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转首看着女儿,笑眯眯地道:“那也只有今晚,月桂上才有肥兔,你不是很喜欢肥兔子吗?”
王新真瞪大眼睛,高声道:“爹爹骗人,我怎么没见过玉兔,还肥兔子呢,爹爹就知道吃,羞也不羞。”
众人一阵轻笑,十五岁的王新真出落的亭亭玉立,在外面是端庄贤淑,可在家里却是魔女般地人物,尤其那小心眼转的快,最让王卿苧赞赏,说是后继有人。
王秀含笑看着女儿,眼前的小美人,简直就是友琴莫言的翻版,应该是综合他和友琴莫言优点,青出于蓝胜于蓝,简直美到了极点,让他视若珍宝,一点重话也不敢说,不要说自个不舍得,就是说了也得过众位夫人那关。
“十四娘,昨个你不是也吃兔子腿了,就知道说爹爹,管不了自个的嘴。”八岁的王漪真撅着小嘴,不满地地看着王新真,这也是一位小美人胚子,假以时日绝不下林月姐,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嗯,你们说是不是?”王新真那双美眸,转向下首三个八岁的孩童。
同胞弟弟十五哥王柏,文细君的儿子十六哥王楠,赵福金的儿子十七哥王柠,却都怯生生低下头,不能不说大姐大的威严,那一眸的风情,让三兄弟肝儿颤。
“十四娘,你不要看哥哥们,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王漪真瞪大了眼睛,毫不示弱地看着王新真。
话说,两个女娃子天生不对付,王新真是大姐大不假,也很有权威不假,让三个兄弟俯首称臣,却奈何不了王漪真,那也是位小魔女。
“呵呵,我看你们姐妹别闹了,赶明大姑姑给你们一人一个金兔子,还是挺肥的那种。”王卿苧对两姐妹,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喜爱的了不得,至于三个小子,那是当成了顶梁柱,管的严严实实,一点也不迁就。
“大姐,你就别宠着她们,十四娘,老大不小了,都到了说婆家时候,还跟是十八娘怄气,还是当大娘子的。”友琴莫言瞪了眼王新真,她也很头疼,大姐太宠她们了,简直把她们当成了小祖宗供着。
林月姐也瞪了眼王漪真,黛眉微蹙道:“十八娘,不要胡闹。”
“娘,孩儿何时胡闹了?是十四娘欺负爹爹,孩儿是打抱不平。”王漪真撅着小嘴道,狠狠地瞪着王新真,一点不让步,乍一看绝非八岁的女童。
“那是你也不能和十四娘顶嘴。”林月姐不悦地道,她是小心谨慎,生怕因孩子引起了友琴莫言不悦。
眼看王漪真眼眶就红了,王卿苧白了眼林月姐,道:“干嘛责备孩子,不吵闹戏耍,还是姐妹吗?秀哥儿本就不常在家,没这几个小娃子,这家都不知冷清成什么样子了。”
王秀摇了摇头,家大业大也不让人肃静,就这帮小崽子也不让人安生,王新真就别说了,王漪真也不是省油的灯。
“要不,对诗。”
“还不如耍酒令玩玩。”
正在这时,管事急匆匆进来,仓促地道:“相公,内宫张大官来了。”
“哦,那么晚了,他来干嘛?”王秀一怔,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王卿苧却很不满,道:“不会是又有事了,连个中秋也不让歇息,这个官当的,哎。”
文细君翻个白眼,戏虐地道:“大姐,官人身为宰相,担子自然是重,不能等同咱们妇人。”
“妇人又怎么了。。。。”友琴莫言还给王卿苧个白眼,=。
王秀一看又闹腾了,立即快步出去,道:“你们先吃酒,我去看看何事。”
“还不是。。。。”王卿苧是知道猫腻的,内宫里的那位,也算是自家大妇,自然是有所不甘。
同样知情的王卿苧,就算是再豁达,心中也不情愿,哥哥隔三差五的当值,你当我们不明白怎么回事,中秋夜还要把哥哥折腾一番,能不能消停点。
城中,市民的新鲜玩意不少,商人们也不会放过大好赚钱机会,不仅有官府组织的有赏观灯猜谜,还有艺人收费的表演,江宁城池很大,又是关防大开,百姓们兴致所在,纷纷掏钱或做小车、或坐四轮大车行走于街道上,观赏路两旁的花灯,乐的车行老板嘴都合不上了。
宣德门外彩楼前,那么多百姓几乎鸦雀无声,他们睁大眼睛看着彩楼的高台,灯火通明下矮小的身影。
“孤乃陈留郡王,是因官家被虏人刺客所伤,不能面见百姓,孤代官家告知诸位,一切无事,大家一切照旧。。。。”
赵炅的话被内侍传了出去,引起百姓一阵惊慌,却没有酿成大的变动,反倒是郡王的镇定自若,看在大家眼中。
“难得中秋佳节,各位还是尽情欢乐,官家只是手臂受创,回宫治疗去了,孤还在此与百姓共度佳节。稍后,孤出些花谜,让诸位来猜测,中了会有奖励。”
朱琏看的非常欣慰,不想赵炅竟然发挥到这种程度,小小年纪就有担当,还把百姓兴趣转移,真是后继有人,明显看到话传出去,人群逐渐稳定下来。
赵构脸色越发地难堪,他真正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