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楚云川的轮休时间，如意、云霞和九龄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科室里整理病历。
护士来到办公室门口：“负责30床的同学去看看你们的病人，他说不舒服。”
“30床的胰腺炎不是稳定了吗？”
“就是啊，上午楚老师查房时他都没说啥。”
“也许是什么并发症呢？”
、、、、、、
三人一边议论一边走向病房。
住在30床的是一位四十岁的胰腺炎病人，已经住院五天了。三人进门的时候，他斜靠在床头，一副痛苦表情。
九龄问：“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
“看看吧。”
九龄刚用手去掀他的被子，他就“哎哟”一声，指着如意说，“还是她来吧，我怕你的手太重。”
如意为病人触诊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你先观察一下吧。”
回到办公室，三人又仔细地研究病历，病历上各项记录都趋于正常。
“就算有一点点没好完，也不可能很痛吧？这病人也太娇气了。”
“就是，虽然他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但是我触到病变区时也没见他表情变化。”
“还是小心一点，万一真有什么呢？楚老师不在，我们更应该多观察观察。”
才一小会儿，护士又来了：“30床又在叫，要医生去看看。”
九龄和云霞都望着如意，如意只好一个人过去。
病人望着如意：“医生，你再好好给我查查，咋个老是痛噢？”
“刚刚检查过了，真的没发现问题。”
“没问题怎么会痛？”
“除了肚痛，还有没有其他症状啊？”
“没有，只是肚子痛。”
“那我再给你看看吧。按到痛的地方你就说、、、、、、这里痛吗？这里呢？”
病人摇摇头：“下一点，再下一点。”
“没问题，阑尾区也没问题啊。”
“是这里。”病人抓住如意的手，往下按，“还要往下。”
如意感觉不对劲，使劲抽出手：“你干什么？！”
病人淫笑着说：“不就是想要你给检查检查嘛。”
“你变态！”
“你骂我？医生是不能骂人的知道不？”
“你欠骂！”
相邻的31床的病人睁开眼，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
“这是对病人的态度吗？！”
“对你这种人就得这个态度！”
“小心我投诉你！”
如意懒得跟他吵，说了句“人渣！”就走出病房。
见如意气鼓鼓地冲回办公室，奔向洗手池，云霞凑上前：“怎么了？”
“没什么。”
“当真没什么？”
“、、、、、、”
“玉如意！”护士站在门口大声说，“30要你去给他道歉，说是不去道歉就要投诉你。”
九龄和云霞对视了一眼，就匆匆跑向病房。“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医生态度差！还骂人！”
“她不会骂人的，你可能误会了。”
“不信你问31床。”
九龄望过去，31床闭着眼，没出声。
“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这样吧，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行！必须她本人来道歉。”
九龄回到办公室，如意还在洗手。
“别洗了，再洗就洗破皮了。那病人不依不饶的，去解释一下吧。”
“不去！”
“他说你骂他。”
“我是骂他了。他活该被骂。”
“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说。”
九龄无奈地和云霞对望。
查完房，楚云川把如意叫到走廊上：“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意低着头不吭声。
“他说你骂他了。”
“是。”回答得倒爽快。
“为什么骂人家？”
“、、、、、、”
“你知不知道科室纪律？”
“知道。”
“你知不知道病人投诉了？”
“知道。”
“那病人要求你道歉，为什么不愿意？”
“就不！”如意倔强地瞟一眼楚云川，又低下头。
“不道歉你就要说出理由。”
如意低着头，紧抿着嘴。
楚云川叹口气“实在不想对我说我也不勉强，我打电话给王昊，你给他讲吧”
“不要！”她抬起头，乞求地望着他“不要告诉他。”
楚云川困惑地看着她。
她委屈地嘟着嘴，眼圈渐渐转红，晶莹的液体在眼眶微微荡漾：“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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