“吴老师，我们干了怎样？”
“世事难料啊。”吴明笑嘻嘻地和九龄碰碰杯：“去年还是一个实习的小屁孩，现在就和我们坐在一起和酒了。”
九龄豪爽地喝干杯里的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众人开怀大笑。
楚云川善意地提醒九龄：“少喝点哦，有家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晚晚醉醺醺的。”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云霞百分百发心。”
“嗨！”刘茜袅袅婷婷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你们也在这儿啊？”
窄窄的腰身、逶迤的长裙、时尚的发型，一看刘茜那个样子就知是精心打扮过的。
吴明装着很意外的样子：“这么巧？”
刘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