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由于女真人战略的失败,很可能让合剌、兀术强力反弹,集结重兵全面反扑,恐怕引起全面战争,这不是不可能的,而是现实存在的问题。
狗急跳墙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当南北势不可免的一战,大宋行朝又取得战略上的优势,取得足够压制北方优势资源,要是没有反制措施,那才是不正常的。
“大人,有全面对峙出现,朝廷当如何?”钟离睿也很重视宗良的话,非常认真地向王秀发问。
“此一时彼一时。”王秀态度严肃地道,他不认为有了西北,现在大宋行朝要全面退让,哪怕是从前处于完全防御姿态,他也没有毫无原则妥协过,就别说现在了。
钟离睿点了点头,非常认可此话,如果说之前王秀竭力避免南北开战,那大宋禁军取得西北战争胜利,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应对危机,就算打也没有太大顾忌。
诚然,王秀需要稳定的发展环境,却不代表为了发展丧失尊严,忍辱负重的十年过去,大宋行朝不再是被动应对,而是积极主动的迎难而上,不断地开拓进取,也是他敬佩王秀所在。
同样,王秀的立场非常明确,虽说刚刚灭了党项人政权,统治还没有彻底稳固,并不利和女真人全面开战。但是,在把嵬名家一网打尽时,死硬的党项人丧失精神支柱,避免了有心人的操作,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大宋行朝未雨绸缪,文官阶层逐步到位,跟随在禁军身后,安抚生民积极的拉拢大族,给了统治原党项地区,不断夯实大宋行朝对占领区同志的基础。
一切都表明,只要他愿意舍弃某些利益,完全可以和女真人放手一搏,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具备北伐实力。
当前的局势,恐怕不是大宋行朝不能动手,而是女真人不敢闹腾,他们的四万精锐远在河西作战,河南地又陷入被动,要真把大宋行朝惹急了,曲端聚兵北上,拿下乌剌海城还是不在话下的。
如此,恐怕活女的部队要抛尸异乡,四万女真族精锐,绝对的伤筋动骨,甚至是毁灭性打击。
不过,这是最后的一步,彻底撕开脸皮的破釜沉舟,双方都在竭力避免走到这步。
“大人,是到了用挞懒时候了。”钟离睿嘴角上翘,凝视着王秀。
王秀并不感到奇怪,他早就设定挞懒定位,既然西北战事变化,这颗棋子也应该落子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钟离睿身上,笑眯眯地道:“还需有得力能臣坐镇才行。”
“史浩史直翁,可堪大用。”钟离睿悠悠地道。
“嗯,征召直翁。”王秀一语定乾坤。
却说,高升非常郁闷,他不得不撤兵,逐步撤入乌剌海城,四处收罗败兵,强行征召当地精壮,金军才汇聚到两万余人,声势有了恢复,却仍然缺乏进攻势头,毕竟上万人无法进行野战。
张启元也无话可说,局势恶化到这种程度,让他脸面丢尽,还能还有什么话说,只能协助高升稳固局面,希望宋军不要得寸进尺。
天不遂人愿,还没有压制乞颜、克列各部的疯狂,竟传来宋军北上消息,应该是萧合达率军北上。
“萧合达率三万大军北上,前锋抵达顺化渡,来者不善。”张启元看完官塘,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三万大军?抛弃辎重部队还有负担,也有万余人的兵力,萧合达有那么多兵力,或是曲端有那么多兵力给这厮?
不过,他非常明白萧合达北上的意图,这绝对是王秀的阴谋,打着恢复契丹的名号,让萧合达来抢夺地盘,最起码也让金军不好受,腾不开手压制乞颜、克烈人。
虽说,这种做法犯了女真人忌讳,那又能怎样?宋军取得对夏作战胜利,整体上已经和金军形成均衡,再也不用担心侧翼问题,就算让萧合达明目张胆,你又能说什么?
打?高升的失败,金军在河南地陷入被动,活女主力还在河西,撒离喝根本无法面对数十万精锐。
再说,人家以萧合达复国的名义,你拿什么指责大宋行朝?明知道是人家指使,却不能在道义上占据上风。
高升着眼于军事,并不认为萧合达能蹦跶,关键在于那三万人中,有数千的宋军精锐,最可怕的是背靠宋军主力,他不由地摇了摇头道:“怎么办,他们的目标是乌剌海城。”
“还能不能一战?”张启元也很头疼,无论怎样说,宋军车马炮摆开了,自己是投鼠忌器。
“萧合达本部倒没问题,关键是他的后军,而且军情显示,乞颜部正在北部集结,很有可能会袭击乌瓦剌海城。”高升很头疼地道,他们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
“南朝使臣宇文远候在,那群野蛮人早就被他迷惑,恐怕对我磨刀霍霍。”女真人在草原也有细作,探听各部族的情报,张启元自然知道一些隐秘事,宇文逸做的再隐秘,也不可能滴水不漏,何况并没有刻意掩饰。
“就算没有他们使臣挑唆,乞颜、克列那群野蛮人也是贪婪成性,绝不会放过到嘴肥肉。”高升毫不在意地道,他是金军大将不假,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