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建炎二十五年
女真部首领迪古乃、乌禄双方交战,结果是两败俱伤,最终谁也没有得到好处,双方在隆州、肆州陷入不战不和局面,实力都受到严重损失。
乌烈和乌延蒲卢浑曾经多次出击,他们的战术运用的确精妙,曾经一度突击到宜春县,威胁会宁的安全,却在阿懒严阵以待下,不得不黯然撤退。
这就是实力的对抗,任你是绝代战术天才,也无法弥补力量上的差距,乌烈和乌延蒲卢突入的只有数千马军,在数万人严阵以待面前,他们根本无力撼动。
这就是女真人甚至渤海、奚族、契丹人的悲哀,双方你来我往拉锯战,造成了大量的壮丁死亡,几乎是家家奔丧,田地逐渐荒芜,生民流离失所。
紧张地战事让他们无力安抚,就算看在眼里也只能尽力而为,穷人打仗啊!
当然,不光是迪古乃和乌禄兄弟,挞懒也是相当的活跃,自从开始被王秀压制,不得不保持低调。
迪古乃和乌禄两败俱伤,他就在大宋行朝的沉默下,利用自己的身份大肆活动,儿子斡带在陈庆孝配合下,率军席卷葛懒路,他又占领婆速路东部,实际形成第三大女真势力,保持对迪古乃的军事压力,让其不敢全力以赴。
宋军则利用双方交战,彻底露出了獠牙,借着挞懒这张皮大肆抢占地盘,充分利用有利时机,迅速攻占原契丹东京路全境,甚至迫使乌禄放弃了懿州全境,成为最大的赢家。
败盟?没有,那是挞懒拿下来贡献给朝廷的,朝廷不能不给人家封赏,这又是一位开府仪同三司的藩王。
迪古乃和乌烈无力抵抗,在大宋行朝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不暂时处于停战状态。他们拼累了也不能再打了,眼看流血流泪的是他们,占尽便宜却是大宋行朝,真的很不甘心。
王秀亲自上表设立辽东路,朝廷增设辽阳府,为北方的重镇,统御自锦州向北大片土地,婆速路城改为乐浪军。为节度使军城,地位是相当高的。
自此,东起乐浪城,西到玉门关的防线完全组建,大宋行朝边塞固定下来,按照他的话说是内层防线,为子孙留下非常完善的防御体系。
乌禄处于恶劣的四战之地,他征战过迪古乃,更放弃边关甚至懿州,却没有随波逐流,更没有意志消沉,王秀的意图他心中非常有数,明白王秀是在利用他,作为大宋北方地一颗战略棋子。
艰难条件下和迪古乃达成默契,双方维持不战不和局面,不少不满迪古乃的人投奔他,实力也得到一定恢复。
由于他的精明干练,得到了一般忠臣良将的支持,迅速稳定了整个临潢府路。而且利用和迪古乃暂时和解的机会,更是巧妙揣测到王秀心思,对广吉刺部、山只昆部发动大规模进攻,占领土地草场,掠夺人口牲畜补充自己。
这是精明的举动,王秀要消弱草原力量,又不好全面撕破脸,因为大宋刚刚经历大战,人力物力上不愿大折腾,西北又在封育林木,十万马军并未完全建立,不能轻易出兵。
他主动对草原用兵,正好合了王秀心意,恶化和草原关系,不过是得到些人口牛羊,还在大宋行朝忍耐范围内。最重要的是他看出来,王秀并不想他迅速衰败灭亡,迪古乃暂时不能惹,只有向西进行掠夺。
就这样,两万金军迅速出动,乌烈、乌延蒲卢浑分兵合击,把两个部族打的屁滚尿流,男人遭受残酷的屠杀,女人和儿童被掠夺,补充女真人人口不足。
克烈人出兵制止,却遭到乌延蒲卢浑的袭击,他率三千骑转战两千余里,斩杀克烈马军三千余人,可以说是重创而归,把克烈人打的望风披靡,只能卷铺盖逃命。
此战,乌禄的势力范围西扩,实力也大大加强,却和草原各部族关系越发紧张,双方小规模战斗不断,极大牵制了他的精力。
迪古乃也不是易与之辈,他继承女真人的祖地,还有最重要的资源,虽说连连血战失利,却依然有自保能力,就算无法和大宋行朝抗衡,也有对抗乌禄的本钱。
他依然有混同江流域,有着北方较好的农业区,更有渔猎的沼泽和草场,只需要休养生息就能恢复。
至于挞懒,他拥有一定的实力,却依然不算是强大,盘踞在葛懒路一带,并占据婆速路鸭绿江东土地,几次向北发动进攻,倒是占据些地盘,自从攻下窝谋罕城后,引发迪古乃的强烈回应,双方处于敌对状态。
不过,在王秀的眼中,他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在大宋行朝策略上可以说举足轻重,只是大宋必须建立稳固的防线,婆速路都各部土地必须归还,李若虚专门出使商讨。
挞懒不是傻瓜,明白王秀的意思,鸭绿江东部必须回归,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他更明白大宋行朝的意图,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他也能理解王秀的目的,这就是政治,如果他并让出东部土地,必然会遭到大宋行朝镇压,大宋禁军将联合迪古乃剿灭他,相信迪古乃会很乐意去干。
政治的权谋中没有什么做不出来,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