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玉经他那番插科打诨,心情明显好了起来。秦无敌看见她高兴,自己的心情也大为舒畅。把人送回去后,一路吹着轻快的口哨,等到了赵家门口,腮帮子都有点发酸了。
赵莽娃和二流、三流已经喝上了。这两个泰国小子,虽然一身腱子肉,体格强壮,但却受不了这种当地农村地道的高度粮食酒,捏着鼻子灌了几口下去,就死也不肯再喝了。
秦无敌中途加入,端起酒又想接着劝,可是刚喝了几口,突然胃里翻江倒海,当场吐得像是黄河决堤一样。屋子里顿时漂浮起一股又腥又酸的臭味儿。
赵莽娃捂着鼻子,试图清扫,结果实在受不了那股浓郁的臭味,把扫帚一丢,拎起半瓶残酒,跑到院子里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接着灌了几大口辛辣的白酒,对早已躲出来的另外三人骂道:“我日*你们三个短命鬼!劳动应该人人有份,和老子一起进去打扫。”
二流和三流坐在屋檐下嘿嘿贼笑,一齐向他摇头。二流说道:“明天再说吧耶,让味散一散。小秦吃啥了,太臭了嗯?”
秦无敌好容易才止住腹内翻滚,又羞又恼,没好气地道:“老子睡醒过后,连水都没喝过一口呢。”
赵莽娃搬了块木头桩子,当作凳子坐下,说道:“难怪,空肚子喝酒,容易醉,吐胆汁了吧?我煮了点稀饭,锅里还有,你去喝点。”
三流很少主动说话,这时突然插了一句嘴:“废话不要说多啦,在哪睡觉嗯?”
二流点点头,附和道:“不早啦,我看回停车场,睡车上吧嗯。”
赵莽娃冷笑道:“你两个砍脑壳的,胆子咋的恁小呢?车里面脚都伸不直,老子才不去受那份罪。跟我去抬几块床板出来,就在院子里打地铺好了。”
二流和三流一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莽哥,你胆子太大了吧。只有那些脏东西才在外面过夜,你不怕嗯?”
秦无敌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饿,去厨房里舀了半碗稀饭,喝了几口,一直在听院子里几人的谈话。心想最近两天,自己抽烟也想呕,喝酒也会吐,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是因为正在经历的异变带来的副作用?此时听见这两个泰国小子说到鬼怪,心里莫名地不耐烦,走出厨房,冷哼道:“鬼有啥好怕的?大不了弄死咱们,那咱们不都变成鬼了。鬼对鬼,谁怕谁?”
二流和三流脸露惊恐之色,分别从脖子上掏出一块小小的挂牌,当中有个似佛非佛的小人像,合十捏在掌中,念念有词。二流念叨完,对秦无敌道:“夜里不能说那个字耶,它们无所不在,会听见的嗯。”
赵莽娃骂道:“我日了。比老子还迷信。是被今晚听到的事吓到了吧?”
三流说道:“为你们好嗯。我和二流有佛牌,只要我们不去惹脏东西,它们也不会来找我们嗯。”
秦无敌好奇问道:“你们听到啥事了?”
赵莽娃道:“屁大点事。村里通知的,说是下游有个村子,死了人,让晚上别乱跑。”
“被动物咬死那个吗?”
“对头。”
二流听见两人对答,瘪着嘴摇晃脑袋,说道:“那个村有人说,听见脏东西在河里叫魂耶。肯定是死的那个人,被叫魂叫迷了心嗯。”
赵莽娃甩给他一个牛眼,不满地道:“那村的人瞎球扯,也能信?要是真的,村干部通知的时候咋不说呢?后来私下说的这些玄话,还不就是为骗老子几支烟抽!”
秦无敌见三人扯不清楚,不耐烦了,问道:“睡哪,到底咋整?”
赵莽娃把剩下的小半瓶酒,几口抽干,闷哼道:“怕个锤子!就这里睡。二流,三流,要走你们走。”
秦无敌知道赵莽娃是藉着酒劲,有赌气的意思。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看看二流和三流会有啥反应。这俩人刚才说到鬼怪,那惊恐之情,绝非装的,如果吓回停车场去了,就说明早前他自己的猜测并不靠谱,这俩人不是被纪羽子和三叔派来监控赵莽娃的。
二流和三流一脸苦色,憋了好一会儿。二流说道:“三流,进去打扫。”三流眼睛一棱,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二流铁拳捏紧,在他面前晃了两晃,意思是敢说半个不字,老子打不死你。
三流不敢顶嘴,嘟嘟囔囔地去厨房拿了些灶灰,硬着头皮,进屋把秦无敌吐出的秽物打扫干净了。好在赵家的房子破败不堪,本来就有点透风漏雨,这时把门窗全都大打开,过不了多久,屋子里的异味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赵莽娃冷冷一笑,用膀子碰了秦无敌一下,语带双关道:“**那句话咋说来的,拳头硬才有政权?”
秦无敌知道他是在借事说事,不过这话引用得实在偏差太远,纠正道:“是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赵莽娃满不在乎,道:“不都一个意思?够暴力,别人才会听你的。”
四个人回到屋里,话题一直离不开鬼啊怪啊之类。屋子里有灯,有人气,二流突然来劲了,讲了几个在泰国民间广为流传的鬼故事。泰国虽然被称为佛国,全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