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段守钰心事重重地回来,胖子没心没肺地笑道:“看来遇到麻烦了?”
“何止麻烦,还是大麻烦。”段守钰长话短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没有半点的疏漏。
“看来,他们对大人失去信任,还要做好人员撤离的准备。”胖子眼珠子一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这是自然,可惜到了这种程度,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段守钰苦笑不已,他何尝不知情况不妙,既然人家有了戒备,说明外面监视力量大大增加,搞不好真会出人命。
最好的结果是活着被扣成人质,只是身为使臣岂能逃走?苏武在前,要真的走脱,这辈子别想抬头了。
“要是他们兵败庆州,恐怕大人会更危险。”胖子玩味地看着段守钰。
“哦,你就那么肯定,难道。。。。”段守钰瞪大眼睛看着胖子,目光有一丝疑惑。
“呵呵。”胖子爽快地笑了。
让段守钰吃惊的是,他作为全权持节的大使,竟然不知道机速司的行动,震惊之余又有很多不满。
原来,机速司的北方机速局两边通吃,连金军的缘边部署也搞到手了,甚至有一条专门的军情通道,给金军报送草原的情报,当然只是通道,部分保密级别很高的使臣,是通事司或金军军中将校,他们有能力影响大将判断,也造就了北方机速局手段通天。
胖子早就通过各种军情判断,或许忽图剌和忽儿札胡思安两人,可能会存有打庆州心思,他的判断很贴合实际,道:“他们吃了大亏,自然要从别处弥补,临潢、大定是最好选择,傻子才从北路突入,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我都不愿去。”
“他们是必败无疑?”段守钰牙疼地看着胖子,你把别人当傻子,没好处的破事谁愿意去干。
“那是自然,临潢、大定何等重要,就算撒离喝去表忠心,也不能不留下大将镇守,更何况阿里已经北撤,虏人力量得到加强,再有我们一点小手段,他们想活都难。”
胖子眼皮子一跳,又道:“就是担心你们,他们可能会把怒火发到你们身上,那就不美了。”
“你又有何担忧,有死而已。”段守钰淡淡地道。能够让双方两败俱伤最好不过,哪怕付出生命也值得。
“也不尽然,好了,我也不能久留,还得去跟他们做笔生意,钱才是王道。”胖子呵呵地笑道。
“你啊!赚的钱还少?”段守钰指了指胖子,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大宋行朝给乞颜、克烈的金玉珠宝,三折腾两不折腾,从胖子手里又赚回来,取代都是瓷器和茶叶美酒盐。
当然,还会有大量的皮毛和马匹,这都是草原的特产,大宋行朝军民都能用到的好东西。
最尤其的的是,胖子又在东西通道做生意,甚至得到金军招讨司将校保护,可以说是两面赚钱,每年获利数十万贯。
其中,朝廷自然收获颇丰,王家、沈家也赚个盆满钵溢,可谓公私兼顾。要是死胖子放弃的话,完全可以回到江宁,买上几处大宅院,以千顷良田安度余生。
“不过也要当心,千万要那群鸟人撇开是非,别硬把事情往自家身上套。”胖子不放心地交代一句。
“多谢,一切顺利。”段守钰郑重地道。
南方,兀术撤到了雄州红城,岳飞率军跟进张家寨,前锋王德部死死咬住活女的部队。
西部,封元的第一行营猛攻容城,急于打破乌烈的防御,双方血战到了寸土必争程度,有时候金军也拼出了肝火,结阵死战不退,以至于全部战死,宋军牺牲不断加重。
封元奉王秀的命令,派云骑军北上易州,准备断绝兀术的归路,兀术自然派出人马拦截,整个战场争分夺秒,完全是看谁能棋高一着。
就在双方激战时,西侍军的龙骑军调动到安州,而飞骑军参加对乌剌海城的进攻。
此时,金军依然顽强坚守乌剌海城,承受宋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任凭邵兴怎样发怒,守军就是死战不退,区区孤城竟然挡住数万宋军的猛攻,以至于飞骑军不得不被东调。
北方的蓟州,连李长昇也上岸了,虎翼第一旅镇第二批抵达,这支部队正是驻扎江宁的精锐,号称不是军司的旅镇,编制规模超过了上旅,直接有八千六百人,无限逼近侍卫马军的军司编制,战斗力极为强悍。
为了这支部队的抵达,光是辎重转运船就有五十多艘,运送战车百余辆,战马两千匹,还有大批的辎重火器。
李长昇自然不能放弃大好机会,他是亲自登陆节制部队,名目是身为北方海船队都统制,名义上对虎翼北方行营有节制权力,也就腆着老脸分一杯羹。
也是,当此风云际会时分,谁不想立下不世功勋?
虎翼第一旅镇也很争气,直接席卷整个滦州,越过蓟州的韩城,扫荡蓟州和大兴府的边地,就在罗山镇,李长昇和张过碰面,宋军前锋抵达渔阳。
“三哥,我们距离燕山只有百余里,只要拿下渔阳,通州是一马平川。”张过心情大好,他集中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