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CPR！”
“肾上腺素一毫克静脉注射！”
“继续胸外心脏按压！”
“电除颤！”
“、、、、、、”
一个病人还没处理完，120又接回一个。
“上消化道大出血病人，意识已经模糊，准备抢救！”
120车刚停稳，谢医生和同学们已经跳下车，抬下病人朝急诊室跑去。
“建立双静脉通道！”‘
“生理盐水扩容！”
“垂体后叶素十个单位静脉滴注。立即！”
“血压测不到了！”
“胸外心脏按压！肾上腺素！一毫克静脉推注！”
“准备三腔双囊管！”
、、、、、、
急诊室工作紧张，节奏快、强度大。如果同时来上几个抢救病人，不说医生护士，就连实习同学都会累瘫。就算暂时没有急救病人，也不是万事大吉。
“同学，送病人去CT！”
“来一位同学，跟120去接病人！”
“同学！去看看观察室3床的病人！”
“哪个同学送病人去ICU？”
、、、、、、
虽然同在一科实习，如意、云霞、九龄三人各做各的事，很少再像以前那样悠闲地同进同出。
吃午饭也不准时。
常常等到如意踏进餐厅，其他进餐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这是如意第三次跟谢老师出120。
爬上一幢旧楼房的六楼，如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又是一位空巢老人。
检查生命体征，建立静脉通道，再抬病人下楼。
120司机和护士抬着前面，如意和谢老师抬后面。大家小心翼翼地走着。
没有电梯，楼梯转角处很逼窄。
下到三楼时，如意突然脚下一滑。好在病人没事。如意强忍着痛，对谢老师笑笑：“没事。”
安置好病人，已经快一点了。谢老师说：“你可以走了。快去吃饭吧。”
“你呢?”
“我等其他医生来了再走。”
放松下来，如意才觉得脚钻心的痛。
一瘸一拐地走到餐厅，打好饭，如意终于坐下来，却没有胃口吃饭了。
感觉有人停在面前，如意抬起头，笑着招呼：“楚老师！刘老师！”
楚云川和刘茜在对面坐下：“怎么搞的？”
“啊？”
楚云川望望她的脚。
“哦。”如意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不小心，扭的。”
“抬起来看看。”楚云川伸出手。
“啊？不用不用。”如意连忙往后缩。
“是不是要等王昊过来给你处理？”
如意脸红了：“没事的。”她想故作轻松的晃晃脚，却因疼痛停止了动作。她狼狈地望望楚云川和刘茜，“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样子伤到肌腱了。”刘茜征询地望着楚云川，“我去买一只云南白药喷雾剂？”
楚云川对她笑笑：“谢谢。”
下午下班，如意和云霞九龄挥挥手，独自向公交站台走去。
“脚还痛不痛？”
看着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楚云川，如意吓了一跳：“楚，楚老师。”
楚云川笑了：“胆儿那么小？”
如意不好意思地笑。
“脚怎样？”
如意高兴地踢踢腿：“没事！全好了！”
“不痛就好。完全恢复还有个过程。尽量少运动。”
“好！”楚云川招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示意如意进去。
“啊？去哪里？”
楚云川笑：“把你卖掉啊。”
如意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楚老师，我有公交卡的。”
楚云川执拗地望着她。
如意只好上车。
“师院家属区。”楚云川报完地址之后回过头，“公交车那么挤，再伤着l就麻烦了。”
“我会小心的。”
到了楼下，楚云川为她拉开车门：“能不能自己上去？”
如意夸张地转了一个圈。
楚云川笑笑：“快上去吧，好好休息。”
如意望着他：“上去喝杯水吗？”
“不用。快去吧。”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楚云川放心地转过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