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们回去写个奏章,要详细点,交给监国和两府商议。”王秀心情很不错,顺便把公事说的很随意。
正在说着事,却见两名士子打扮的书生过来,其中一人笑道:“听说王相公家的小娘子来了,可惜一直在无色楼上。”
“王相公家的十四姐,老兄就别想了,你没看楼里楼外多少人等着,打扮的哥哥骚包,就想让王家十四娘看上自己,其中不乏王公贵戚子弟。”
“呵呵,那些绣花枕头,岂能和我等相比,王家小娘子何等人物,那是和大娘子历练出来的,岂能看得上纨绔,简直就是笑话。”
“话虽如此,我总觉得贸然去等不妥。”
“谁说的,那里不是吴家世兄。”
“哦,原来老兄打着这等主意,小弟实在佩服。”
眼看两名士子擦肩而过,走向吴宣和范离,王秀嘴角一阵抽缩,转眼那么多年过去,不曾去想女儿都大了,到了让人垂涎的地步,还被自己碰了个正着,不知是恼怒还是无奈。
“先生?”宗良一头黑线,那可是王家的宝贝,在他看来要不是监国太小,恐怕就是未来的皇后,竟然被这些轻浮子说笑,恐怕王秀早就怒火中烧了。
熟不知,他也就是想想,要真被王秀知道了,还不把他一阵暴打,简直就是混账透顶。
“这群作死的贼厮鸟,我去拿了他们。”费苏的脸都绿了,王新真是何等人,也是这些鸟人能肆意谈论的,还被王秀亲耳听到,他要是装作听不见,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行了,总不能不让人说话,不过,实在是太不像话,这。。。。。算了,就当我没听到。”王秀也不是没有度量,不过是两个瘪三牢骚,他这个层次要找麻烦,不被人笑死才怪,只是他话中有话,有些事他不能去做。
宗良眼珠子一转,给了费苏眼神,直接跟着王秀慢慢走着,一副老实巴交模样。
费苏落下了几步,薄章转身停步,目光怪异地道:“怎么了,难道肚子不服输?”
“哦,六哥先去,我先去更衣,马上就来。”费苏顺驴下坡,肚子不舒服却是好借口。
“那就快回,别脏了手,惹得大家都不好。”薄章古怪地笑了,转身快步追上王秀。
费苏摇了摇头左右看看,转身向一处走去,招来两名开封府缉捕使臣,这些人自然认识他,那可是红遍江宁的大忙人,又是万国博览的操办人,他们岂能不认识。
这种权势滔天的大人,献好还来不及,竟让他们帮衬办事,还是王相公的事,自然是满口应允下来。
“好,你们见机行事。”费苏安排完了人,转身就向吴宣那边走去,快到那群人吃喝地方,忽然停下脚步,转脸看向王秀他们去的方向,低声道:“我说我真是蠢驴,原来你也明白啊!让我做了露头鸟。”说着话,摇头苦笑迈步就去。总算明白薄章玩味的笑,那就是披着老实人皮的滑头,也不会从海上活着回来。
当他迈着方步走过来,吴宣早就看到,不由地起身笑道:“原来是解斋啊!你这大忙人怎么。。。。。哦,我都忘了,你可是干办官,自然要巡视一番。”
如今,他也是春风得意,来回两次东海,已经成为礼部的官员,虽说没有费苏那么要害,却也是相当的清要,成为朝廷知名的人物,扶桑和高丽方面的权威,自然能和费苏开得起玩笑。
“远远看到驸马和季叔兄,这不就眼巴巴过来了。”费苏撇了眼两名士子,风淡云轻地打着招呼,对于范离是相当看不上眼,心下鄙夷地称呼粉候,却不知王秀为何照顾这厮鸟。
“解斋兄,来的正好,且坐下吃两杯。”范离倒是挺客气,他的买卖多乘费苏的照顾,才有了今天的身家,再加上人家是太府少卿,兼差海事司、银行知事,
那可是王相公眼前的红人,朝廷握有实权的大臣,又帮了自己很多忙,自己区区驸马,不客气几分实在不像话。
“我来介绍几位俊杰。。。。”吴宣颇为高兴,他可是几次找费苏,都被这厮给跑了,今个竟然主动靠上来,无论怎样都不能放了机会。
费苏脸色和蔼,态度极为客气,几名世家子弟却不敢轻视他,急忙放下矜持热乎。他们能不客气嘛!就算平时把眼横到天上,面对这位爷也得把头低下,不要说是王相公的得意门人,就算在大宋以户部、太府为主体的中央财政体系内,人家也是仅次于沈默的人物,甚至可以说大宋行朝财政第三号人物,户部尚书和太府卿都得靠边站,绝对的牛人。
想赚钱出人头地,就得巴结好这位爷,管你是哪家子弟,王公贵戚的,没看到连驸马也刻意示好,比势力天下有谁强得过王相公。
两名士子本来对费苏出现不感冒,此时也站起身来,深深地作揖,生怕费苏看不到他们的恭敬。
“我也是来看看的,当不得大人,二位都是有功名的俊杰,不必太谦让。”费苏看着两位激动万分的士子,嘿嘿地笑了,那笑,绝对是真诚的,没有半点杂质。
王秀直接进了无色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