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说看。”赵谌不想赵柔嘉谈起条件,却有点意外,更有几分好奇,似乎想起什么,正色道:“要是让你家驸马掌权柄,那还是别提了。”
他虽说中资守成,甚至可以说有些糊涂,在大道理上还是明白的,皇家驸马不参政,是绝无商量余地的,他管不了后代帝王,却不能再自己手上破例。
“官家却是有坚持,很好。”赵柔嘉对赵谌的预防警惕,颇有几分赞赏,又道:“并非难事,只是官家掌握权柄,不得对太子不利,仍旧如初,好生培养,将来能够继承天下。”
赵谌眉头微蹙,似乎有几分心烦,儿子虽然聪慧,却靠向王秀那边,再说他也不是一个儿子,不一定非的要把希望寄托一个身上,不由地道:“我才多大岁数,有点太早了。”
“不,既然立了太子,岂能轻易废除?我知道官家心思,只是太子睿智,日后必然是一代英主,我们不能拿未知坏了我家天下。”赵柔嘉态度极为坚决,她非常看好大侄子,也钟爱到了极点。
赵谌何尝不明白,甚至有几分嫉妒儿子,眼看赵炅得到他不曾得到的群臣赞誉,连赵柔嘉也维护有加,让他做出保证,真是情何以堪啊!
“官家,此事干系重大,就当我干一次政,也要让你保证,除非太子犯下不可原谅错误,否则,你不可动摇他的地位,虢国公也不行。”赵柔嘉见赵谌犹豫不决,更加坚定信心,必须要袒护赵炅。
再说,有嫡长子在的话,你要是换了嫡次子,恐怕会引发诸多的变数。
“好了,知道你钟爱太子,只要他不失德,我不会轻言废立,好不好?”赵谌见赵柔嘉态度坚决,想到了兄妹当年情形,心顿时软了。不就是善待太子嘛!只要自己********,有的是时间影响太子,不行的话到时再说。
“知道官家仁慈,这样就好,我也就没有顾虑了。”赵柔嘉破颜而笑,眸光尤为坚决,似乎下定了决心。
“你啊!当姑母的比他娘亲还亲,要是圣人知道了,恐怕会嫉妒。”赵谌心情不错,索性开起了玩笑。
“我是为了咱家千秋万代。”赵柔嘉翻个白眼道。
无论别人怎样议论封元,却不妨碍对王秀的转变,随着西侍军的控鹤、广锐军对绛州展开攻势,一举攻占州治正平县,朝廷是没有宣战,却实际上开始了北伐。
当然,依旧属于偏师,比较大规模的偏师,这也预示着全面进攻的即将到来。
许多士人明白了,理解了王秀的隐忍,要么投书银台,要么在小报发表署名文章,对王秀竭力的褒奖,再也不是当年的不理解。
廖刚在杭州新闻上表达对王秀的赞誉,引起了巨大反响,那可是当今大儒啊!
李纲、李光甚至退居宫观的重臣,也纷纷为王秀解释,虽说很多人多年也算明白,却没有系统的去考虑,这些和王秀共事接近的重臣说话,自然让人明了整个事情,从靖康入卫到如今,王秀所付出的努力,还与承受的压力。
尤其是李纲,绝对是一根筋的家伙,虽说依然防备王秀,却也实话实说,肯定王秀的功绩,那么多年的殚精极虑,绝不是白白过来的。
两府重臣的出面,让王秀声誉到达新高峰,甚至连封元也跟着沾光,有了王秀怒斩数万降兵事迹,封元的事情反倒是淡化了,尤其是长子、壶关被拿下的消息,连刘建也主动压制军法官,让他们不要跟着台谏闹腾。
不能不说,刘建真是个人才,眼力头相当的活,知道前方将帅该做什么,朝廷重臣在想什么,自己应该干什么,几万俘兵而已,相对取得重大战果,简直就是浮云。
民间,更是热情洋溢地支持北伐,很多人都向当地官府请愿,愿意自备衣甲兵仗和粮饷,参加‘义征’。
义征,这是什么概念?只有在天下富庶生平,朝廷征讨不臣才有的,那些义士自己出钱,彰显君主的威德,也就是汉武唐宗时代,才出现过壮士义征。
王秀并没有站出来说话,任由人们去谈论,只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当人们惊讶、敬佩、疑惑之际,李纲出人意料地奉还当年引起朝野上下揣测,甚至引起御史弹劾的座钟.
当然,并没有给王秀,就向李纲所言:王家富甲天下,还不如物尽其用。
座钟给了兵部讲武院,人们才明白当年怎么回事,知道了王秀向李纲许下的诺言,表示王秀铭记王师北上,更明白了为何这么多年来,王李二人的默契。
通过座钟,王秀和李纲得到了天下士子的美誉,王密专门为李纲定做一台镶嵌珠宝美玉的豪华座钟,而这种座钟价值数万贯,是专门卖给王公贵族、小邦国主和豪商大家的顶级奢侈品,就算是大内也仅有五座。
李纲自然是拒绝不受,引起士林一片赞誉,最后还是朱琏象征性出钱收买赐给李纲,这才落下帷幕。
但是,李纲果真是死脑筋,把座钟重新半价贱卖给王密,这笔钱做为北伐费用,王行升哪里敢买下,最终在王秀的建议下,忍着肉痛掏出两万贯把座钟收下,转献给太皇太妃,把李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