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你拿回去吧。”
那人道:“哎!你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不吃,孩子也不吃吗?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不吃以后就没机会了。”
古老头强烈地念动着皱巴巴的嘴唇,怒道:“姓句的你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村正对句姓老头道:“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婉转,你偏不听。”
句姓老头道:“就他那个德行,婉转的说,他听的明白吗?”
村正转身,对古老头意味深长的道:“老古啊,你知道,今年要我们村选出祭童,我们思前想后,就觉得你们家小心煜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啊你疼爱孩子,我们也能理解,别人的孩子也是父母的心头肉,一点也不比你们的少。”
“但是心煜,却是你们捡来的。残忍一点的说,你们的痛没有别人的深。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一旁的老婆子早就失措,哭出了声来。
古老头此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着大吼道:“村正!你在说些什么?以前我一直敬重你,没想到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人话吗?”
“虽然心煜是我们捡来的,在你们眼中,捡来的就是贱命一条!就不是人命!但在我的眼中他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你们咋么那么狠毒啊?”
村正自惭,只好默不作声。
旁边的另一人道:“古老头,你莫冲动,村正的意思是:你们家心煜相比其他亲生的来说,你们要更好受一点。他本来就是你们捡来的,血缘关系不是那么的浓。当然我们内心,也是很心痛心煜的。”
古老头老泪纵横道:“没有人疼的孩子,和没有亲生父母的孩子,就该去死吗?就不是人吗?就该去替你们亲生的孩子死吗?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说完就去拿他的柴棍子,架势是要撵人。
村正无奈道:“我们已经告知你们了。余下的几天,你们好好相处一下吧!”然后转身带着一行人离开。
最后的句老头帮腔道:“到时候,上面就派灵兵来要带人了,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古老头怒吼道:“还不滚?”说完就要扔手中的棍子。
句老头只得狼狈的逃了。
失魂的两个半百老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自己好不容易,把这个不满月的婴儿拉扯大,却没想到上天要如此作弄自己。更可怜的是:这个孩子的遭遇,从生下当天,就脱离母亲温暖的怀抱,如今又要他遭受别人的心理和身体伤害。
古老头抬头喊道:“老天,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
屋里的古心煜,看着含辛茹苦把自己带大的两个半百老人,此刻因为自己而变的这么的可怜。
他也蹲下身,靠着木板墙壁。看着简陋漆黑的房间,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潸然泪下。这对八岁的他来说,多么的无奈。
他们这一伤心,就忘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老婆子惊呼道:“有了,老头子你把煜儿带到你以前打猎的灵兽山去吧,把煜儿藏起来。等过了祭祀的时限,再带回来。那时候,就算他们恼怒,也没有办法了啊?”
古老头听了老婆子的话,顿时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准备准备,我今天晚上趁天黑,我就带煜儿去灵兽山。”
打定主意的二人,立刻就起身进屋来了。
且说,回来的句老头还是不放心。他对自己的一个家仆道:“你快去给我盯紧古老头家,免得他们跑了。等这件事办成,我不会亏待你的,把你一直喜欢的环丫头许配给你。”
家仆一听双眼发直,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小事包在小人身上了。我这就去盯着他。”
句老头奸笑道:“哼!快去”
家仆道:“太公,咋么这事你比村正还上心。是不是心里不安好心?”
句老头道:“要你多事!”
家仆高兴的办差事去了。
看着走远的家仆,心道:只要古老头拿到金锭,就别怪我了。他那个破屋门都关不严,怎么看的住金锭嘛,就算我不拿,别人还不是要拿,谁拿不是拿?
冬天的黑夜,似乎总是格外的早。夜晚寒风呼啸,将萧条的树枝,刮的呼呼作响。
平常的人家,在这样的夜里,早就卷缩在温暖的被窝中了。而凡事总有例外,在一棵大古树的背后,却蹲着一个黑影,不顾刺骨的寒风,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座破旧的茅草屋。
此时他抱怨道:这么冷的天,他们该不会乱搞吧!就算成人能经受住这寒风,那八岁的小古煜这么能受的了。
都怪句太公那老不死的想多了,害的老子这么冷的天挨冻。老子要不是看那环妹妹,冬天可以给我暖被窝的份上,我才懒得给你干这苦差事。
管他的呢?我先去找个干草堆,眯一下
再
说。人们总是在盛夏时候,把草收割起来,晒成干草储存起来,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