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的班直侍卫,立即两翼分开,也不和逆贼死斗,纷纷和守在殿门口的班直汇合,形成一道防线。现在,他们最大的优势是拖延,只要援军到达,这些逆贼将插翅难飞,就怕这些人发疯,不计后果地向朱琏冲去。
王秀威风不减当年,招招快刀,刀刀要命,让逆贼手忙脚乱,转眼间一人被砍倒,血流了一地,没死也差不多了。
这些逆贼也不是傻瓜,随着时间不断流失,形势越发对他们不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大批兵马,再耗下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个个越发焦躁不安。
那将校咬着牙,举刀向王秀砍过去,拼着自己丢了性命,也要将王秀砍翻在地,总算是开了窍,拿命来换命,开始那会要能这样干,估计王秀不死也要重伤。
现在,情形越发有利条件下,算算援兵正在路上,王秀岂能与逆贼拼个两败俱伤,他轻轻后跃,闪过致命的刀锋,并不死打硬拼。
那将校气的哇哇怪叫,越发地忍耐不住,刚才还在惜命,此时却不得不拼命,那些逆贼也意识到时不我待,横竖是个死,拼一个是一个,双方绞杀在一起,不是有人惨叫被杀,也不知是哪方人。
“王相公,援兵来了。”张泉捂着伤口,早就躲在一旁,眼看数十名班直闯进来,不由地大喜呼喊。
王秀本就挡在大殿门口,绝不容对方闯进去,自然看到是宫门的班直闯进来,也松了口气,要是内宫班直过来,他反倒是不放心,既然援兵来了,那就放手一战,不由地大喝一声,向前跨了一步,一刀向那将校斩落。
将校脸色苍白,明白自己已经失败了,锐气已丧,招式破绽露出,被一刀砍中手臂,鲜血直流,曲刀落在地上。
逆贼还剩下六七人,个个身上带伤,被新加入的班直围困,打的步步后退,转瞬间就有三人死在刀下,剩下的人被围困起来,个个面带惊恐不安之色,眼中充满了绝望。
“还不给我弃兵。”王秀松了口气。
将校捂着右臂,昂天长笑道:“苍天不顾,不要忘了,官家和监国,恐怕早就丧命。”
王秀玩味地笑了,淡淡地道:“睁开你的狗眼,这是宣德门外值守卫士。”
那将校回身看去,脸色变的极为难看,作为班直的高等将校,他又岂能看不出来,不由地转身瞪着王秀,厉声道:“有种,就杀了你家爷爷,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就好汉。”
“想痛快?别做梦了,连同你们的家族,都要被处以极刑,我要你们眼睁睁看着亲族被灭。”王秀冷冰冰地说完,一挥手,厉声道:“全部给我拿下,留一口气就成。”
二十余名班直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拿下逆贼,有反抗者就被砍断腿脚,被拉扯到一旁看管。
“福宁殿和太子宫怎样了?”王秀不待殿前司大将行礼,就开口询问。
“有两队人马已经赶去,殿帅也进宫了。”
王秀点了点头,心下稍稍安宁,只要几名大将率军入宫,也就基本能平定事态,他瞥了眼半躺在地上的将校,沉声道:“你们幕后主使是哪个,说出来给你们痛快。”
“生死全在王相公,不用那么多废话。”
“好,我会成全你们。”王秀目光冰冷地道。
“别做梦了,我家早就血脉北上,相公还能去大金杀人?”将校一阵狂笑,却牵动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看来虏人早有准备,本来我还不想赶尽杀绝,既然你们执迷不悟,我就告诉你们,哪怕是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朝廷无论付出再大代价,也要将斩尽杀绝,绝不容一人逍遥法外。”
他的语气很平缓,蕴含的杀机却是冷酷无情,任何人听了都不吝而寒,连一旁的班直也心下揣揣,王相公太狠了。
剩下的破事那是兵部和刑部去办,王秀冷冷地说完,转身进入大殿。
朱琏早听到了传报,知道王秀到了,心情遽然放了下来,当王秀进来,她立即屏退左右,扑在王秀怀中,身子颤抖不已,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在旁人面前需要维护尊严,王秀面前却成为小女人。
王秀细细地安抚朱琏,温言细语良久,才让她展开笑容,温声道:“我还要去福宁殿,一会他们就要进宫。”
朱琏用绣帕拭了拭泪水,松开了王秀,紧张地道:“不知福宁殿那边怎样了?”
“没事,我让五哥护卫监国去福宁殿,那群逆贼没那么多人,不会对官家和监国构成威胁。”
朱琏幽幽一叹,低声道:“有劳官人了!”
“你我还要说客套话?好了,我先去,你关闭宫门,等闲人不能进入。”
却说,境况有点出乎王秀意料,景波携六名班直和逆贼厮杀,倒是搏杀了七八人,自己也损折三人,刘成是杀红了眼,他们损耗不起时间,又见调虎离山计划失败,自然是破罐子破摔,拿出以命相搏的架势。
“稳住阵脚,不要让他们冲开。”景波背负赵炅,收拢其它三名班直侍卫,靠着宫墙顽强,形势越发地危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