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归功于那个三天两头就受伤的雍诗棋。
渐渐地,她开始等待雍诗棋回家了,以前的她和雍诗棋就好像是两条平衡线,现在就好像一条螺旋化染色体,有平衡,但时不时就交错。
“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
雍诗棋除了晚归外,也还曾试过夜不归宿。
李星稀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钟,她每天都是等雍诗棋睡着之后再去洗澡的,但是现在已经凌晨3点半了,一般过了3点的话,雍诗棋就不会再回家的了,她失望地站起身走向浴室。
……
温热的风吹拂着长发,时不时也拂过脸颊,长发因急促的风而翩翩起舞,李星稀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梳子,每天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是最放松的。
“笃笃——”
因为吹风机的声音,她听不清楚门外的声响,但是好像隐约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雍诗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家的,难道是有小偷?!
李星稀警惕地竖起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声响。
“当啷——”
玻璃瓶打碎的声音让李星稀身体一震,她打开一条门缝之后看到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
雍诗棋打碎了酒瓶,整个人就躺在那些碎玻璃上面!
等了一整个晚上的人此时就在外面,看到他身影时她的心顿时漏了一拍,但……他是不想活了吗?好难得的一晚没有被人砍伤打伤咬伤,结果自己却自残,他是得了不把自己搞残就会死的病吗?
李星稀想也不想就这么冲出去,把躺在地上的雍诗棋扶到沙发上。
“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
李星稀担忧地到处检查着雍诗棋的身体,他现在衬衫上都是红色液体,也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血了,她又跑回浴室里拿来一条湿毛巾细心地为雍诗棋擦干身上的酒渍。
还好,他没有被玻璃划伤,那些红色的液体都是酒。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喝到醉成这样,他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雍诗棋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妙龄少女此时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少女的长发拂过他的胸口,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很想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但无奈酒精在不断地涣散他的注意力。
蓦地,雍诗棋擒住了拿毛巾的手……
“九妹……你怎么在这里?”
“啊?”
没头没脑被雍诗棋这么一问,李星稀整个人都呆住了……
“九妹……对不起……哥哥照顾不了你。”
还没来得及反应,李星稀下一秒就被雍诗棋紧紧抱住,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九妹……九妹……”
“我不是你的九妹啊!你醒醒!”
雍诗棋死死地搂住她,灼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喷洒在她耳朵上,一种触电的感觉让她全身都瘫软了,他蛮横的力道使她痛得皱起眉,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她可以顺势把他弄进房间。
死拖硬拽终于把雍诗棋给拉扯回房间了,李星稀满身大汗站在床边看着醉死的雍诗棋,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假发呢?
算了,看着雍诗棋躺在床上,她顿时有种自豪感,一个155的小矮子也可以扛得起一个185的大男人。
正打算离开,李星稀又看到了床头的那张照片。
他刚才口中一直喊的应该就是照片中的女孩吧?而且他又说了哥哥照顾不了你,到底他和妹妹之间有什么事呢?
李星稀转头又看了看雍诗棋,其实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发现他并不像她第一次看到的那么冷血,而且有时候她会从他眼神中看到那些一闪即逝的无奈,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第二天,雍诗棋从床上醒过来,宿醉的他觉得自己的头简直快要爆炸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
记忆慢慢恢复,昨晚好像看到雍诗酒了,但……不可能啊!九妹不可能现在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做梦吧?!
雍诗棋正想起身,猛然发现自己身上贴着一根长长的头发,这个家里除了女佣之外就是李星稀了,这根头发不可能是属于李星稀那颗千年未洗的蘑菇头的,但是女佣一般都是在晚上8点前就各自散队,那是说家里有其他外人闯进来了,还是昨晚还有佣人没有走呢?
不想了,雍诗棋起身洗漱后,走出大厅准备吃午餐,当他看到李星稀时,他想起了昨晚一直在照顾他的那个女孩,她们的脸在一瞬间重叠后又分开。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雍诗棋带着疑惑挨着李星稀坐到她身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距离她有多近。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李星稀非常不自在,在雍诗棋灼热的目光下,她一边扒着饭,一边用余光看着他,缓慢地咀嚼着。
“你……干嘛?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实在受不了他这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