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景老五,不去追乌禄,咬着我干什么?”当他身边的合扎,一个又一个被射落尘埃,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最终还是被景波率军追上,给团团的围住。
当他看到景波策马而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全然没有了形象。
“我当是哪个,原来是张学士,呵呵,某还真是幸运,看来大功是少不了了。”景波看到惊慌四处奔逃的张启元,禁不住朗声大笑,自己真的拿住了这厮。
“竖子,陷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随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张启元索性勒住马缰,他知道宋军不会杀他。
几十名合扎就算是英勇,却挡不住百余骑的弓弩射杀,不多时纷纷饮恨落地,剩余的几人也是夺路而逃,他们是乌禄的合扎,并非是张启元的卫士,没有不可抛弃的,赶紧保住性命为上。
有了岳云反击韩常,李世辅拦截乌烈,景波有的是时间,他颇感兴趣地看着张启元,笑眯眯地道:“学士不要抱怨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算是逍遥多年,够本了。”
这话,说的相当诛心,等于给张启元大耳呱子,他怒视景波厉声道:“景老五,你这是小人得志,要杀就杀。”说着,主动下了战马,反正是逃不掉了,还不如姿态高些。
“好了,学士收起你那套,这里是战场。”景波鄙夷地笑了,这套把戏太平常了,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挥了挥手道:“请张学士上马,待打退了虏人,再送到宣抚处置司。”
听到宣抚处置司,张启元嘴角猛烈抽动,想想王秀正在等着他,目光中有些许惊恐。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吏士,拿着牛筋绳子给绑了,被放置在马上的滋味相当不爽,那就是羞辱。
景波没有去理会张启元,这厮是要交给王秀的,下面他的任务非常坚决,没有功夫理会,任由叫骂污言秽语,他就当听不见,径直去调度兵马。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乌禄,后来听说不由地大叫可惜。
实际上,宋军左翼金军右翼的战斗,算是真正的打响,封元也是相当的兴奋,他总算是接到王秀军令,要求十一行营进攻金军侧翼,务必要把活女、韩常等人击溃,支持正面战场,他立即作出了强烈反应。
正面以第七旅镇靠近第二行营,实施侧翼的增援,对金军出战马军恨恨地袭击。横冲军从边缘跟进,向北运动支持景波和李世辅,龙骑军暂时不动,作为行营的预备部队。
他没有直接进入主战场,是相当明智的,有限的主战场根本没有空间,要是真投入两个军,恐怕最大的敌人不是金军,而是自己的友军,造成指挥上的混乱。
景波和李世辅的动向,他是心知肚明的,却发现了绝佳的战机,在战场西部构建连绵的进攻据点,用横冲军支援御林军,把金军两大主力彻底分割。
两个车兵军联合,绝对能抗衡乌烈的两万骑,甚至还能击溃乌烈,何况还有云骑军的支持。
当然,云骑军不可能浪费资源,既然两个军足够了,景波的主力自然要迂回作战。
此时,乌烈也非常恼火,从昨夜到现在的时间,他都严密监视宋军行动,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秘密偷过,五千兵马汇集玉泉山东部偏北。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已经取得主动,那可是五千马军啊!他只能控制道路竭力阻拦,却对过去的兵马无可奈何。
分兵去围歼五千骑?还是算了吧!他作为主力大军的预备队,绝不能轻易出兵,就是对羽林军的进攻,也是猛安级别的袭扰战,不敢彻底卷入战事,要宋军车兵给缠住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实际上他没有力量去打,只能尽可能控制事态恶化,只是御林军数百辆战车,是在就像乌龟壳,他的马队难以取得战果,东、西通道时断时续。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乌禄却逃脱生天,顺利的抵达他的身边,看了兀术几乎是遗嘱的敕令,的确被吓了一跳,那张丑脸充满了悲哀,低声道:“看来,都元帅是回光返照。”
乌禄依旧是心惊胆战,一路的担惊受怕几乎崩溃,要不是张启元的忠义,恐怕他早就被拿获,当然他并不知道其险恶用心,却紧张地道:“枢密为我能脱险,却不能不管。”
乌烈是相当的牙疼,他根本不可能大举进攻,只是乌禄是兀术指定的统帅,他也不能驳了面子,低声道:“郎君,我部驻扎玉泉山为策应,不能轻易出动。”
乌禄态度相当坚决,厉声道:“给我两千马军,不用孛堇担心,我自然能救回枢密。”
乌烈相当的不爽,再怎么说他也是忒母孛堇,又身兼右翼都统的重要职务,乌禄就算是指定的郎主,那也得靠他的支持,话说的没有半点尊重,很不悦地道:“郎君,我军负担太重,实在无兵可调。”
乌禄是相当的恼怒,放在平时他很低调,绝不会强行要求都统级别大将,现在是张启元为了救他,已然陷入了重围。
更深层次原因,他自幼深受汉家学术经典熏陶,对张启元的理念有着强烈认同感,也是贵酋中不对其反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