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而去,永远不知道真想?想也不及多想,立即起身拉住赵柔嘉,失声呼道:“十二娘。”
赵柔嘉诧异地看着朱琏,十二娘?难道母亲得了失心疯?只是,她的眸子里没有光泽,只有求死的灰白,也是,坐下那么大的事情,不要说两府咬牙切齿,恐怕王秀也要急不可耐地杀他她,只是朱琏的称呼让她好奇。
“十二娘,坐到我身边来,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朱琏拉着赵柔嘉回到榻上,她不再是一位太皇太后,而是面对做了错事女儿的母亲,十二支河阳巨烛亮光,映在母女身上,多出几分温柔的氛围。
赵柔嘉惊讶地看着朱琏,却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事?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知道为何称呼你十二娘?”朱琏深深吸了口气,放佛下了最后的决心,声音逐渐变的颤抖,爆出心底最隐秘的事情,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娘亲要说什么?”赵柔嘉已经感到不对,瞪大眸子看着朱琏,十二娘的称呼可不简单啊!
“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当年,我还是家里的小娘子,那天去朱雀门,却被人偷了钱袋子,却遇到了官人。。。。。。”朱琏见赵柔嘉聚精会神的模样,她的遐思也转到了当年,慢慢地把当年事说出来,足足小半个时辰。
“就这样,娘怀了上十一哥,几年后他又回来,我们又再次相聚,却没想到有了你。”
“不可能,娘亲,这绝对不可能,我和大哥怎么会是。。。。这绝不可能,娘亲怎么能肯定。”赵柔嘉听到她和赵谌都是王秀子女,简直比天塌下来还要震惊,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希望朱琏主动承认是错的。
不过,在朱琏讲述的过程中,她听的非常仔细,甚至没有去蹙眉头,更没有打断朱琏的话。
“怎么不可能,我可不是那种妇人,一直使用曼陀罗花,让太上至于昏迷,然后用其它妃子代替,其中就有你姨娘。”朱琏依旧是细风和雨。
“娘亲,一定是假的,你在骗我是不是?”赵柔嘉仍然不相信,脸色极其苍白,王秀是他爹爹的现实,维系那么多年的骄傲,似乎摇摇欲坠,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所做的所有都是那么的荒唐,难得可笑。
“你爹爹正如外界传闻,当年他在陈州观兵不前,的确有那么回事,却又是事出有因,不能听外面的道听途说。你们要不是他的嫡亲血脉,恐怕早就流落异国他乡,今天或许是九大王的天下了。”
朱琏并不回答赵柔嘉,反倒是自言自语道:“当年你们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厉害,官人真的是力挽狂澜,那绝世的风范非常人所能想象。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要是寻常公主像你一样折腾,早就不是死多少回了!你爹爹每次都极力维护,哪怕你闹得再过份,也是关心爱护你们。”
“官人,明明有改朝换代的机会,也具备那个实力,却始终维护着十一哥,要说他谋朝篡位,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只有那群措大能想出来。”
“外人说太阿倒持,我却说是太阿高悬,斩尽天下不屑宵小,为你们保驾护航。”
快到三更天了,赵柔嘉已经麻木了,应该说逐渐接受了现实,让她震惊的是,娘亲和王秀还有那段,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说实在的她已经无语了。
“十二娘,你可曾明白?你爹爹过得何曾艰辛,他要面对不断和他作对的儿女,不仅不能伤害你们,还要去保护你们,压制许多人的野心,天下有几个真正理解他的人?”朱琏幽幽地叹息,想到王秀的委屈,真不知怎样给赵柔嘉解脱罪名,这次玩的太过份了。
“娘亲,怎么不早说。”赵柔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冒出这局话,还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想想从前,自己和赵谌屡屡对付王秀,总认为对方忌惮天下臣民,或者说认为实力还不够,才不得不暂避锋芒。
现在,有了朱琏的解释,她才豁然明了,原来并非她们幸运,也不是王秀忌惮天下士人,更不是没有改朝换代的实力,而是因为他们的血亲,早就完成了偷梁换柱。
试问,王秀掌握的权柄,绝不在历代改朝换代权臣之下,就拿这次事变来说,各位大将都在作壁上观,王秀抵达行在现身,他们立即做出了抉择,可见其权势滔天,朝野仅有。
你要被平时温文尔雅,善于妥协变通表象所迷惑,死都不死怎么死的,她就是这个印象。
甚至,王秀做到了历代权臣没做到的,有系统培养出学院派官僚体系,一旦变更江山,压根就不会乱,行政体系照旧正常运转,百姓图个什么,不就是安稳日子吗?
人,有时候换个角度就看问题,很多事情都豁然明了。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你要不闹到无法收拾的程度,我也不会告诉你,就算给你说,你能相信?”朱琏很无奈地道。
赵柔嘉美眸迷茫,是啊!正是意气风发时,她绝不相信自己是王秀女儿,就像当年张启元向王秀发难时,民间也流传她是王秀子嗣,却被当成了空气,大家谈论归谈论,那有几个人真正去相信。
忽然,她又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