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时断时续的小雨,洒落在行在江宁地面上,市民的生活并没有受太大影响。
因为,城内外大街小巷,已经全部用水泥板或青石板铺成道路,两侧排水沟井然,街道上干干净净,绝没有满清时代,京城也一片泥泞的场景。
里面,并非全然王秀的功绩,水泥板显然不如青石板,只是价格相对低廉,适合大小城市铺设,这个时代的城市规划、排水设施和卫生管理都是相当完善的,都有专人管理。
这日午间,天雾蒙蒙的,北面天空一片乌云,伴随着阵阵闷热的潮气,令行人感到很不舒服。
很多露天摆摊的商贩,纷纷嘀咕着天气,收拾货物准备避雨,但街道两侧的商铺生意还是照样,只不过客人比平时少了许多。
秦淮河畔,王秀的府邸
王秀算是享受齐人之福,赵福金的事情解决,林月姐也不用担心,她们早就坦坦荡荡住进了府邸,和有琴莫言的关系很融洽,而且已经怀上麟儿。
连文细君也珠胎暗结,被接入了府邸居住,算算日子都快要生产了。
为此,王卿苧还笑话王秀,往年都是哑炮,今个是强悍的没人性,一次性三个女人都怀上了。哦,还忘了有琴莫言,应该是四个女人都有了,有琴莫言是第二胎了,既然是诞生麟儿,那就多子多福,王家有大兴的兆头,她自然是高兴非常。
就在府邸后花园,小小的高台四周几十棵参天的大树,台子环绕小径之上,一座简朴又不是雅致的草亭内,一家人坐在里面品茶饮酒,石桌上摆满了时鲜水果。
有琴莫言还不太显,文细君、赵福金和林月姐却大腹便便,个个穿着宽松的衣衫,发鬓都是随意盘起,各自一把精致的圆扇,嬉笑说着,不时地放声娇笑。
还有顽皮可爱的王新真,简直就是个活宝,不停地摸摸这个,听听那个,其乐融融。
王卿苧的心情格外地好,连带着对文细君态度也好了许多,拿着一盏琉璃瓶子,笑眯眯地道:“我说秀哥儿啊!你还别看这酒,从大食捻转万里而来,味道就是比咱们的好,绝不下党项那边的葡萄酒。还有着瓶子,可是杭州王三家制造的,也算是精品了。”
琉璃瓶装了葡萄酒,那几个镶嵌着金银花纹的杯子,却比寻常琉璃制品更透明,已经无限接近玻璃。
这也是经过玉泉山研究院研制,由杭州王家生产的,算是杭州王家的一项大买卖,据说已经用在窗户上,但行在却没有流行,仅限于杭州一带,价格上还没有降下来。
商人嘛!最求的是利益,大规模生产是肯定的,一个新鲜物事前期的受益,绝对让人无法拒绝,他们绝不会在短期内普及。
王秀摇了摇头,笑道:“你是大东主,他两家自然要巴结你了。”
不能不说,杭州王家和温州王家眼光好,自从巴结上王秀,那是坚定不移跟在身边。三家逐渐结成松散地联合,以陈州王家为主,形成一个家族的大型工商业集团,再有江宁沈家、真州吴家,在整个江右已经无人能及了。
“切,他们靠着你可是赚的钵满盆溢,我怎么也是王家大娘子,孝敬我也是应该的。”王卿苧翻个白眼道,引的几女一阵轻笑。
王秀一阵牙疼,还王家大娘子,现在王家当家作主的,应该是有琴莫言,那才是真正的王家大妇,大姐只是回了家门的姐。也就是有琴莫言自从有了女儿,渐渐隐于幕后,性子也变了许多,更像是郡国夫人了。
他成为了宰相,自然加开国郡公爵位,有琴莫言也是水涨船高,被赐封为第三等郡国夫人。在朱琏的坚持下,连赵福金、林月姐、文细君也被加封第五等县君诰命。
大宋政和二年,曾经改过一次外命妇封号,郡君被分为四等,政和六年又恢复过来。
大宋行朝驻行在江宁,王秀倡议恢复宗室公主、郡主、县主称号,外命妇也定为两国夫人、国夫人、郡国夫人、郡君、县君和乡君,其中还有国号及上下郡县等级。
侍妾是不可能有名分的,商品而已,正妾却全然不同,她都是有一定礼仪过门,是得到社会承认的侧室,加封外命妇爵位也是有的,他是宰相加开国郡公,侧室封个郡君很正常,就是三位一起封,有一点点多了。
友琴莫言白了眼王卿苧,又对王秀道:“哥哥,是不是快要启程了?”
王秀目光扫过诸女,真是天不遂人意啊!儿女即将生产,自己却要远行,真的有点不舍。
就在昨天,禁中贴黄了,他以宰相兼差大江北面处置使,待禁军天武、神卫二军集结完毕,就择日北上,恐怕等不了子女出世了,心中难免有遗憾。
“你们不是即将诞生麟儿,就是身怀六甲不堪远行,只是委屈你们了。”
“哥哥说的,国事重要。”友琴莫言心下不舍,却明白事理,男人呆在家里的总是不成的。
文细君也笑咪咪地,柔声道:“官人去边事,我们姐妹能照顾好自己。”
“官人自取就是,妾身不是好好的,待官人回来再看麟儿。”赵福