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是脸色惭愧,蔡易暗叫不好,无论怎样说,赵谌占据着家国大义,王秀的天授君权,又让君主不断地神话,万不能在这点硬碰硬,立即反驳道:“读书是为天下苍生,家国不幸,天下受累,我等正是矫正不利,顺天行事。”
“小人,住口。”李正民不待见蔡易,眼看这厮猖狂,气的怒发冲冠,上前就是一耳刮子。
蔡易完全没有防备,被打的那个通透,连帽子也歪了,还差点退了两步后坐倒地上,反正里子面子都没了。
他是又惊又怒,也来及多想了,捂着脸大吼道:“给我拿下,把这逆贼给我拿下。”
御史中丞动手打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可是绝少见到的奇观,平时最多也就是指着鼻子骂,常贵看的是目瞪口呆,直到蔡易气急败坏,他才反应过来,急忙亲自来拿李正民。
“蔡家老二,你好大胆子。。。。。。”
“给我拖下去,把这条疯狗嘴堵上。”蔡易怒气冲冲地怒吼,恨不得杀了李正民,无论怎样说,这巴掌都成了笑谈,他堂堂蔡相公,都是市民茶余饭后的佐餐。
李纲也非常震惊,李正民竟然当众打了蔡易,要知道文臣当中斗殴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御史中丞打了宰相,那是要受到处分的,眼看蔡易要人拿下李正民,就要被拖出去,急忙出言制止道:“好了,放开中丞。”
常贵不敢违背李纲,却也没有放手,由两名备身卫士接手,依然是看押者,既不得罪李纲又卖好蔡易。殿前司的将校多有眼色,相比外军会做人,也是外军看不起他们的原因。
“好了,不要闹腾了,大事要紧。”李纲的嗓音很疲乏,整个人也显得有气无力。
还没等蔡易说话,却见一名玉阳宫内侍进来,一名更戍官紧跟而入,急切地道:“二位相公,这位。。。。。”
那宦官眼看着李纲和蔡易,总算松了口气,尖声道:“总算见到二位相公,王相公护送娘娘、太子进宫,请二位相公召集百官,火速去垂拱殿。”
“怎么,入宫了?”不要说李纲、蔡易惊讶,连李正民也目瞪口呆,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感觉脑子转不过来。
“正是,王相公派奴臣知会诸位相公,请率诸位重臣面圣,这是原话。”宦官古怪地看了眼李纲,不敢讥笑几位的表情,要知道两府对殿中省可是有监督大权,换句话说宦官生死,全部掌控在两府手中,尤其是枢密使李纲。
“说说详情。”李纲没有忘乎所以,而是警惕地看着宦官,关键时刻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他不敢有任何大意,目光仅仅盯着宦官,不对劲立即拿下。
“二位相公,这又怎么说呢!”宦官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出警惕的目光,急忙把从看到王秀都说了。
蔡易点了点头,看了眼李纲道:“应该没错。”
“来人,把这阉寺给我拿下。”李纲脸色一变道。
几名卫士立即上前,把宦官押了起来,让蔡易大吃一惊,失声道:“李大人,这,这是为何?”
“把中丞放开。”李纲淡淡地道,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蔡易再也不能淡定,他已经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盯着李纲,颤声道:“李大人,你这是何意?”
李正民眼前一亮,喜道:“还是伯记高义,悬崖勒马犹未晚矣!”
乱套了,常贵脸色极为难看,他不相信李纲会变脸,却不能不相信,怎么办?一时间没了主张。
此时,赵谌也得知晨晖门失守的消息,他刚端起的茶杯摔倒地上,整个人愣住了,不知如何是是好,大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朕。”
在场的万俟卨、刘豫也是束手无策,这叫什么事啊!怎么会让太子进宫,竟还有人看到了王秀,他不是在开封吗?
赵柔嘉也是吃惊不小,眼看几位老油子敛口不言,急躁地道:“二位大人为何不说话?”
刘豫是后悔不已,娘娘和太子进宫,还是王秀护卫来的,到现在没有一位两府重臣面圣,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他自信数十年宦海生涯,却押错了对象。
万俟卨也是惊惧交加,为了自家的性命,不得不说道:“陛下,当火速回宫镇压。”
一旁焦急万分的李综,气急败坏地道:“为何大王还不起兵,难道他和王相公勾结?”
赵谌眼皮子一跳,心下生出诸多的寒意,却来不及多想,仓促地道“先不要说大王如何,赶紧集结班直。”
“官家,把班直调入内宫,东华门和宣德门怎么办?”赵柔嘉冷不防来了句。
班直侍卫只有三千余人,被外派还有所谓叛乱,宫城只有不到两千人,还要防卫整个大内的四壁,本身就不够用了,在向内宫调遣人马,恐怕只能放弃关防。
赵谌心中一片乱麻,早就不知怎样是好,不由地道:“你说,应该如何是好?”
“真是王公来了,可曾看的真切?”赵柔嘉没有理会赵谌,反倒是询问福宁殿邸候。
那福宁殿邸候战战兢兢,他的身家地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