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看。。。。。”王升心里火热,绝不愿意放弃好机会,鼓起勇气催促王卿苧。
“好了,大姐好好想几天再说,反正有时间的。”王秀笑眯眯地道。王卿苧北上抢抓商机,那是一群人过来的商量,其他人或者正在赶来,或者还在观望,有的是时间商讨,他却有信心把银行彻底收回来。
应该说不是信心,是必须要收回来,皇宋银行定要掌握在朝廷手中,绝不能让商贾染指。
王升心里那个急,却也没办法,无论是王秀还是王卿苧,都让他赚足了钱财,别的先不说,就是座钟一项,现在还让他年纯收入达七八千贯,皇宋银行更是生蛋的金母鸡。
眼看王秀不想继续,王卿苧还在犹豫,王密果断地撇开话题,谨慎地问道:“文实,我家那犬子还在沙州,不知怎样了?”
“哦,大兄放心,现在沙州依然在坚守,契丹人是打到了肃州不假,我们也在肃州集结了重兵。沙州有河西军驻扎,城池颇为坚固,粮草也算是充沛,又没有高大的林木,只要坚守不出,不会出太大问题。”
王秀没有正面回答,他也拿不准沙州能否守住,作为决战前的必须,沙州是可以被牺牲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河西地面缺少树林,当地很难制造精良的攻城器械,要是从西域转运过来,恐怕没有海量的人力不能成行。
王密是关心过度,以至于没有细品,认为沙州没有大事,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这小子非得去沙州,现在看看,还是当初我说的对,请内地军州不是更好。”
王秀一头黑线,当初朝廷任命知州事,有李子昂、王仁选择边州,其他人都在求内地军州。
李子昂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也算是王门子弟中老资格,仅次于九子十五杰的人物,学院派的领袖人物之一,被任命为知济州军州事,现在赶上好时候,朝廷需要部分缘边守臣安抚河北河东收复郡县,他被内定为提举河北路常平。
王仁却是一波三折,王密本不想让儿子去边郡,尤其是被定为沙州,那可是万里之遥,又是羌胡汇聚的地区,不惜找王秀徇私,希望能够调回内地大郡。
不过,老爹的反对更加坚定王仁决心,私下里去吏部南曹定论,最终还是去了沙州。
不过,王秀也是知道内情的,朝廷培养两府执政路子相当严格,不仅需要进士出身,还要知县和至少两任大州、两任路的资历,大州必须要一次边郡,王仁是有野心的人,这小子的目标显然是中书门下。
王升似乎听出些端倪,急忙道:“文实,河西还没有决胜的消息?”
这话问的巧妙,避开王仁的生死,去问战事的进度,堂堂的要地知州,岂能没有干系?最终还是放在对方身上。
王秀并不计较王升小聪明,很坦诚地道:“战场,任何事都可能发生,我看也快到决胜时刻,大兄稍安勿躁,相比将校冲锋用命,知州还是安全的。嗯,要说战事胜败,有唐圣任坐镇,西侍军诸位大帅节制,不必过分担心。”
王密才醒悟过来,脸色顿时惨败,颤声道:“这个。。。。这个,文实,还是让西帅赶紧决战。”
王卿苧一阵无语,瞪了眼王密,家国大事岂能是商人说的算的,很不高兴地道:“今个,也累了,早点休息。”
说话的时候,虞允文匆忙进来,挥舞着一封官塘,兴奋地道:“大人,董摩坷率第九行营前出,在乱泉子击溃辽军主力,大军正火速西进。”
“哦,快拿来看看。”王秀非常诧异,上封加急官塘是筹备力量,等待机会反击,怎么这么快就行动了?
王密自然大喜过望,既然能取得胜利,儿子也就安全了,不由地道:“上天保佑啊!”
“大哥,这才哪跟哪,好了,大哥要处置要事了,我们需要回避。”王卿苧起身淡淡地道,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家事和国事分的清清楚楚。
原来,董摩坷得知龙骑、飞骑不可能到来,立即决定用现有兵力反击,藩落军副都指挥宁哥率三千骑,由北路火速西进,他用戚方的云捷军为前锋,以两个军的兵力发动反击。
不要小看两个军兵力,他们都是西军的边军精锐,云捷军前期小有挫败,却主力犹在,沿边校阅乡军极其强悍,都是边地羌蕃子弟组成,这些人自幼熟悉弓马,比单路出家的人强悍许多。
董摩坷采取硬碰硬的招数,没有半点的虚路子,云捷军直接发动进攻,藩落军进行支援,校阅乡军的马步军列开军阵,实打实地和三万辽军交战。
辽军也没想到宋军会果断出战,应该是没料到他们那么快出战,结果是仓促应战,开始就处处不利。
当战役进行到最高潮,辽军恢复了镇定,开始频频地反击,不断冲击宋军军阵,妄图把马步军分割。
董摩坷明白马步军一旦遭到分割,他将一败涂地,必须有人做出牺牲,这个重担落在戚方身上。
不要看戚方争功挑肥拣瘦,战场上还是纯爷们,他立即组织敢死队突击,把部队分成三队,轮流冲击敌军,甚至由云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