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秀回到驻地时,宗良正在自个清闲,正在厅堂内拿着一本前唐艳史手本,津津有味地在看。
这种手本都是朝廷禁止的,尤其不许官吏去看,只是某些不法书商还是私下印刷,在民间广为流传,不要说宗良私下看了,就是某些官员也乐不知彼,偷偷地买下来观看。
“大哥,好兴致啊!”王秀见宗良专心,不由地笑了,却没有去怪罪,禁止归禁止,小小不然的破事,没有必要较真,食色,性也!
宗良老脸一红,看这些野史总归入不了大雅之堂,还被王秀给看到了,实在丢人啊!急忙把书本塞入袖袋,搓着手尴尬地道:“偶尔看了眼。”
“无妨的,这些文字也是精妙,闲暇时看也无妨。”王秀毫不在意,猎奇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些绝本小说文笔不错,闲暇时看看也算是消遣。
宗良老脸有点挂不住,只能嘿嘿笑了两声。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道:“行在金字牌。”
一名吏士端着丹黑相间漆盒进来,宗良急忙起身接过来,扫了眼道:“御前文字,不得入铺。”
王秀点了点头,示意宗良打开去看,待接过了贴黄官塘,却见上面写的是枢密院机速司、皇宋侍卫水军东北风闻,都事堂、枢密院批阅,脸色逐渐郑重。
他看完了里面的内容,神色并没有太大波澜,把官塘给了宗良,就陷入了沉吟。
宗良看过眉头微蹙,不由地失声道:“先生。。”
“嗯,明天就回去。”王秀说完话,转身出去。
“也不用那么急。”宗良撇撇嘴,自然自语道。
其实,王秀很想留下指导战争,只因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留下也没什么事情,只能让前方大将分心,还不如一走了之,省得别人说闲话。
当王秀离开后,曲端算是伸开了手脚,以强力手腕转变战略,东路战线以殿前司为屏障,解潜指挥两大行营扫荡,不断压迫夏军生存空间,乡军部队也逐步巩固占领区域。
中路那是坚兵利马,辛炳、何为监督各路签发乡军,不断向边地汇集,第七行营对韦州展开攻势。
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让骨力黑为之胆寒,他的兵马需要防守关隘,又被调走不少,能集中起来也就是万余人,还都是些马军,根本不足以守城。
面对宋军两个军的精锐,马军不能打防御战,实施机动战,又没有迂回空间,第八行营把第七行营后路,保护的死死的,这仗真心没法打。
韦州的战斗打的相当残酷,宋军有充分的时间,她们压根就不攻城,两个军就地取材,以抛石机、床子弩加上黑药,不间断地对城池轰击,打的夏军苦不堪言。
韦州算是边地军事州,城池面积相对大宋的州治而言,那就是三等县的水平,完全达不到军城标准,宋军数万人日夜轰击,城内军民得不到休息,民心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邵兴也没有闲着,他在凉州四处抄掠,等到乡军部队汇集到三万,兵力已经足够了,以姑臧为中心,向西对甘州发动骚扰,并有组织一支兵马全力向东北,迫使卓罗和南军司不敢袭击熙河路,只能分兵向北拦截。
随着战马的不满充实,第九行营马军实力越发雄厚,宋军马军第一次变成了大土豪。
任得敬被火速召入宫中商议,有察哥、幹道冲等大臣,他们鉴于女真人干涉河南北地,得到了女真人的承诺,开始有了新的希望。
党项自元昊建国,就从来没把命运放在别人身上,对南北向来是利用矛盾,两边占便宜,求夹缝中生存,也得到了很大的便宜,更是分别击溃南北的进攻。
女真人的帮助,他们根本就不信任,那简直就与虎谋皮,把自家北地留给了凶悍的女真人,还没傻到这种程度。
但是,任得敬却建议,时下横山全部落入人手,左厢乱成一锅粥,右厢战斗力并不强,又被邵兴袭击成功,正是自顾不暇。如果,宋军再取得重大战果,萧合达必然会反叛,那时宋军兵临城下,北地对夏又有何用?
他判断女真人没安好心,是遏制住草原狼,让宋、夏火并,他们收尽渔人之利。
李仁孝也看到了纠结,任得敬说的没有错,左厢的主力被歼灭了,还要北地三军司干嘛!邦交无不如此,无非是相互利用,谋取最大的政治利益。
既然女真人想让他和大宋行朝死磕,大宋行朝也有吞并党项的心思,这场仗就必须拼命。那事情就好办了,有女真人帮助震慑草原部落,他果断地抽调两万五千正兵南下,三军司只留下部族一万正兵,算是应应景。
要说对付草原各部,万人的正兵几乎等同于不设防,相当于把北地的边防权,半数给了女真人,这是非常危险的,只是为了挽回颓败的战局,只能咬牙割肉了。
这支部队火速南下,直接奔赴盐州地区,配合卫戍军一部,又汇合各部驻军,展开对宋军的反击。
如果,策略运用得当,他们将冲开殿前司西北行营的防线,直接对夏州南部宋军实施打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