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五一了。整个城市喜气洋洋。
大街小巷遍布彩色条幅：“五一放假”
“八折优惠”
“买二送一”
……
就连公交车身都缠上彩带：“公交公司祝全市人民节日快乐！”
每月一号也是实习生转科的日子。
下一科是急诊科，也是如意他们实习期的最后一科。
今天是在内三科实习的最后一天。
在送病历去护士办公室的途中，如意问云霞：“你们是不是明天准时去急诊科报到啊?“
“当然！”
“你不去吗？”九龄问如意。
“能不去吗？”如意白了他一眼。
“当然可以不去。”九龄说，“杨光就不会去。他说急诊科太辛苦，想去牙科实习最后的一个月。”
“我要去。只是想迟点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意有点忐忑。
“可以。”云霞说，“只要能通过实习，指导老师就会签字。你是绝对没问题的。怎么了？你五一有事吗？”
“乡下一个朋友结婚，我要给她当伴娘。”
每到转科前一天，同学们都有点纠结。
一方面是兴奋，因为又将完成一个科目的实习，离毕业又近了一步。另一方面又有点不舍，毕竟在一个地方呆满了一个月，对这个地方或多或少都有点感情，这一走，即便能再来，身份也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也是一样。
如意、云霞和九龄上班都比平时更早，做事也比平时更用心。都希望这一天过得慢些再慢些。
但是，时间就是时间，它不会因为某人的不舍而停滞不前，紧走慢走，还是要走到快下班的那一刻。
下班前，三人拿出实习报告册，恭恭敬敬地放到楚云川面前。
楚云川也不出声，挨个翻到相应的那页，在上面写上“优”并签上自己的姓名。
道了谢，收好实习报告，三人抱着自己的书本和工作服，离开了内三科办公室。
走到走廊拐角处，如意不禁回头望望，意外地和楚云川的目光对个正着。
明亮的办公室，楚云川逆光坐在椅子上，正目送他们离开，静静地，雕塑一般。
如意慌张地冲他笑笑，连忙回过头。
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里，楚云川眼神有些黯淡。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喂!还不下班？”吴明已经脱掉工作服。
楚云川回过神来，想起吴明请他们吃饭一事，连忙脱下工作服。
医院附近的小餐厅。
刘茜和吴明的女朋友已经到了。
吴明介绍说：“小荷，何小荷。这是楚云川。”
“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小荷笑着说，“果真帅得冒泡。刘茜经常说起你，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楚云川笑笑，挨着刘茜坐下来。
吴明和小荷也在对面坐下。
小荷盯着楚云川：“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哪有这要直接的！楚云川斟酌着说：“这个嘛，不急，不急的。”
“吃菜吃菜！”刘茜转开了话题。
吴明又是给小荷夹菜又是帮她倒饮料又是给她拿纸巾，对小荷呵护备至。
小荷晃动着一对银色大耳环，时尚的酒红色短碎发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浅色的休闲套装，使她看上去更加自信和精明。
对于吴明的殷勤，小荷安之若素，处之泰然，一看就知是被伺候惯的。
楚云川暗忖：这样的组合不知道会碰撞着什么火花来？
正想着，刘茜热情地夹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歪着头，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尝尝这家的青椒肉丝味道怎样？”
楚云川放进嘴里仔细地嚼嚼：“不错。”
刘茜笑了：“科里几个同事都说这家的菜味道很好，早就想来尝尝看了。”
楚云川望着她：“科里病人多不多？”
“多，几乎每个组都有加床。”
“儿科那些小孩子动不动就哭，很难搞。”
“小孩哭着的时候是有点令人头痛，但他们安静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小孩子了。”
“那么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呗。”小荷笑着说。
“说得轻松！我生了你帮我带好不好？”
“好啊！让他叫我干妈。”
……
楚云川假装没听懂他们的话，埋着头只顾吃饭。
“喂！”刘茜碰碰他，“五一上不上班？”
“不上。有什么事吗？”
“我爸妈要见你。”
“啊？”楚云川只觉得泰山压顶，透不过气，“五一没时间。”
“有什么事？”
“已经和朋友约好了，要出去玩。”
“哪个朋友？”
楚云川胡乱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