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子戎带着悉烷火回到了城外营帐,找来军医给他上了一些伤药。
公子莫溪对夷子戎道:“你常说你们师门三人都是难得的人才!见你今日之举,除了被凤凰古灵打败的复宴,莫非他也是其中之一?”
夷子戎道:“回公子的话。他并非我师弟,只是个和王山有些牵扯的外人。方才之事,还请公子体谅,见他受苦,我不得不救,故而自作主张。”他得为刚才之事作出解释。
莫溪道:“观方才之事,你在拿捏和处理上都非常得体。这也是我希望的,你做的很对。我当然也很高兴,证明我没有看错人。”
莫溪只说他在处理事情上的做法很对,至于他在自己面前擅自做主的行为却只字不提,当然作为公子的自己确实有看法的,好在他还能想到这一点。
夷子戎道:“我一向鲁莽,这都得益于公子对我的细心栽培。”
莫溪温笑指着他道:“你此言太过。”对夷子戎的言语他也表示认同。继续道:“几日奔波,已经疲累,早些歇息去吧。”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莫溪知道自己将来的统治必须依靠有本事的人,但同时也难以管控。但对于这样的人,他的王父告诉他:那就是恩威并用。
夷子戎出来之后,便向悉烷火的安置处去了。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师弟古心煜,可是他给自己带信的,到了之后却何故不见他人?这是他到了飞凤城后,一直萦绕在心的疑问。若是往常,自己就能毫无顾虑的四处寻找,可如今却是大大的不同。有个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他——那就是为人之臣的忠义,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都要去拿捏,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你将要效忠的人。今日之事,就是个例子。尽管如此,他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成为像昆敖那样的人,在自己名字前加上神君的称号,那是他认定的。
夷子戎到来之前,悉烷火已经醒来。
悉烷火看见夷子戎进来充满感激道:“你又一次救了我!”
夷子戎点头,有些不解道:“你怎么会在这飞凤城中?古心煜师弟呢?”
悉烷火一听见他提起古心煜心里有些不痛快,于是便将之后几个月的事都简要的告诉了夷子戎。
夷子戎却有些想不明白的直说道:“师尊他们也真是奇怪,让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同来,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原由呢?”目前夷子戎所说不是没有道理,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呢?
天已将黑,古心煜的行动开始了。他趁着天黑,悄无声息的摸进了军营中,从那些脱下的衣甲中选了件合身的穿上。然后主动走到黑夜中巡哨的甲兵面前去验证,心想就算被发现,也只有巡哨的甲兵知道,但他们为了不被夫长责骂失职,自然是不会主动告发自己。
他故意走到哨甲兵面前,甲兵对他说道:“还不到轮岗的时候,你来作甚?”
古心煜心里有些得意:看来他们果然是只认衣甲不认相貌。于是假装睡糊涂的答道:“噢!”转身后故意走路东倒西歪,一个假摔的跟头后还惹的对方嘲笑不已。他放心的走到一处隐蔽的处闭目休息起来,心道:看来第一步是蒙混过了,明天得想办法从他们口里探些夷子戎师兄的信息,以及他们什么时候进城。
早上古心煜比所有人醒的早,第一次看到一列列整齐的军帐有数百座,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只能蹑手蹑脚的四处走动,一个打盹的巡哨甲士慢慢醒来,正揉着朦胧睡眼,却看见他在军帐外动作鬼祟的走着,便大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古心煜略有紧张的回头看着他,傻兮兮的说道:“噢!我刚出恭回来,见他们太累,不忍心惊扰他们。”
巡哨军士睁着睡眼道:“噢!难得你还如此有心。挺会来事的。”说完毫无疑心的摆手让他离开。
古心煜转身刚要走,却又被叫住道:“站住。”
巡哨甲士这次却是走到了他的跟前,看着他的面孔,表情有些纳闷。古心煜心里不断打着鼓:难道被他看出来了?自己又瞧了瞧自己的白甲衣是不是有什么破绽的地方。接着小心的问道:“兄弟,怎么拉?”
甲士好奇的看着他额头中间像火云一样的东西,道:“你怎么看着如此面生?额头上红一块的东西是什么?”
古心煜脑子转了转卑微的说道:“噢!我是和夷子戎一起新进选拔来的。”听他说自己额头有东西,便用手擦了擦。
甲士听他说到夷子戎后,表情有些变化,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和新任太保将军认识?”
古心煜觉察到了什么,于是提了提底气道:“是啊。”
甲士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你怎么穿着最低等的甲兵服。”
古心煜嘿嘿一笑,讨好道:“我本事小比他小多了,所以只能穿这个!”
甲士点头认可道:“这倒是。”
“你们两个不好好巡守,在这里吵吵什么呢?想挨廷杖吗?”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从军帐中快步走了过来。
二人见将军来了,都规规矩矩的站着。将军看了看甲兵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