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拉开门，差点和正准备开门的王昊撞到一起。
王昊看了她一眼，把一个塑料袋扔在桌上：“拿去练练。”
如意打开一看：“猪肉！你刚才急急忙忙地出去，就是买猪肉？”
“猪腩肉。去周黎那里借些器械，没事的时候在家练练切开、缝合……各种缝合方式都要掌握。”
“……我缝过。”
“能上台吗？”
“……”
“上班要迟到了。”王昊瞥了她一眼，出了门。
查过房，处理好自己的两个病人，如意走到手术室。
手术室里只有周黎一个人在整理物品。
见周黎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她，如意觉得如芒在背，仍硬着头皮说：“王昊说可以借些器械……”
“没问题。”周黎走过去打开一个器械包，“需要什么自己拿。”
“谢谢。”如意挑好需要的器械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哎！”见如意拿着器械就要离开，周黎叫住了她。
如意回过头，周黎递一张包布给她：“好好练啊，王昊对你的期望很高。”
真的很像准嫂子的口气！如意看了她一眼，礼貌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吃过午饭，如意抢着收拾了碗筷，整理好厨房，兴致昂然地开始做实验。
先把猪肉平放在菜板上，再打开器械包，然后把刀片上到刀柄上。
不就是切肉嘛！如意煞有介事地把手术刀对准猪肉。
手术刀果真比菜刀快多了，轻轻一刀就差点划透了整块猪肉！如意掰开切口啧啧地感叹着。
“深了！”
如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王昊正抱着手臂站在身后。
“你……你没去睡午觉啊？”
王昊用眼神示意如意继续：“轻一点，第一刀只能划开皮肤，切深了伤到脏器怎么办？……别抖！一抖就划歪了……不行，重新来！”
“要这样。”王昊拿起如意的左手放在起刀的位置，“用手指固定着切口顶点……别太用力！右手要控制好力度……”他用右手握着如意持刀的手，“轻轻的……中途不要停……一次性划到需要的长度……”
他的手掌有些温热，被他宽厚的手掌握着，如意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被他悉心呵护的时光。
他是人家的人！如意意识到这点后身体立刻变得僵硬，她停下手：“我自己来。”
如意按要求切开肤后，王昊指示：“切开皮下……好……肌肉最好不用切！用手撕开……对，撕裂的肌肉比切开的愈合好……”
如意连续切开几次，手上的力度已能自如地掌控。
王昊满意地说：“缝一下给我看看，先来个间断缝合吧，最常用的。”
这可难不到我！如意得意地在心里说：我在急诊科可是经常缝合伤口的！
如意穿好针，熟练地进针出针。
“对，用持针器打结……把线拉紧！”
“连续缝合！”
“再来一个荷包缝合……知道要注意什么？”
“口要收紧，外表面要光滑。”
“对！缝皮肤。”
如意抬起头，征询地望着他：“美容缝合？”
王昊点点头：“现在都要求美容缝合。”
如意缝好后得意地望着他。
王昊点点头：“下午那台手术你来做。”
应该不是第二助手了吧？第二助手几乎是可有可无的，没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得先确认确认！如意探究地望着他：“给你做助手？就我一个？”
“你来主刀。”
“啥？……我？……主刀？不行不行！”如意断然否定了他的意见。
“我说行就行！”
看如意紧张地揉搓着手指，王昊语气柔和地说，“实在不行就交换位置嘛！”
手术室无影灯下，如意和王昊面对面站在病人身体两侧。
这是上午才收入院的一个急诊病人，只有十四岁的女孩儿，是被奶奶陪着来医院的。
王昊对如意点了点头，如意紧张地拿起手术刀。
病人身体是温热的，如意鼓足勇气，一刀划下去。
皮肤裂开一条白色的小口，还没等血液渗出，王昊就迅速地把盐水纱布压在上面。
紧急的状况不容如意多想，如意快速划开皮下层，切开皮下筋膜，暴露出暗红的肌肉组织。
王昊撕开肌肉，用两把小止血钳提起腹膜，如意握住刀，小心地切开腹膜。
王昊牵开腹腔，如意把手伸进去。
找不到阑尾！
如意只觉得脑里轰得一声，惊慌地望着王昊。
王昊平静地递块纱布给她说：“慢慢来。”
如意捏着纱布，再次伸手进去，更仔细地顺着结肠带摸索。
原来阑尾在后面！
如意兴奋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