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正说话时,王卿苧风风火火地进来,脸色极为难看,用怒火焚烧来形容也不为过,却又道:“她赵柔嘉吃了癫药,********对上秀哥,现在丧心病狂对自家妹子下手,真是不知羞耻,秀哥儿怎么会有这种子嗣。”
这话,友琴莫言变了颜色,文细君、赵福金、林月姐相继变色,太骇人听闻了,以至于友琴莫言四下看去,发觉只有李采薇在场,才长长松了口气,急忙道:“大姐,大长公主为了官家,自然是针对哥哥,却不可气急攻心。”
“不要掩饰了,都是自家姐妹,十余年的关系了,还能走漏风声不成?就算外面知道又有何妨,十年前张家二哥就说了,没什么新鲜的。我到要看看,这个贱婢有何能耐,来祸害我家的女儿。”王卿苧一生没有子嗣,甚至没有再谈论论嫁,把王新真当成自己的女儿培养,这档子事出来,明显触碰她的底线,真把她气疯了,说话也没了顾忌。
这年头,就算天子赐婚,士大夫也能婉言回绝,只是赵柔嘉大张旗鼓的提亲,应该是没有正式提亲,就把事宣扬出来,还是人们私下风传的秦桧亲子,这就相当于把王秀逼入了死角,拒绝的话真得罪一大片。
友琴莫言无语,好在这里没有外人,李采薇也是知情的,就是文细君和赵福金、林月姐吃惊不小,赵柔嘉是自家官人女儿,那当今的天子还有监国太子?想想都让人发憷。
赵福金到底是赵家女儿,自然关切皇室传承,颤声问道:“大姐,这是真的?那官家和太子?”
“自然是我家的十一哥和十九哥。”王卿苧毫不在乎,对友琴莫言的眼色无动于衷。
“啊!”赵福金捂着嘴,惊讶地瞪着王卿苧,良久不能言语,身子却不断地颤抖。王秀竟然那么胆大包天,竟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竟然让赵家天下改换王家门庭。
“大姐,不要胡言乱语。”友琴莫言恨不得封了王卿苧把的嘴,话却说了出来,相当于覆水难收。
“好了,二姐不要慌,我心里有数,还没有糊涂。”王卿苧很自然地坐下,气定神闲地道:“就是咱们家里,传出去谁敢相信。这次,十二姐做得太过分了,断不能善罢甘休,午后就入宫问问娘娘,她还管不管自家女儿。”她说出压抑多年的话,痛恨也缓解了些,贱婢改成了十二姐。
“大姐,此事家里说说就成,宫中人多眼杂,断不可造次。”友琴莫言相信自家人,却不能信宫中事。
“这是自然,我又不是傻子,是要娘娘好好管教自家女儿,不要没事出来惹是生非,好好调教自家哥,岂不是最好。”王卿苧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
友琴莫言松了口气,知道的人多些就多些,反正传出去没人会信,轻声道:“也不好太多说,娘娘也很为难。”
“她管教的哥和姐,你看看成什么样了?再不约束真要翻天。。。。”王卿苧说着忽然站起来,惊呼道:“被气晕了,我都忘了,十四姐还在宫中,可不要被那小浪蹄子带坏了,不行,我的立即进宫。”说到气愤处,口气再次不善,可见她的恨意多大。
友琴莫言这才想起来,王柏和王楠、王柠三兄弟为太子伴读,此刻正在宫中,王新真为三兄弟送饭去了。
“是啊!算算是入宫了,不要遇到。。。。。”赵福金吃了一惊,话语戛然而止。她心下是有疙瘩不假,却还没有到疯狂不计后果程度,毕竟赵家子嗣大半在北方,行在还有赵构的分支,依然享受着皇室尊崇,而她却是王家的媳妇。
王卿苧转首看着赵福金,转身就向外走去。
说是送饭也很可笑,大内御厨什么没有,还能缺了三兄弟的饭吃?不过是朱琏给王家女人的特权,让她们能够时常出入宫禁,尤其是王新真更有特殊,根本不用传召,她还真的准备茶点,进宫去看几位兄弟。
王家的金枝玉叶可经常进宫,哪怕慈寿宫也是不用传召,直接到殿门口,就别说东宫了,无论是班直侍卫还是宫人,都没有刻意阻拦,任由她提着红漆竹篮进入关防。
那些宦官和女官还要巴结,不要说王新真是王秀的女儿,就是朱琏让她随意出入宫禁,就是天大的恩宠,再加上王家三兄弟伴读太子,甚至有人估摸着,王新真可能是太子妃的人选。
不要认为年纪相差四岁就不可能,太子妃比太子年数大,那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作为知情人之一的张泉,可不那么认为,他对这种传言嗤之以鼻,王家十四娘和太子那可是姑侄关系,他远远看到王新真挎着篮子过来,急忙迎上去笑道:“小娘子那么早就来了。今个,给太子和三位哥带来什么好吃的?”
“奴家见过大官。”王新真在家是娇娇女,外面可是有名的贤淑,见到张泉过来就万福。
张泉急忙躬身虚抬,心下有感王家十四娘贤淑有礼,要不是这层血亲,定能入宫成圣人,也算是宫人之福,和风细雨地道:“太子他们正好休息,小娘子快去。”
“多谢大官,奴家就去。”王卿苧却没有走,而是放下竹篮,揭开一层绸布拿出一壶酒,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