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临走也没有得到王秀接见,却得到了承诺,大宋行朝绝不北上,更会约束挞懒行为,决不让其危害迪古乃。
让他放点心的是,王秀答应设置榷场,这就等同从经济上支持迪古乃,意义不同凡响。
同时,秦敏作为大宋行朝全权大使,李若虚为使副,北上进行南北盟好,只是要求迪古乃去帝号,奉大宋天子为君,一切都听其自便。
岳飞回到了燕山府,那是相当的郁闷,不仅被迫停止了北上,连李若虚也成为使副,让他情何以堪啊!那是他的幕职官,竟然直接被王秀委以重用,这是要调离的前奏,他又无法去阻拦,先不说朝廷会怎样看,单是耽误人家前途,就是非常招人恨的事情。
王秀汇集北侍军主要将帅,连韩世忠也快马兼程而来,就是要统一高层都校思想,不要再给朝廷大策添乱。
燕山府府衙改成宣抚处置司行辕,今个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身穿绯红军衣的卫士,个个抖索精神,严密控制各个角落,连个鸟都飞不进来。
正堂,王秀环顾在座的岳飞、韩世忠、刘琦、王贵、封元、张宗颜、徐庆七位大将,这可是北侍军最高层,汇集大宋禁军相当数量的精英。
他客套两句,没有再任何的废话,用最冷厉的语气道:“诸位,相信都明白朝廷为何引而不发,反倒是派使臣盟好。朝廷大策就是让虏人自乱,草原胡虏寻仇,让他们耗尽血气,我们坐收渔人之利,还请各位收敛各部将校,不要做出违背大策举动。”
“另外,主要战事结束,缘边无需保留几十万大军,我意在河北河东沿边,暂时保留五个军一个上旅,河北河东腹地,各自驻扎一个军。。。。。。”
随着策划的展开,众人有的蹙眉有的颔首,各有各的心思算计。
王秀保留边防的指导非常明确,女真人并没有被征服,草原各族势力犹在,大宋禁军要随时北上,必须保留相当力量,才能随时应对危机。
不过,以当前规模来看,实在没有必要,不仅增加朝廷的负担,还会让北方各大势力担忧,认为大宋行朝虎视眈眈,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更不敢全力吞并对方,撤军成为必然选择。
留下的兵马氛围防御和机动打击两部分,沿边长墙有振武军、常宁军作为核心,辅助三万当地的校阅乡军,算是边军部队,人数在五万四千人左右,可以屯垦自养,也能圈禁无主的荒地,租赁给流民耕种收取租米。
河东北部驻扎广锐军、河北北部驻扎云骑军,横冲军驻扎昌平,三个军组成强大的机动力量,随时能对长墙各处进行增援,也能够随时集结,成为向北进攻的先头部队,可以说是有攻有守,又不给北方强大的压力,相当的合理。
岳飞脸色沉凝,却没有说话,心下明白朝廷放弃北上,要坐观北方成败。不过,他所关心并非放弃,也是由谁主持北方军务,这才是关键所在。
“大人,且不说陕西、灵夏,单说河北河东沿边五个军,恐怕北方有事,很难做出压倒性反击”韩世忠突然说了句。
众人深以为然,五个军的边军,不可能全部前出,充其量也就是两个军出击,一个步军军司跟进,面对迪古乃和乌禄都没有绝对优势,他们不能不有所考虑。
王秀没有回答,倒是宗良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到了有事时,太尉认为他们还有多少力量?”
韩世忠有些语塞,现在使臣已经出发,如果朝廷能运筹得当,很有可能让迪古乃和乌禄交战,到时候再把草原各部牵扯进来,那就是一盘好戏。
你来我去的,就算有了赢家,也会元气大伤,不复对关内形成威胁。
“大人言之有理,河北前方五个军,足以应付危机,何况我们还有驻扎高丽的兵马。”张宗颜既然选择投靠王秀,自然要帮助说话,何况他说的也是实情。
其实,按照禁军也来不算太多,却还要加上边州的乡军,十余万人是有了,再多真的没有意义。
“朝廷也不可能保留几十万大军,西侍军也要精简缘边兵马。”宗良淡淡地道。
不过,他的口气倒是透露某种信息,朝廷恐怕又要对禁军进行精简,当今的禁军规模颇为庞大,先不说北侍军和西侍军的三十万禁军,光是殿前司就有二十余万人,随着大规模战争的结束,军人消减成为必然因素。
他早就向王秀禀报,朝廷禁军到了消减时候了,前唐幅员辽阔的帝国,才不过四十万马步军,大宋行朝的技术明显优于前唐,战马也逐渐充足,殿前司最多留十二万,其它禁军二十五万足够使用。
不过,就算有人不服也无可奈何,这是朝廷的庙算,并不是武将所能左右。
向来稳重著称的刘錡,开口问道:“边军必然设立行营,却不知要怎样才好?”
王秀点了点头,总算有人务实了,他清了清嗓子道:“行营是禁军特殊编制,朝廷决定不设置实任行营,各军划分防区,只是第一、四行营分别设在河北河东,战时扩军节制。”
他的法子很明显,朝廷不可能在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